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方向

中亞帝國，帝都，內城。

坐落在皇宮前院的十三議政廳，十三名手握大權的內閣重臣正在討論近況。

「這是第四次超凡種襲擊！」

「那些超凡種並不是大問題，襲擊讓內城迫切需要緩解的壓力得到釋放。」

「那些被犧牲掉的同樣是帝國公民。」有人冷厲道。

「願他們得以安息！」對方的語氣毫無敬意。

「生存空間得到緩解，食物充足，但水源是個問題！」

「讓超凡者去解決！」

「你是說Dusk？」

「別裝出無知的樣子，誰敢說自己沒有收買覺醒者。」

「讓Dusk的人去解決，那些覺醒者還過於脆弱...」

「關於那件事你們怎麼看？」

「出海嗎？浪費時間，自尋死路。」

「複議！」

「複議！」

「複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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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哨營，關力遺憾搖頭：「抱歉，林隊，你的申請被拒絕了……再一次。」

咚。

林欣用力的錘擊地面：「他們難道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當然不。」

關力淡然道：「他們很清楚，但眼前的局勢更重要。」

如果連帝都也被攻破，擁有的財富、權勢和一切不復存在，世界毀滅與否又有什麼關係？

「昨晚的傷亡如何？」林欣很快壓下憤怒。

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

「很糟，傷亡大約在2000，具體數字還未統計結束。」

「新的覺醒者呢？」

「現在想想還是讓人感到驚奇，京都擁有的超凡者達到6000人。」

「百分之90都是菜鳥，見到超凡種會被嚇得瑟瑟發抖。」

林欣也不想顯得這麼刻薄，但她確實不看好他們。

她更希望帝國能留給新覺醒者足夠的時間，來適應、掌握他們的力量。

給他們變強的時間。

關力冷漠的說道：「戰場是最好的試煉地。」

沒有時間給他們去學習、適應、掌握能力。

想要活下去，他們要在戰場上去反抗，去奮鬥，為爭取活命而拼搏……

拼盡全力！

「聽說帝國又組建全新的部門。」林欣突然轉移話題。

「你的消息未免過於靈通了。」關力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職業技巧，外加一點女人的敏銳觀察力。」林欣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微小的距離。

「看來你天生就適合做警察，沒錯...」

「為什麼？」

「對異界反入侵，查清那裡到底有什麼，負責人是你的老朋友。」

「你指的是？」

「胡峰，前特警大隊隊長。」

「他也在帝國？」

關力笑著道：「有很多人在帝都，畢竟只有這裡才算得上安全。」

貧民區的一片空地上，胡峰看著眼前的前哨成員，面如冷霜。

這些異變的怪物，竟聽從帝國的命令。

上面的人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而站在最前端的，是一名身高超過3米，體型魁梧強壯，渾身長滿肉瘤的異變者。

一雙眼眸被隆起的肉瘤擠壓成一條狹窄的縫隙，危險且渾濁。

「你，叫什麼名字？」胡峰站在他的面前像個小矮人，卻沒有半分畏懼。

巨人冷漠凝視著他，許久后發出撕裂的沙啞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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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如此多的靈魂，能夠在一具身體內和平共處？」

『糰子』實驗室里，張合來回渡步，腦海里全是疑問。

在對石靈進行初步檢查后。

他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她們是如何保持獨立，並和平相處的。

這對張合來說充滿新鮮感。

還有『死去』的羊皮娃娃，它也同樣的詭異。

在經過檢測后，張合發現它竟是用人皮縫製的。

沒錯，就是人皮。

羊皮娃娃身上的每一塊補丁，都來自於不同的人。

從外到內，共由上千塊人皮填充縫合製成。

張合相信這並非石靈做的。

因為她看起來並不像個瘋子或者變態……

不過，一切還要等問過她后才知道。

「我這是在哪裡？」手術台上的石靈扶著頭坐了起來。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一時間無法思考任何事。

「你很安全，這裡是我臨時住的地方。」

張合坐在她的對面，悄然升起的透明『椅子』引起石靈的好奇。

隨後，她像是回想起什麼，驚慌跳下檯子後退。

身體緊貼牆壁旁的柜子，石靈慌亂打量四周，想要尋找逃跑的出路。

「別緊張，我並不想傷害你。」

張合說的是真的，否則現在她的大腦正被泡在罐子里。

就像不死者那樣……

「謝，謝謝。」天真的石靈，竟真的相信他說的話。

張合感到不可思議，這女孩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

她竟然就憑三言兩語，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隔壁六歲大的孩子都比她更有警惕性。

「你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什麼嗎？」

石靈陷入沉默，像是在考慮怎麼回答。

「我知道有事發生，但不確定是什麼...」

聽得出她很迷茫，張合接著問道：「你的大腦里有很多靈魂，別著急，我也不知道她們有多少。」

「但目前來說，除了你我已經見過麗貝卡，溫柔小姐和里茲貝特。」

「你在說什麼？」石靈茫然有害怕的縮著身子，同時左右看了看，好似害怕她們突然冒出來。

靈魂...是指幽靈嗎？

「她們的名字，溫柔小姐出現的時間太短，所以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看到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張合拿起羊皮娃娃：「這個，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湖邊，當時我正和父親一起去釣魚。」

「多久？」

「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流星墜落，血線出現不久后。

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擁有奇遇的人。

只不過，她對自身所擁有的能力完全沒有掌握？

「在撿到它之後，你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或變化嗎？」

石靈認真思索，害怕的低聲道：「噩夢算嗎？」

「噩夢？」張合眼眸一亮。

很好，這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是的，在撿到娃娃后，我經常會做噩夢。」

「夢境里都發生什麼，你記得嗎？」

「不太清楚，發生了很多事，每次都不相同，但也有重複的時候。」

「感覺就像是...」石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