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夢

程蘇錦一雙黑色的杏眼罕見透出十足的怨念，看著程蘇成。

他但梵谷冷點，她也不會想不開去KR遞簡歷啊，上班哪有寫文好玩?

程蘇成被瞪得一臉懵逼，程蘇錦也沒指望他能懂，直接把空掉的玻璃杯塞到他手裡，揮手示意他跪安。

程蘇成：「……」

打發掉程蘇成，程蘇錦躺在床上，半邊身子窩在被子里，長腿壓著被，目光渙散，無聚焦的盯著前方某一點發獃。

苦笑，一向無拘無束慣了的自己居然會為了新書總裁文跑去應聘，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被她在澳大利亞的朋友們知道，肯定會以為她被鬼附體了吧。

沒來由的上來一陣鬱悶，程蘇錦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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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偶爾傳來兩聲蟬鳴，黑壓壓的夜色阻攔住了月光，卧室里一片寂靜，只有一盞薑黃色的小燈還在亮著。

床上那人的呼吸聲從平穩逐漸變得粗重，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夢魘。

夢中。

少女的臉沐浴在陽光下，銀鈴般的笑聲帶著得意，她皺皺小鼻子，動作俏皮，古靈精怪的說：「阿琛，你又輸了。你不是很聰明的嘛，怎麼偏偏學不會下圍棋啊?」

她的長發有清新的花香，如她一樣。

彼時的他愛憐的摸著少女的發旋，說：「人無完人，聰明又不代表什麼都學的會。」

少女嬌俏的笑：「家裡有一個會的就好，放心，你那份我包了。」

說完，她俏臉紅成熟透的蘋果，背過身，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他跟在她後面，內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沒在那種柔軟甜蜜中沉浸太久，畫面一陣搖晃，轉變成另外的場景。

已經成長為女人的女孩楚楚動人，眉眼俏麗，卻成熟的不像以前的她。

變化無聲無息，他還未曾發覺，她就站到他面前，用陌生又絕情的口吻，說道：「阿琛，我們分手吧。」

「你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給不了我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自己去爭取?趁現在我還年輕，總得為以後打算。」

「跟你在一起，只會讓我天天操心柴米油鹽，韶光易逝，過了這幾年，我連這張引以為傲的臉都保不住，也就不再有本錢。」

甜蜜的小嘴吐出最傷人的話，她不再是那個她。

畫面再次天翻地覆。

眉目如畫的清純臉龐湊到他面前，醉酒的樣子分外誘人：「笑一個啊，女人，你該不是欲擒故縱吧。」

欲擒故縱，欲擒故縱，欲擒故縱……

四個字在腦海中無限回蕩，許慕琛猛地從夢境中掙脫，睜開眼大口大口喘息。

好久沒做過夢了。

明明五年過去，怎麼還會夢見她?

還有酒吧遇見的那女人……

真是見鬼!

許慕琛一個激靈，彷彿又再次置身於難以忍受的「焚情」里，來自四面八方的酒氣和渾濁空氣混雜在一起向他擠壓……

揮之不去的恐怖感縈繞在心頭，許慕琛晃了晃頭，下床接水喝。

用微涼的水壓下內心的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