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來是美女
走了一炷香的時候,前方塵頭大起,百餘騎風馳電掣而來。
上面高揚的戰旗上寫著馬字,正是藩騎都監馬忠帶著藩騎來援救眾人。
當接近到百步,這些藩騎減慢了馬速,馬忠一馬當先來到近前,當看到訖力長弓的戰旗還有訖力長弓的屍身,馬忠狠狠的甩了幾馬鞭。
「為了那個該死的李盎,這個殺才,」
馬忠咒罵著,顯然他心裡不平不忿。
「稟馬都監,這位種指揮親衛一箭射傷敵軍的大將,這才讓敵軍撤去,否則我等恐怕都要陷在當場。」
乞買義律躬身道。
「哦,」
馬忠看眼秦延,
「敵人的什麼大將,」
「屬下不知,不過這裡繳獲了大將的鎧甲,」、
乞買義律一指一匹馬上的魚鱗甲。
馬忠看了眼毫無表情道,
「本將寧願沒有射殺什麼敵軍大將,兄弟們能安穩回家就好,」
他抬眼看了看秦延,
「讓你家指揮為你請功就是了,」
馬忠不客氣的說完立即調轉馬頭就走。
秦延沒有怨尤,如果這個馬忠看到鎧甲后淡忘了兄弟們的傷亡,他反倒是看不起這馬忠,現在嘛,他認為這藩將倒是性情中人。
過了頓飯的時間,前方大營在即,所有人加快了步伐。
大營門口,種師閔和張榮等在那裡,看到秦延是眉開眼笑,
『哈哈,三郎,某還以為看不到你了呢,』
種師閔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秦延嘴角一抽,
如果不是張榮死命攔著,某就殺回去了,你信不信,」
種師閔收起笑容盯著秦延,顯然他對秦延的看法很看重,
「當然信得過,種家未曾有過逃跑的軍將,」
秦延一拱手擲地有聲,他當然信得過,北宋末年大廈將傾,西軍將門姚家、苗家、高家、李家、劉家都有臨陣逃亡的將主,只有種家諸將與金兵力戰而亡,未曾有一人臨陣脫逃,都是鐵骨錚錚寧死不屈的好漢,種師閔就是在种師中的麾下隨他的二哥一起戰歿的。
「哈哈哈,還是三郎知我,哈哈,」
種師閔這才看到秦延胸腹的箭頭。
「快入營,然後料理一下傷口,」
『等等,』
秦延一伸手,他回身拱手道,
「乞買都頭,我那裡有些傷葯,可以救治不少的傷患,如你信得過,傷患到種指揮那裡一行。」
乞買義律沒想到秦延能有這個說法,要知道大戰後,首先救治漢人傷患,藩騎得等等,他們被迫自帶一些草藥的。
但是效果真的不如漢人的傷葯好。
問題是這漢人是種指揮的護衛,種指揮不發話,他怎麼趕去。
「哈哈哈,儘管送來,我這兄弟有手不錯的醫術,」
種指揮先替秦延吹一波。
「好,好吧,多謝種指揮照拂,」
乞買義律窘迫的拱手謝道,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在戰陣上的揮灑自如。
「客氣什麼,某最喜和西賊搏殺的漢子,」
種師閔豪爽道。
快到種師閔的帳篷的時候,李盎從他的帳篷里走出來看著回營的藩騎,他對這些藩騎的折損視而不見,這都是熟蕃應該應分的。
倒是他一眼看到騎在馬上的秦延,立即眼睛兇狠的瞪著他,秦延向他鄙視憎惡的豎了豎中指,李盎懵逼,不過他反應很快,立時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手勢,他惱恨的咬牙切齒的戟指秦延大罵著。
種師閔哈哈大笑著,隨即也來個中指,李盎立時二佛升天,他就要衝過來,身邊的劉禹等人攔著他,這場面雞飛狗跳。
看到李盎跳腳,種師閔大笑不已,
「當真痛快,」
以往都是李盎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把他氣的倒仰,現在秦延一個手勢讓李盎癲狂,種師閔心裡美。
回到帳篷,在帳篷口等候的劉三嚇了一跳,
「三郎,你受傷了啊,」
『小傷,無事,』
秦延笑笑。
進入帳篷,秦延脫下大氅,他把吉貝布和烈酒放在一邊,然後乾淨利落的拔出胸口上的箭枝,見到沒太多血跡噴出,秦延出口氣,很顯然這一箭沒有進入太深。
接著他先後拔出了腹部的兩個箭頭。
一個護衛上來幫他卸了鎖子甲,秦延把裸衣撕開,露出了傷口,他立即用布擦乾血跡,然後用布沾上烈酒擦拭傷口,雖然烈酒很是猛烈,但是秦延眉頭都沒皺一下。
一旁的種師閔一豎大拇指,
「三郎真乃硬漢,十八服了,」
「在寨子里經過了太多生死,這些不算什麼,」
秦延邊說邊用酒水再次擦拭,見到幾乎沒有血跡滲出,他抹上傷葯,然後把吉貝布撕開,在腹部圍了三圈,把傷口包裹上,在胸口那裡打斜在肩膀上系了一扣,輕輕鬆鬆的處理了傷口。
「這是我的衣物,別嫌棄啊,」
種師閔這時候顯出了衙內的作派,他竟然替換的裸衣。
雖然對灰突突的裸衣,想想是種師閔這個摳腳大漢的裸衣有些嫌棄,但是秦延現在也沒有替換的衣物,對付吧。
待秦延收拾好,護衛早就為種師閔和秦延捧上吃食,兩人大嚼一通,還沒等吃完,已經有藩騎來到他們這裡。
秦延一抹嘴,放下剩下的半塊黑餅子,來到帳篷外,只見二十多名藩騎等在帳外,他們身子微微弓著,很是謙卑的模樣。
秦延一抬手讓一個藩騎進入帳篷,這個藩騎一進入帳篷,狹小的帳篷里腥臊一片,藩騎更加的窘迫,黑紅的臉上越發的紅了。
秦延就當沒看到,他依照醫治自己的方式,給藩騎療傷。
一個時辰,大部分的藩騎都已治療完畢。
只是有兩個人是站著進來,躺著回去的,因為箭枝插入太深,一拔出來,血流如注,秦延給他們做了最好的處理,但是最後能不能活過來天曉得,秦延認為不大可能,如果是後世的條件還成,在這寒冷的野外,估計沒有幸理。
最後進來的竟然是兩個人,正是那個美男,以及他忠誠的保護者。
兩人一進來,那個缺根弦的保護者狐疑的盯著秦延。
秦延嘴角一抽,爺不搞基,你特麽看什麼,
美男走過來,秦延先是觀察了他胸口的一箭,由於有厚重的皮袍護著,秦延無法看清,不過對於藩騎的皮袍早就熟悉了,他有的是辦法,他伸手就去探摸中箭的部位和情況,結果一支粗大的手掌抓住他的手,接著那憨貨的瞪眼看著他。
秦延吧嗒一下嘴,
「胸口中箭,我得看看中箭深淺,不能貿然拔箭,」
秦延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對方聽不懂,他也就算了,讓這兩人聽天由命了。
「好滴,曉得了,」
美男一開口嗓音有些粗,但又有些沙啞的性感,非要說的話,這嗓音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倒像是女人的聲音,不過秦延想想,不大可能吧,
美男回頭用土話和那個憨貨說了幾句,那個憨貨很不爽的退後。
秦延邊搖頭邊伸手,嗯,特麽的好心好意的給療傷還這麼多事兒,惹急了爺,不給治了,不過他也就是想想罷了。
嗯,特麽的不對啊,秦延一怔,傷勢探摸清楚了,藩騎的皮袍前襟後背往往縫上獸骨抵擋箭枝,皮袍也就是就簡易版的皮甲了,這支箭從一個獸骨的邊緣插入,進入的不深,不過可能是先射中了骨頭轉向,側著插入,創口不小,也難怪這兩個藩騎沒敢自己處置。
緊要處不在這裡,而是他的大手飽嘗了彈性,手感極佳,頭腦里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D罩杯嗎,不是吧,竟然是個女的,秦延的手條件反射的收回來。
對面的美男,不,美女,不,英氣十足的女子臉上微微一紅,不過她深麥色的皮膚不大看出來就是了,她微微的低頭也沒敢看秦延。
秦延平靜了一下心情,嗯,救人,某是救人,某是救人,秦延嘴裡嘀咕著再次伸手一手支撐著美女的胸口,一手乾淨利落的拔出箭枝,血水涌了出來,秦延顧不得別的,立即從探摸一下女子腹部的箭枝,馬上拔出,然後那個憨貨上來為女子褪去皮袍,
秦延突然發現女子的裸衣竟然很漂亮,袖口和領口帶著流蘇。
秦延伸手扯開她的裸衣,然後把她的束胸解開,一雙山峰驀地彈了出來,晃得秦延眼暈,我去,太刺激了有沒有。
真的太養眼了,但是秦延顧不得這個,他拿出吉貝布擦拭傷口,然後烈酒消毒傷口,美女只是眉頭輕皺就挺了過去,相當的剛硬,
秦延一豎大拇指,美女的眸子盯著他的拇指,有些痴萌的可愛。
像是對自己的傷口般給他要部裹上吉貝布,此時他才有機會看到對方的胸腹,她的腰腹沒有一寸的贅肉,甚至腹部竟然有數塊朦朦朧朧的腹肌,
把美女的胸口裹好傷口后,秦延才戀戀不捨的收手,這美景看不到了哈。
美女退下,那個憨貨上來,他惡狠狠的盯著秦延,讓秦延哭笑不得,你特麽這樣的也真是配不上這美女,怪不得看得緊,
「我家哥哥有失禮數,還請郎君不要怪罪,」
那個美女後面道。
靠,竟然是哥哥,秦延心裡出現了小小的欣喜,嗯,這個有希望啊,哈哈。
憨貨只有肩頭中了一箭,秦延為他清創,然後裹傷,中箭不深,估摸有個幾天就能活動。
兩人還沒有出去,種師閔和張榮從外面進來,種師閔摸了摸鼻子,帳篷里血氣刺鼻,還有很多的血布血水,也難怪種師閔接受不能,不管怎麼講,他不是種太尉親子種朴,他老爹是在洛陽守著種家老家的種記,但是種家人相互扶持,種師閔也妥妥的是個衙內,真受不來這個,
不過想想種師閔能把自己的帳篷讓出來給這些藩騎治傷,任誰也說不出什麼,
秦延把裹傷布系好。
美女和憨貨老哥施禮謝過,兩人走了出去。
秦延立即開始收拾這些物件,其他人要幫忙他一概攔著,這些物件他都是拿著一支長槍挑出了帳篷,他可不知道這些人的血液里有沒有傳染病,小心無大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