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番外之放她自由
北冥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顧琴音倏然回首,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整顆腦袋都埋在他懷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淚水透過他薄薄的睡衣,浸染著他的皮膚。
他渾身僵硬,她在他身邊四年,他們一直都相敬如賓,幾乎不會有身體接觸,像現在這樣抱著,還真是頭一次。
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體內流竄。
很緊張,也很……眷戀。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如此反覆幾次,最後輕輕地拍在她的背上,「怎麼了?」
顧琴音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了出來。「北冥,你是不是厭倦我了,是不是覺得我煩了。」
北冥鑰心一緊,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沒有,怎麼會這麼想。」
顧琴音抬起頭,滿臉淚痕,手卻依舊抱著他的勁腰,「那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娶我,就連……就連一個承諾都不曾給我。」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北冥鑰心揪疼起來,「琴兒,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好,那你告訴我,你還要多久,我所有的青春都浪費在你的身上了,我已經沒有時間等了。」
北冥鑰雙眉越壓越緊,他總感覺今晚的顧琴音不太一樣,「我不知道。」
顧琴音一下子就沉下了臉,坐直了身體看著他,「比武招親你到底來不來。」
「琴兒,我不想那麼快成親。」
顧琴音眼淚刷的一下又出來了,「北冥鑰,你來好不好,我不想嫁給別人,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你若不來,我如何收場,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嫁給別的男人嗎。」
「我不想那麼快成親。」至少在確定自己忘了初夏以前,他不想成親。
「你都快已經快三十歲了,這還叫快嗎。」現在三十歲的男人,早就已經妻妾成群兒女成雙了。
他是個男人,難道就沒在一個正常男人的需求嗎。
顧琴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的身邊,一直都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他們卻從沒發生過關係,那他那方面的需求,是怎麼解決的。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著他身上看著,看得北冥鑰心裡發毛。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在看什麼。」
「北冥,你有沒有想過要我。」
北冥鑰臉色一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是不是沒想過,難道你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嗎。」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最欲求不滿的年紀吧,從龍焱和初夏就看得出來。
感覺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掃射,北冥鑰只感覺渾身緊繃,一股燥熱湧起,喉嚨干癢。
她幽幽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孔,更是令他焦躁難耐。
雖然她在他身邊四年,但是他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對她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所以一直都忽略這個問題。
就算是有問題,也是自己解決。
現在她就坐在他床前,雙眼迷離地看著他,窗外柔和的月光灑下,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迷離的光暈,渾身血液一下子就叫囂了起來。
北冥鑰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暗暗唾棄自己,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明明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卻還是會有這種渴望。
顧琴音雙眼像是朦上了一層水霧,「北冥,比武招親你到底會不會來,你真的想我嫁給別的男人嗎。」
北冥鑰喉結不斷滾動,她那粉嫩的雙唇,微微張開,好像是在對他發出遨請。
「我不知道。」
「你不來我怎麼辦,如果你真的不想現在成親,那你先來比武招親,幫我解圍,至於婚事,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
輕啟的唇瓣,像兩片誘人的玫瑰,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身體所有的感覺,都朝著衝去。
要她。
她是他的女人,為什麼不可以要她。
體內在叫囂,渴望沖昏了理智,北冥鑰沒有回答她,而是兩手一伸,抓住她的肩膀原地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顧琴音被嚇了一大跳,來不及驚呼一聲,唇就被他堵住了。
北冥鑰像是一頭沒有了理智的野獸,在唇與唇相觸的瞬間,他所有的理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粗魯地啃咬著,她的掙扎,反而刺激了他的獸性。
大手一撕,高貴的衣服華麗麗地變成了碎片,四處飄散。
她臉上的恐懼,令他瘋狂。
抵死纏綿,嗜骨沉淪。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哪怕以前有過女人,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瘋狂的感覺。
要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吶喊著,咆哮著。
要她!
身體往下一沉,沒有任何預兆,完全將身上的人兒佔有。
「啊……」顧琴音痛苦地發出一聲尖叫。
北冥鑰猛然驚醒,全身大汗淋漓。
他坐在床上,窗外的風吹進來,帶起一股涼意,也令他迷糊的神智清醒了過來。
這才發現,原來剛剛是在做夢。
隨即雙目一沉,他怎麼會做這樣的春夢,怎麼夢到和顧琴音……
該死,他居然起反應了。
懊惱地抓著頭髮,煩躁不已。
他怎麼可以這樣,夢裡的他對她是如此渴望,對她是如此瘋狂。
明明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怎麼可以夢到和她纏綿,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看著窗外的夜色,微微恍神。
或許她說得對,她已經二十五了,沒有青春再蹉跎了。
可是,他忘不了心中的那個人,不能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娶她。
或許,放她自由,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她說過,給她一個機會,若是到最後他還是沒能愛上她,她會離開。
現在,或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比武招親,若是她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那他就放她離開。
放她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只是,為何心會隱隱作痛?
不知不覺,月落日升,天已大亮。
北冥鑰就這樣坐了一夜,直到日上三桿,他也沒有起床,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
「家主,帝后和顧少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