第52章 燃靈人
「你們覺醒之人就高尚些？」中年人呵呵笑問。
「所以，從今往後，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各自應對各自的事情！」爺爺冷冷道：「請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我來是想告訴盛宇同學，我有他母親的消息！」
「你胡說！他的父母都死了！」爺爺厲聲喝道。「滾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出手了！」
「沒問題！盛宇同學，如果感興趣，找我或者璐璐都可以！」走到門口的中年人忽然轉頭笑道：「對了，我這次來還要替王部長和張組表示感謝，能有你這種不忘本之人，也是人族的幸運，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我，」盛宇踏前一步。
「小宇，回來！」爺爺冷聲道：「別聽他胡說！」
於自建悻悻回來，明顯王璐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見廳中兩人面色也是不好，立刻很識趣地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
「爺爺？」盛宇悶悶開口。
「你沒有覺醒時，你是父母的弱點。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就成了你的弱點！」爺爺狠狠按熄了煙頭，嘆息說道。
「可是？」
「小宇，就算他給了你什麼信息，你能分辨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如果以此為要挾，你要怎麼辦？」
「我，」
「跟我去族路，看看族裡對你有什麼安排！」爺爺關上店門，向地下室走去。「你現在渡劫成功，還是要依靠族裡！」
盛宇跟在爺爺身後，有些不悅，想起族裡對爺爺的壓迫，對他們也不報太多希望。不過自己總算也受了族裡暗晶的好處，如果太過，爺爺也不好交代。
一路之上除了與燈虛逗弄，那些遊魂也再次出現，不過只是看盛宇一眼，就迅速隱入牆中，私語之聲幾乎不聞，完全沒有了前次的張揚。
「哦？」老祖的虛影也驚訝地盯著盛宇，同樣不解喃喃：「怎麼可能，這孩子的資質如此普通，怎可能達到渡劫的程度？」
「小宇，還不快跪下！」爺爺轉頭提醒。
「算了！」老祖無所謂地問道：「是否覺得族中虧待於你？」
「沒有！」盛宇搖搖頭，見那枯樹比上次要虛幻了一些，心中一凜，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可是知道了父母的事情？」老祖嘆息問道，見爺爺臉色有些驚慌，繼續說道：「本來族中就人丁稀少，更希望能優中選優，這才有了當初的那個決定！」
見盛宇不語，老祖微微笑道：「就算你成就了仙府，我還是認為當初的決定沒有錯！」
「我明白！」盛宇淡淡回答，其實對於因為規矩而生出的事端，只要不造成生離死別的後果，自己倒是沒有那種小女兒的想法，更何況父母也算是得償所願，最起碼有了他這個結晶。
「哦，那是為了什麼？」老祖聽到這個回答，也是一愣。
「我只是感覺族裡對族人的壓迫太過！」
「原來是這個！」老祖笑笑：「如果族中有值得培養之人，聯盟有所需要時，你會怎樣處理？如果沒有，你又會怎樣處理？千萬不要告訴我你要脫離聯盟，無論是人界還是仙界，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獨善其身之人！」
盛宇沉默不語，自己還真沒想過這樣的問題，當然，也輪不到他想！不過老祖現在之所以會有如此耐心的給自己解釋，應該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按照這個原因推導下去，只要自己強到一定程度，上面的幾點問題豈不是也就容易解決了？
見盛宇目中閃過光芒，老祖也是一笑，輕輕點頭道：「既然想通了，也知道應該怎樣走下去，我也就不啰嗦了！」
一條遊魂飄蕩到老祖身邊，不知講了什麼，使得老祖面色大變，看向盛宇的目光更是光華閃動。
「你，你是燃靈體質？」老祖驚聲問道。
「什麼？燃靈體質？」盛宇奇怪地看向那條遊魂，不知他剛才說了些什麼。
「就是，就是可以復活族路中保存的魂絲！」老祖顫聲道，讓跪在一旁的爺爺都驚的坐倒在地。
「什麼，復活死人？」這個回答讓盛宇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想到光球說過：「未發現可供融合精神體，生物能實驗室關閉！」這句話的含義有些模糊，難道與這個有關。
「好！好！好！」接連三個好字，老祖的虛影瞬間清晰了好多，指著盛宇說道：「哈哈哈哈！好小子，我族重興有望，有你在，什麼狗屁規矩，什麼忍辱偷生，通通見鬼去吧！」
枯樹震顫，發出「咯咯」聲響，碎屑飛散，其中更有暗晶旋浮，空中清月更是光華四射，瞬間就讓這枯寂的世界增添了無數光華。
「老祖！」爺爺雖然也是淚流滿面，此時卻跪倒在地，叩首安撫道：「盛宇初入仙班，還請老祖不要有太多期望！」
「英言，你老了！」老祖長笑道：「幾千年了，我族耗盡精銳，也不過是偷生殘存，當年對你之言，更是無奈之語！你以為我偷生苟活於這枯木之中為的什麼？就為了眼睜睜看著族中子弟甘願赴死？就為了讓這必死的詛咒長存下去？」
老祖長袖揮起，一陣嘈雜聲響徹大廳，盛宇轉身看去，偌大的廳中此時站滿了無數遊魂，一個個用灰白的目光盯著自己，虛幻的面容紛紛扭曲，嘴中喃喃，雖聽不清說的什麼，可一股滔天怨氣正衝天而起，凝聚不散，彷如要撐破這廣域，直透天際。
「呵呵，看看這些族中精銳，空留殘魂，不得歸去，他們可曾願意如此？這一條條，一個個，當年也是鐵血男兒！也是族中英豪！這多年了，也應該放他們歸去了！」
「這，這什麼意思？」盛宇被這股怨氣所沖，怨念與熱血相合，讓他差點兒守不住神智。
「古老相傳，燃靈之人，可重生殘魂，死則死矣，再不用受那殘魂之苦！」前次還被盛宇鄙視的老學究此刻顫聲嚎叫，完全沒有了當日的規矩。
「老祖，老祖，這豈不是說，大劫當至？」爺爺顫聲問道。
「大劫？哈哈哈哈！」老祖笑的有些瘋狂：「這劫也會是機！我族中既然有燃靈人成就仙府，就算是劫，我們也要闖一闖，闖出來了，族中就有人丁興旺的一天。闖不出來，就算是死，也能了了族中殘魂的願！如此好事，何懼之有？」
「冷靜！冷靜！」爺爺的驚問如一桶冰水，自上而下地將盛宇淋了個透，有些混亂的思緒也稍微平順了一些。見四周殘魂依舊狂熱地盯著自己，只好自我暗示一下，免得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