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兄弟爭鬥
文覆然這幅吃醋的模樣引來長公主的喜悅,她邪魅地勾起他的下巴,「貪心鬼,本宮為了你已經整治了府里那些爭風吃醋的,難道你還要故技重施?那崇恩公還不是本宮的入慕之臣,你這防備也太早了吧。」
「我這不也是擔心殿下也被崇恩公的男色迷住。」
「也?除了本宮,還有誰對他感興趣?」
「殿下難道不知,六公主為了能嫁給他,就算被皇上賜婚,也多年不肯嫁嗎?」
這事長公主還真沒耳聞。
當初丈夫去世后,她就深居簡出,鮮少參加聚會,還真過了幾年清冷的生活。
後來她也想開了,自己貴為公主,為何要過得凄慘,生活才漸漸放蕩不可,養了越來越多的男人。
「我還聽說,那位六公主的死亡有蹊蹺,有傳言是因為崇恩公的報復。」
「這不可能,皇上最喜歡六公主,崇恩公若是害了他的女兒,他必定不會重用他。」
「崇恩公心思狡詐,沒準就把所有人哄騙過去了。」
「本宮聽你的語氣,你和崇恩公有罅隙?」長公主倚靠著柔軟舒服的靠墊,眸光變得深沉。
她的確沉迷男色,卻也不是蠢笨的。
從文覆然的語氣她能聽出來,他並不喜歡他。
「他吸引了殿下的注意,我該喜歡他?」文覆然冷哼一聲,驕傲地昂著下巴,「殿下只應該是我的。」
長公主哈哈大笑起來,想到從馬車旁邊路過時,聽到的笑鬧,她的心裡也變得痒痒的,竟有了文覆然在馬車裡來一把的意思。
文覆然看懂了,裝作急不可待地撲上去,眸子里卻滿是厭惡。
將長公主伺候舒服了,他又提了幾個要求,長公主很爽快地答應了。
「本宮現在是真的覺得你的提議好,坐上那個位置,本宮想要什麼沒有。你之前的準備如何了?能不能繼續進行下去?」
長公主由著文覆然伺候,舒服得半眯著眼睛,發出曖'昧的聲音。
「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太子和二皇子也斗到白熱化,各自損失了不少手下,現在就是最薄弱的時期。」
「很好,你找個機會行動吧。」
長公主坐直身體,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
京城裡的氣氛格外緊張。
二皇子自從知道皇太孫受寵后,一天比一天焦躁。
他臨幸了寒雨晴幾次,可她都沒能懷孕,便又納了幾個好生養的女子入府,每天夜裡招來侍寢,有時候甚至兩三個一起。
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沒有懷孕的。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他的身體也吃不消了。
今夜難得沒有叫女人過來,而是將幕僚們聚集在一起。
「若是我一直沒兒子,想必不管我如何努力,父皇也不會把那個位置傳給我。」
「殿下莫著急,您還年輕,孩子早晚都會有的。」
「你讓我如何不著急!」二皇子突然變臉,「太子生的那個小崽子就在皇上的身邊,皇上每天都會叫來教導,我長這麼大,還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當年他還小時,當今還是太子,忙於應付幾個長大的弟弟,對孩子疏於管教。
等到當今登基,他又忙於政務,只把孩子交給夫子教導。
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
當時大家都是平等的,二皇子也不會嫉妒。
可現在,一個小孩子佔據了他們沒享受過的父愛,二皇子如何不心驚。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很不好的徵兆,尤其皇上的身體還很好,沒準還能再活個十年八年,難不成到時候真把皇位傳給皇太孫?
「殿下,屬下覺得這沒準還是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太子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殿下何不散播一些謠言出去,讓太子也著急起來。他們父子爭鬥若不小心害得皇長孫病逝,皇上必定會龍顏大怒,屆時……」
那幕僚話沒說完,可二皇子是個聰明人,瞬間就聽懂了。
他眸子一點點發亮,越發覺得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點子。
當即,他讓諸位幕僚想出確切的方案,按照計劃施行。
很快,太子府上便聽說皇上寵愛皇太孫到了要把皇位傳給他的意思。
太子又驚又氣,在府邸發了很大的脾氣。
甚至跑到太子妃的寢宮,將她臭罵一頓:「看看你的好兒子,居然不知道幫著孤,反而跟孤搶位置,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等父皇真的百年後,他豈不是要孤的腦袋?」
「殿下莫要聽信小人讒言,熙兒是個好孩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太子妃苦苦哀求著,卻沒能換來太子的憐惜。
他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厭惡地把袖子從她的手裡抽出來。
「你現在就進宮,把那個臭小子接回來,如若不然,孤就當沒這個兒子!」
他甩袖就走,背影決絕。
太子妃捂著被打的臉,哭得那樣傷心,那樣悲慟,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
「娘娘莫要著急,不如先問問月大人,看他可有辦法?」宮女悄聲勸著。
太子妃瞬間被點醒,她擦掉臉上的眼淚,急得甚至沒換衣服,「備車,去拜訪月大人。」
宮女雙唇蠕動一下,可看到太子妃這幅著急的樣子,知道怎麼勸都是沒用的,只能嘆口氣,吩咐下人安排去。
花梨聽說外面有人拜訪,只遞了一個牌子,沒有說明身份,好奇地問道:「老爺見了?」
「見了,還帶到了惠寶閣。」
惠寶閣聽著好像是放寶物的,其實是月清澤專門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那裡位於水池中間,四面環水,不會被偷聽,誰靠近也一目了然,是個說話的好去處。
花梨下意識地意識到,來人身份不凡,被月清澤重視。
她蹙起雙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讓下人們小心伺候,萬萬不能有閃失。」
花梨等了一會,見月清澤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來人是誰?怎叫你如此煩惱?」
月清澤向來不喜形於色,這次他眉頭深鎖,情緒不高。
他喝了一口茶,嘆氣:「剛才來的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