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重回故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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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美按照顏無痕的指引以及他給的一張地圖,來到了他曾經所住的房間,這裡因為太久沒人來過了,很多地方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雖然找東西時不時會被灰嗆著,但她不由得也會想到,這是有多久沒來過了?
按照顏無痕所說,在窗帘邊上有連著一根可活動的銀色繩子,這是一個蛛網繩,取下來,可以控制碧羅蛇的行動。然後,在書架的後面隱藏了一把匕首,這是一把特製的匕首,鋒利無比,可割開多數較為堅硬的東西。對付碧羅蛇應該搓搓有餘了。最後,毒草園內的毒草毒性很強,一般人難以抵抗,在架子上的那些小瓶子中,有一個淺紫色的小瓶子,裡面是解藥,同時也能對那些毒起到一些抵抗作用,但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需要速戰速決,不宜待太久。
顧宜美取了這兩樣東西后,稍稍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個架子,上面擺放了很多封了口的小瓶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到架子邊上,架子上有好幾種顏色的瓶子,有紅的、淺藍的、青的、白的...
顧宜美隨意拿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拔掉瓶塞,稍稍聞了下,就感覺到有些頭暈。由此可見,這些應該都是之前顏無痕所煉製的毒藥了,稍稍聞一下就覺著頭暈,證明了這毒藥毒性之強。而後,顧宜美仔細觀察,最終視線落在了角落的一個淺紫色的瓶子上。顧宜美拿走了這個瓶子,而後順手帶走了一瓶毒藥,想著日後可能用得著,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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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遠找到了毒草園的所在,並進入了毒草園,沒走幾步,便感覺有些頭暈,看來這裡的毒草的毒性很強,遠超了他的想象。只見計遠輕輕搖了搖頭,並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幾處穴位,讓毒不那麼容易發作。
計遠順著路一直往前走,邊走邊觀察著四周,尋找著碧羅蛇的蹤跡,卻未察覺,危險正慢慢向他靠近。看眼前不遠處,有一個小木屋,計遠想著進去尋找線索,就在這時,突然有個東西從毒草從中飛出,向計遠撲去。計遠聽見動靜后,拔出手中劍,轉身準備砍去,手還未下,身體卻已經動不了了。一條碧綠色的蛇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此蛇大概長3尺左右,前面兩顆牙齒很是尖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碧羅蛇了。只見碧羅蛇以最快的速度,咬住了計遠的脖子,計遠想反抗,奈何身體被蛇毒所麻痹,想動也動不了了。
蛇毒已經慢慢侵入體內,計遠的體力慢慢被消耗,此時,他鬆開了手,原本拿在手裡的劍「哐當——」一下掉落在地,也顯得越來越無力,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他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向他走來,還沒看得清,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計遠醒來時,已然躺在了另一個地方了。
「這是哪裡?」計遠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顧宜美,問。
「在黑暗領域的入口。」
「那顏無痕呢?」
顧宜美往一旁看去,順著顧宜美所看的方向,計遠看到了一旁正在打坐調息的顏無痕。
「我不是被毒蛇咬得動不了了么?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計遠回過頭看著顧宜美,道。
那時候,顧宜美看地圖找到了毒草園得所在,進去后,看到了正被碧羅蛇咬得倒地動不了得計遠,上前將繩子拋出,一下形成了一個蜘蛛網形狀的繩子,而後並鎖定了碧羅蛇的行動。碧羅蛇鬆開了嘴,想逃脫伸縮,卻無奈繩索較為堅固,無法脫身,就在這時,顧宜美拿起匕首,向碧羅蛇刺去,一擊未死,便多刺了幾刀,看著碧羅蛇沒了動靜,才用匕首劃開蛇皮,用一小藥瓶取出膽汁,至於計遠,先是給他服下解藥,再將他慢慢扛了出去。
聽顧宜美說完,計遠帶著一絲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顧宜美,問:「你真確定你一介女子能把我這一大男人從毒草園扛到門口?」
顧宜美看了看計遠看她的那個眼神,然後斜眼往一旁看去,支吾了一會兒,才說:「我取完碧羅蛇膽汁,顏無痕出現了,他暫時封住了穴位,使毒暫時得到控制,是他背你出來的。」
計遠再一次看向一旁打坐調息的顏無痕,沒有說話,看來,這個顏無痕確實不簡單,他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
待顏無痕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一些后,顧宜美吹響哨子,喚來了風尾鷹,他們便向仙靈谷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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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後山的寒冰洞,計遠和顏無痕留在了洞外,顧宜美獨自一人進了洞。當她來的寒冰洞的深處,發現生長在這裡的紫心草全部被破壞掉了,一個未留,看痕迹,破壞的人應該剛走沒多久。
顧宜美有些失落地出了洞,計遠看她空手而來,想著她應該沒有找到紫心草,而顧宜美給出的答案便是紫心草全部被破壞掉了,這讓計遠感到驚訝,又想到了臨走前葉寶權的交代,說顏無痕這個人不簡單,可能還隱藏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讓計遠把目光放在了顏無痕的身上。
顧宜美說要回一趟茅草屋,想著那裡可能會有需要的東西,然後,幾人來到了半山腰的那間茅草屋。
顧宜美進了屋,顏無痕看著顧宜美的背影,沉默不語。計遠這才問他:「找人破壞了紫心草,又故意讓她找不到葯給你解毒,你有什麼目的?」
只聽顏無痕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為了我這麼個人,不值得。」
「難道你不知道她的心意嗎?你這樣只會傷了她的心。」計遠看著顏無痕,顯得有些著急了。
「現在傷心總比一輩子傷心好。」
顏無痕這話讓計遠感到有些疑惑:「你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總之我就一句話,照顧好她,也能得到點安慰。」
計遠沒再說什麼,他看著顏無痕那帶著一絲不舍又無奈的眼神,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