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嚴浩天,你想的怎麼樣?」
嚴浩天冷哼不屑,放下交疊的雙腿,雙手一攤,帶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趣味看著面前的女人。「我人就在這,任你處置,不過,」嚴浩天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滿意的搖搖頭「不過,你這種女人就免了,實在不合我的胃口。」說完臉上應聲一個巴掌,嚴浩天的臉偏向一旁說明之力道有多大。
那女人猙獰著看著嚴浩天,「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嚴浩天眸底升起騰騰殺氣,緩緩的轉過頭抬眸看著面前的女人陰鷙的眸子發出陣陣警告,面前的女人有些不自覺的退了倆步,看著眼前的嚴浩天即使在自己的控制下依然從容不迫讓自己畏懼。
「你,你們還真是伉儷情深更讓人想毀了那讓人眼紅的深情。」女人有些嫉妒不堪。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只身前來嗎?」嚴浩天勾勾嘴角眸底詭異。
「怎麼?現在的你就在我面前你一點後盾沒有我不信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嚴浩天點點頭,抬手揉揉有些發麻的臉。「這一巴掌我會記住的。」嚴浩天想起自己長這麼大隻有倆個女人打過自己這張俊臉,一個就是那個小女人,還有就是這個女人……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怎麼覺得你自己來就能阻止我去殺了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突然大笑起來神秘的很。
嚴浩天半眯著眼仔細打量她的神色,大腦在迅速的飛轉到底還有什麼是自己算不到的?
「嚴浩天,你就那麼愛她?為了她你親手埋葬了你的媽媽。布置好一切傾其所有都給她,現在又是因為那個女人竟然跑來送死是嗎?」女人瞳孔緊縮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嚴浩天眸底閃過一瞬間的晦暗,「她說過,愛是最初的暗戀於心,而後的情有獨鍾,最後愛藏於心,即使現在我們分離也會默默思念。」嚴浩天勾勾嘴角心裡有一絲甜,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後悔沒有陪在她身邊,後悔沒有跟她道別,後悔沒有說愛她,後悔沒有給她一場世紀婚禮……嚴浩天眼眶微紅心中微顫。
女人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那眸光似乎她也有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也有那不完整的遺憾,也有那想挽留的人……
「即使你們之間有著那樣的血海深仇也依然愛的那樣熱烈?」女人看著前方似乎在凝想。
「是啊,即使如此,依舊愛的那般熱切。」嚴浩天眸底充滿柔情,那吝嗇的柔情從她一出現就給了,而且後半生也只會給她一個人……
那女人乾笑倆聲,「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也會擁有屬於自己的愛情嗎?我們的婚姻不都是政治嗎?不都是犧牲嗎?即使千瘡百孔也要咬牙忍著嗎?」
嚴浩天靠在椅子上有些慵懶隨意,「她跟你不一樣,她很善良,有時也是一隻露出尖牙利爪的貓,面對攻擊的野獸即使是她的十幾倍大她也毫不畏懼的撕咬它。」嚴浩天說她時嘴角永遠噙著笑意,眸底永遠帶著柔情。
「看來你現在已經後悔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嚴浩天看著面前的女人一臉的憎恨,「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我終究還是退縮了。」
「什麼意思?」
「她給我很多次機會我都沒有抓住,就在剛剛,不對應該說我上飛機那一刻我就已經後悔了。我恍惚間清醒,我一直認為我為她做的就是對她最好的,其實那些都是我個人認為的,我應該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守在她的身邊才對因為那才是她最想要的。」嚴浩天眸光暗沉,冰冷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柔情已是一片漠然。
女人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曾經那個自己,「誰又想得到,短暫的相知之後是漫漫一生的告別,以為錯過的只是一個人,誰知道放棄的是一生……」
嚴浩天看著女人眸底的傷情,「越是想斬斷的愛情就越容易長出來,就像指甲般無休止的增長。因為那已經侵染了你的內心,滋長在你的血肉里對嗎?」
女人圈滿淚水的眸底突然變得憤怒起來。「你跟我一樣,想斬斷除非剔骨換血不是嗎?」女人的臉因為情緒難抑充血泛紅額頭隱隱能看到那青筋。
「愛是一種能讓你想起就會笑的事情為什麼你卻和我截然不同呢?因為你那根本不是愛,是佔有是交易。」
「沒錯,你愛的偉大,那麼你肯為她去死嗎?」女人紅著眼質問質問嚴浩天。
嚴浩天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嘴角掛著戲虐的笑,「你要殺了我嗎?」
那女人看著嚴浩天那深邃的眸底深不見底卻充滿陷阱又是那麼的從容自若,女人搖搖頭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你還是不要掙扎的好,娶了我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樣你還可以留一條命來思念她。」說完女人起身就走。
「我不會娶你的。」嚴浩天抬手扒了扒頭髮淡淡的說。
女人停住腳步,側著臉,「留著一條命不好嗎?至少還可以將她藏在心底。」
嚴浩天垂眸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眸底浮起柔情。「她從一開始用她的善良溫暖了我這顆冰冷的心,她不曾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一個完整的家卻願意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因為我她三番兩次的差點丟了命即使那樣她仍願意悄悄的為我生下笙兒,我們唯一的笙兒。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欠了這樣一個女人完整的人生。」嚴浩天自嘲的笑笑,「如果她知道我娶了你她會多麼的傷心?」嚴浩天自顧自的說著「我寧願她這一輩都心存著愛緬懷我也不要她這一輩子都活在絕望里再也無愛……」
女人那顫抖的淚無情的掉下來,愛而不得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