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臨安破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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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縣衙后的慕容玉恆,還拉著一個人一起回來了,陳建安上前迎接,看到旁邊的人後,問:「殿下,不會他就是那個殺人犯吧?」
「沒有那麼簡單,他頂多算個幫凶,真正的主謀還沒有出現,先讓他在大牢里待著吧。」慕容玉恆一臉正經的說。
「啊?是,是。」陳建安差點沒反應過來,很快叫來了衙役把那人押入大牢。
然後,陳建安跟著慕容玉恆來到了縣衙左側的小院子里,陳建安還是忍不住好奇,問:「殿下,能否告訴臣,您是如何得知他只是幫凶?」
慕容玉恆冷哼了一聲,說:「這麼輕易地就被人抓了,如果我是主謀,絕對會找個替死鬼。」
說完,慕容玉恆便離開了,而陳建安愣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明白慕容玉恆所說的話。一看慕容玉恆已走遠,馬上派人跟上,護他安全。
慕容玉恆來到城牆上,此時已是黃昏,日落之時,慕容玉恆靜靜地觀望著夕陽,沒多久,聽到一些動靜,然後聽見有人說話:「燕王殿下還真是有閑心來這觀望夕陽,真是難得。」
幾個護衛攔住了那人,慕容玉恆轉身一看,這不就是今天在城外小屋遇見的那個人嗎?揮了揮手,幾名護衛便退下了,慕容玉恆上前行禮道:「不知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那人輕輕一笑,說:「之前殿下還稱在下為前輩,現在突然改口還真有點不習慣。」
慕容玉恆笑了笑,說:「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多多見諒。」
那人稍稍揮了揮手,又輕輕笑了笑,然後行禮道:「殿下不必掛在心上,在下葉寶權,特來此助殿下破案。」
慕容玉恆想了想,說:「那歹徒很是狡猾,你又如何去尋找?」
「這個殿下不必擔心,就看在下的吧。」
葉寶權一說完,稍稍施展了一個小法術,幾道金光瞬間散至遠方,不久,那幾道金光又回到了他的手掌心。
「找到了,是城南的張記雜貨店。」葉寶權向慕容玉恆彙報。
「呵,搜尋術,是金羽扇的後人啊,原來如此。」慕容玉恆看了一眼葉寶權,說:「走,去張記雜貨店。」
「慢著。」
慕容玉恆正準備帶著幾名官兵離開,往張記雜貨店,卻被葉寶權攔住了,葉寶權慢慢走到慕容玉恆面前,說:「雖說兇手在那裡,但沒有證據,也沒有掌握兇手通常作案的時間,所以,不如派幾個人去那盯著,有動靜可以隨時向你彙報。」
慕容玉恆沉默了一會兒,他在考慮葉寶權的話。慕容玉恆輕輕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張記雜貨店盯著,一有動靜,或者有可疑之人隨時向我彙報。」
「是。」
待那些官兵走後,葉寶權問:「殿下把那些人都派走了,就不怕有人對你不利嗎?」
慕容玉恆冷笑一聲,說:「那可不見得,就算是你,也未必能成。」
說完,慕容玉恆離開了城牆,而葉寶權站在原地默不作聲,這時,來了一位打扮妖媚的女人,身著金白色的衣服,走到葉寶權的旁邊,微微一笑,問:「公子,你真的確定他就是烈焰槍的後人?不過他身在王族,剛才,還真有點目中無人呢!」
「呵,他現在是還沒打算完全信任我,不過也沒關係,既然他能召喚出火鳳凰,就算他不是烈焰槍的繼承人,但肯定跟這有著聯繫,先跟著他,再說吧。」
「跟著他呀?也好,要是跟錯了,也能查到烈焰槍的下落,也是好事呢。」這女人看了看葉寶權。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客棧了。」
說完葉寶權下了城牆邊的樓梯,這個女人見了,沒有做聲,跟著也寶權一起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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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慕容玉恆在縣衙偏廳與陳建安一同品茶,這時有下人來報:「門外有一位名叫韓紗茹的姑娘要見燕王殿下。」
「除了她還有誰?」慕容玉恆問。
「就她一個人。」下人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向慕容玉恆稍稍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慕容玉恆輕輕放下茶杯,說:「我一個人去,你不用跟著了。」
「是。」
說完,慕容玉恆直奔縣衙門口。
到了門口,慕容玉恆看著韓紗茹一直看著自己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慕容玉恆先問:「韓姑娘,你找我所謂何事?」
韓紗茹輕輕笑了笑,說:「殿下,謝謝你救了我,我…」
慕容玉恆一下臉上掛上了笑容,說:「小事一樁,若是韓姑娘還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謝謝殿下,只是我…」
見韓紗茹話到一半又不說了,又看她兩隻手握得緊緊的,似乎是個什麼東西,慕容玉恆輕輕一笑,伸出左手,手掌朝上,韓紗茹看著慕容玉恆,愣了一會,輕輕的「啊?」了一聲,慕容玉恆又是一笑,說:「不用跟我裝了,你手裡拽著的東西,肯定是送給我的。」
既然慕容玉恆都這麼說了,韓紗茹才慢慢鬆開手,一看,是一個精緻的護身符。慕容玉恆從韓紗茹手裡拿起這個護身符,稍稍觀看了一會兒,說:「這麼精緻的護身符,是你親手做的吧?一針一線都很用心,卻不覺手指都破了。」
韓紗茹一下子又緊緊握住受傷的手指,不讓他看見,她說:「民女只是為了報答殿下的救命之恩,民女沒有其他東西可以送,又想著殿下忙於政事又或者上陣殺敵,就想到了護身符,所以…」
「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你放心,這個護身符雖然樣子不是很好看,也比不上王族的佩飾,但我一定好好珍藏,不會讓這個護身符受任何的『委屈』。」說到這,慕容玉恆笑了。
「殿下這麼說,民女真是受寵若驚,民女…」韓紗茹一下子有些緊張了。
「時間不早了,你又出來這麼久,不怕你母親擔心?」
慕容玉恆這麼一說,韓紗茹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這時候,曦鳳突然出現,說:「主人,看來這位姑娘對你有點意思。」
慕容玉恆輕輕「哼」了一聲,說:「這你就不必操心了,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手頭上的事情還沒完,就來管我,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著慕容玉恆離去的背影,曦鳳輕輕一笑,心想,雖然主人現在還不願承認,但是,日子久了,會不會…總感覺著有什麼大事發生,哎…先不管了,還是先去盯著那家雜貨鋪吧。
曦鳳消失后,不遠處的樹下,葉寶權一直在盯著,心想,慕容玉恆,但願你是我要找的人。看著這裡歸於平靜后,葉寶權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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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傍晚,有官差來報,張記雜貨店內有一個地下室,裡面藏了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這兩天,雜貨店的夥計總會去那裡,而且是拿了一袋東西進去的。
「這就怪了,今天還有人來報案,說家裡的一些值錢的首飾不翼而飛,也沒死人,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陳建安用手托著下巴思索著。
正在他們兩個在整理思緒的時候,從外面飄來了幾片羽毛,陳建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撿起一片羽毛,仔細瞄了瞄,說:「奇怪,這哪來的毛啊?說是鴿子毛,這毛是金色的,說是鳥毛,可這毛似乎要比鳥毛大。」
慕容玉恆走到他旁邊,仔細一看,說:「這是狐狸毛。」
「啊?狐狸毛?像嗎?可外表怎麼那麼像鳥毛啊?」陳建安有難以置信。
「我出去一趟,不用派人跟著了,待會你在縣城裡逛一逛,看一下,還有沒有人丟東西。」
還沒等陳建安反應過來,慕容玉恆就已經離開了,此時的陳建安似笑非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嘆了一聲氣,輕聲說道:「怎麼王公貴族脾氣都那麼怪?這也就算了,還這麼難伺候。」
陳建安輕輕搖了搖頭,而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毛,還在糾結著一個問題,這是狐狸毛嗎?咋越看越不像?邊走邊想著。
慕容玉恆跟著狐狸毛的線索來到了林福茶樓,見到了葉寶權與一姑娘坐在一角的桌子,走過去坐了下來,葉寶權見慕容玉恆來了,提起茶壺倒了一小杯茶遞到慕容玉恆的面前,慕容玉恆接過茶杯,小喝了一口茶,問:「葉兄弟沒去找兇手倒在這裡喝茶,真是有閑心啊!」
葉寶權微微一笑,說:「兇手不是已經有著落了嗎?這次我找殿下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有關於那雜貨店地下室,裡面到底藏了什麼,難道殿下不好奇?」
「不就是打劫回來的那些東西嗎?」慕容玉恆的回答很簡單。
葉寶權輕輕搖了搖頭,說:「入室盜竊,要做到不動聲色,也要讓人覺得東西不翼而飛,也不死人,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
慕容玉恆突然眼睛一亮,問:「你的意思是,那個地下室里藏了不尋常的東西,可以讓他不動聲色地入室盜竊?」
葉寶權輕輕點了點頭。慕容玉恆靜靜思索了一會兒,又盯著葉寶權,說:「我明白了,你是想藉助我在縣城中的勢力,幫你找到你所丟失的東西,我若沒有猜錯,是金尾狐的靈珠吧?」
說完,這二人陷入沉默,沒一會兒,葉寶權感到有些好奇:「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慕容玉恆又小喝了一口茶,說:「你可以藉助金尾狐的靈珠隱身,而金尾狐沒了靈珠,氣息自然弱了許多,就算瞞得了我,卻瞞不了曦鳳。」
見葉寶權沒有說話,慕容玉恆繼續說:「說說你的計劃吧,事成之後,你拿你的靈珠,我回去復我的命,各取所需。」
葉寶權一聽,笑了笑,說:「殿下果然是爽快人,接下來,殿下需要做的,就是讓縣令帶著幾名官差從明天開始挨家挨戶地搜,名義上是抓捕兇手,實則,是讓兇手自亂陣腳。」
慕容玉恆輕輕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葉寶權看了看慕容玉恆,繼續說:「如果他們自亂陣腳,自然會將劫的財物往外運,當然,兇手不會這麼傻,若他們不慌不忙,你自然要交代他們仔細搜查,尤其機關,為了保險起見,最好兵分兩路,你帶人搜城南,縣令則命人搜城北。」
「這樣也好,省得陳建安不夠仔細搜不到機關,白忙活一場。」
葉寶權點了點頭,說:「殿下把金媚兒帶上吧,她能感應到靈珠的地方就是地下室所在的位置。」
慕容玉恆看了看對面的金媚兒,輕輕一笑,說:「原來你叫金媚兒,名字不錯,也是個大美人,既然葉兄弟都這麼說了,那麼明日巳時二刻縣衙門口見,若無他事,我便告辭了。」
說完,慕容玉恆起身轉身離去。
看著慕容玉恆的背影漸行漸遠,金媚兒問葉寶權:「主人,他的態度還真是有些囂張,看著有些不舒服。」
「畢竟是王公貴族,多少會帶著些在王宮裡時的霸氣,但至少他不會有任何惡意,明天你去則大可放心。」葉寶權勸說著。
金媚兒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