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特殊的早自習
「張卓。」就在張卓沉醉在繁複的數學題之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趙飛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啊……飛哥，你終於來了……我靠，九點多了！」張卓一看時間，不禁大吃一驚，他居然在網吧裡面廢寢忘食的學習了幾個小時，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走，回去睡覺。」趙飛一臉輕鬆。
「好好，先吃點東西，餓死了。」
下機結賬買單之後，兩人在路邊攤各自點了一份炒米粉。
「看樣子，你的心情不錯嘛！」張卓看著趙飛。
「我把她們家的窗戶玻璃給砸了。」趙飛一臉興奮。
「誰家……你妹妹家裡？」張卓一下反應過來。
「她不是我妹妹！」趙飛厲聲道。
「呃……好吧，吃粉吃粉。」
「我已經搞清楚她們家的地址……」
兩人邊吃邊聊，斷斷續續之間，張卓算是搞明白了來龍去脈。
最近一段時間，趙飛除了通過打官司之類的維護自己權益之外，還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弄清楚了母女兩人的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和學校班級。
對於如何報復母女，趙飛似乎不想深談，張卓也不好問。
兩人狼吞虎咽，吃了宵夜之後，便回到了出租屋。
趙飛似乎累了，洗漱完畢，剛躺上床，就發出了微微的鼾聲，而張卓，則是苦逼的開始修鍊破甲術第一重。
張卓依然是千遍一律的重複一些動作，鍛煉肌肉的韌性和耐力，協調肢體與計算能力。
和昨天一樣，十二點整的時候開始睡覺，到了凌晨四點剛出頭，張卓就準時醒來，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練習。
每每看到躺在床上酣睡的趙飛，張卓便嫉妒不已。
當張卓背著書包出門的時候，趙飛睡得正香。
新的一個星期。
新的一天。
新的開始。
就在張卓提著一袋大肉包經過校門的時候，被姜大爺給捉住了。看著姜大爺那瘦骨嶙峋的小身板兒，張卓不敢掙扎，只能老老實實的跟隨著姜大爺走進門衛室。
走進門衛室后，在姜大爺如炬的目光之下，張卓吃完了整整半個生日蛋糕。
「姜大爺，你的生日嗎？」張卓舔了舔舌頭，他感覺蛋糕很新鮮，應該不會拉肚子。
「老伴生日，昨天喊你吃蛋糕，你跑得比兔子還快。」姜大爺一臉慍怒道。
「咳咳……我沒有看到嘛，對了，姜大媽呢？」張卓轉移話題。
「她跳廣場舞去了。」
「這麼早？」張卓驚訝的問道。
「哎，你不知道，最近大潤發廣場來了一幫大媽，每天早出晚歸，把我家老伴的地盤給搶了，老伴不服氣，每天早早趕過去，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擦，誰敢和姜大媽搶地盤啊！」想到姜大媽舌戰群媽的大嗓門和巨大的身軀，張卓彷彿感覺到了大潤發廣場上的血雨腥風。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姜大爺門衛室的窗外，那張如同橘子皮一樣的臉上，充滿了無奈與滄桑。
「我先走了，會遲到。」
一看姜大爺那架勢，張卓就知道，他的話匣子要打開了，一個激靈，連忙起身，還沒有等姜大爺反應過來，便已經跑得不見影子了，留下一臉惆悵憂傷的姜大爺。
張卓已經遲到，鬼鬼祟祟的從後面溜進教室，發現王超群還沒有來，頓時安心了不少——有個墊背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張卓。」
「到！」
就在張卓清理書包的時候，高老師如同幽靈一般走到了他的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高老師是242班的語文老師，他長著一副刀削臉使得他原本嚴肅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敬畏，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學校的教導主任，肩負著學校秩序的責任，對學生極為嚴厲，被學生取了個綽號「鬼見愁」，在他眼裡，成績好的都是好學生，成績差的都是壞學生。
「下個月學校要舉行籃球聯賽，以後，早自習可以不用上，直接去操場訓練就是了，鐵老師會帶隊。」
「嗯嗯。」張卓頓時大喜，連連點頭。
「還有，前天打架的事情學校都知道了，你給我老實一點，也就半年多的時間了，別鬧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明白嗎？！」高老師一臉嚴肅地盯著張卓，生怕別人看不到他那高高凸出的顴骨。
「明白。」
「把籃球打好了，也算是一條出路，總比當民工強。去吧！」高老師長嘆了一聲，搖著頭，轉身步伐穩健地走向講台。
「……」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諷刺，哪怕是習以為常的張卓，依然感覺心中堵得慌，轉身大步離開了教室。
在籃球場，張卓看到了馬格格王超群和與狼共舞幾個成員正在對抗賽訓練。
壞男孩聯盟的成員也在相鄰的球場對抗賽訓練。
裁判兼教練的鐵老師站在兩個球場中間，不時指導著雙方。
對於張卓來說，這種正式的訓練簡直是一種煎熬，因為，他修鍊破甲術才一天多的時間，肢體的協調能力遠遠跟不上計算能力，往往一些不能投籃的球，他都忍不住投籃，但是，一旦遇到了動態的騷擾，他投籃命中率低得令人髮指，不僅僅是隔壁球場不時傳來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就是馬格格他們，都大是光火……
……
「張卓，你的狀態很差。」就在張卓被換下來的時候，鐵老師走到了他的身邊。
「鐵老師，我會調整好的。」
「張卓，這次一中參加高中籃球聯賽的名額有十五人，目前，大致確定的已經有十二個，另外還有三個名額，我知道你初中的時候打籃球很厲害，所以，你要珍惜這次機會。還有，這次的機會很重要，拿下C市高中籃球聯賽的冠軍之後，就有可能參加明年夏季的全省高中籃球聯賽，如果拿下了省高中籃球聯賽的冠軍，到時候，國內一些有名的球隊，都會向你伸出橄欖枝，甚至於，殺入美國NBA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明白。」
「你可能不知道，劉明明已經被國內某家知名球隊挖掘，高中畢業后，就會參加集訓，集訓完成，很有可能直接為球隊效力，年薪至少超過百萬。張卓，這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你要把握好！」與學生們打成一片的鐵老師難得的一臉鄭重。
「嗯。」
張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球場上汗如雨下刻苦訓練的馬格格和王超群，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這壓力並不是因為自己能不能進入國內知名球隊，而是怕拖累馬格格和王超群。
近三年時間沒有摸籃球的張卓對籃球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狂熱，但他知道，馬格格和王超群對籃球的狂熱，而現在，機會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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