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拚命,那是活人才有的資格
「喂,你這樣講話讓人好傷心哦,好歹我們也是朋友誒。」蕭裴琛低低的嘟囔聲在葉婉兮的耳邊響起。
葉婉兮一愣,轉過身,看見眼前站著一個人。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解釋道:
「對不起,我最近脾氣很暴躁,對於剛才我說的一些話,表示抱歉,不過,既然如此,我想你還是不要在我身邊了,而且我最後的死相會很難看哦,嚇著你,我連跟你說抱歉的命都沒有。」
蕭裴琛徹底被葉婉兮最後一句話給驚道,他上前不由分說地將葉婉兮抱住,葉婉兮掙扎,奈何卻一點都掙扎不開。
「喂,你怎麼回事啊?」葉婉兮無奈地說道。
「婉兮,不要老是想著死,活下去,恩?」
「你為什麼要勸我?」葉婉兮疑惑地問道。
「若我說,沒有人會比我更想要你活下來呢?」蕭裴琛看著抖著嗓子輕輕說道。
葉婉兮一愣,倒是笑著說道:
「那你一定是我相公吧。」
蕭裴琛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索性懶得掩飾,他坦蕩蕩地說道:
「是我。」
「別鬧了,我相公的聲音我怎麼會不認識,完全不是你的聲音。」
「那現在呢?」蕭裴琛換了一個聲音,低聲地問道。
本來是想要顧及葉婉兮,所以才用的身份靠近,但是現在看來,如果是一個陌生人,葉婉兮根本就不會對他敞開心扉,現在時間這麼緊迫,他哪有時間一點一點地讓葉婉兮相信自己。
索性就不再掩飾,告知她自己的身份,反正情緒可以安撫,信任卻只能一點一點的培養。
當蕭裴琛真實的聲音出現時,葉婉兮便頓時認出這道聲音的確是蕭裴琛的了。
剛從天瀾過來,是高信恭的老朋友……
原來是蕭裴琛啊。
葉婉兮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現實真是他媽地給她一個大嘴巴子,她越想要瞞著的人,知道的最多。
「你別鬧了,我相公的聲音也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仗著我看不見,再這樣調戲我,我會叫。」
「那你叫啊。」蕭裴琛把她摟地更緊,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葉婉兮此刻的慌不擇路。
「啊……唔。」
四瓣唇狠狠地撞在一起,葉婉兮感覺肺中的空氣頓時稀薄了許多,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蕭裴琛,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緊緊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一般。
蕭裴琛從一開始見到葉婉兮就想這麼做了,礙於要隱藏身份,一直這麼忍著,於是他終於不用忍了,也一點點都忍不了了。
扶著葉婉兮的腰,把她困在被子和雙手之間,看著她慌亂還是十分害羞的樣子,忍不住歡喜,再次吻上她的唇。
葉婉兮在他身下輕輕地掙扎,但是正是這樣,蕭裴琛感覺自己小腹處的邪火越來越旺盛……
猶如初生的小貓,柔軟的肉墊輕輕地觸碰著自己的皮膚,引起一陣陣的**。
蕭裴琛警告自己不可以,但是手卻無法控制地朝著葉婉兮柔軟的身體撫去。
在愛的人面前,所有的禁忌,都將會被理解。
「相公,不要……」葉婉兮感覺到蕭裴琛的動作,連忙抓住蕭裴琛的手腕,聲音中帶著**,有些急促地說道。
蕭裴琛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再次啄了啄葉婉兮的嘴唇,笑著問道:
「怎麼,相信我的話了?」
「不敢了不敢了。」葉婉兮連忙求饒,一雙根本看不清楚事物的眼神,此刻眼神柔軟地好似能夠滴出水來。
蕭裴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手從葉婉兮的衣服底下收回來,眼睛一瞥,卻看到手掌上一抹鮮紅的血。
他臉色一變,立刻去掀葉婉兮的衣服,葉婉兮死死地抓住衣服,哽咽地乞求到:
「不要,求求你,不要看……」
在她還能夠看到東西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過自己的身體,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有勇氣看第二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會變成這副樣子。
「乖一些,讓我看一眼,我要知道,你現在究竟是到了怎麼樣的地步。」蕭裴琛一隻手控制住葉婉兮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徑直掀開葉婉兮的衣服。
白色的裡衣已經血跡斑斑,深邃的眼神頓時暗了幾分,將裡衣拉上去,饒是以蕭裴琛的鎮定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將衣服拉下來,蕭裴琛放開葉婉兮的手,卻發現葉婉兮的手腕已經青紫了一圈,明明方才抓住葉婉兮的力道並不重的。
她的身體已經敗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沉默地將葉婉兮的衣服拉下來,然後將她抱在懷中,葉婉兮的身體止不住地輕輕顫抖。
「為什麼想要瞞著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只會讓你也跟著擔心,相公,比起從未擁有,擁有過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痛苦?」蕭裴琛毫不猶豫地反問道。
葉婉兮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不會讓你在半年後死去的嗎?當天晚上我和高信恭打賭,賭你不會愛上他,高信恭前兩天跟我說,他輸了,讓我趕緊過來。」
「你……」
「分別幾月,卻可以跟你廝守一生,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賭。」
葉婉兮點點頭,的確,換做是她,她也會賭的。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瞞著我關於你的身份?」葉婉兮表示很憤懣啊!如果來人是蕭裴琛的話,她絕對不會讓他看到她身上的傷口的!
「你自己問問你自己,我為什麼要瞞著你?」
葉婉兮心虛虛了,於是果斷岔開了話題,她說道:
「今天晚上天氣挺好的吧,風和日麗的。」
「恩,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地圓。」
在兩人的談話之中,葉婉兮忍不住身體里傳來的虛弱,淺淺地睡去了,蕭裴琛小心翼翼地抱著葉婉兮翻了一個身,讓她睡地更加舒服一些。
一般來說,葉婉兮一大早便會被痛醒,今天也不例外,但是今天饒是體內有著錐心刺骨的苦楚,葉婉兮還是用無比軟糯的嗓音,對著蕭裴琛說道:
「早安,相公。」
葉婉兮看不見蕭裴琛的表情,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夠看到一些黑白的影子,除此之外,她連最愛的人都看不見。
蕭裴琛半晌都沒有回應葉婉兮,然後輕輕地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聲音中好似帶著無比沉重的感同身受:
「疼就叫出來,不要忍著,我會心疼。」
「怎麼會疼呢?你想太多了啦。」
葉婉兮感到自己被蕭裴琛攬進懷中,她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小聲地說道:
「我真的不疼,真的,只是被窩裡太熱了,所以才會出汗的,相公,你相信我。」
「恩,我相信你。」
在一個看不見的人面前,假裝深信不疑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因為她看不見你臉上的隱忍克制和方寸大亂。
也許是蕭裴琛的到來,讓葉婉兮對於生活又有了新的興趣,只是這份興趣她維持地很累,常常都要忍的很痛苦,比如她自從和蕭裴琛見面后,從未出聲呼痛過,實在是痛地不行了,就皺一皺眉頭。
葉婉兮不管蕭裴琛是否知道自己的情況,她總是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還是能夠騙過蕭裴琛的。
三天後,蕭裴琛突然對葉婉兮說,明天她要和高信恭成親。
葉婉兮當時就懵逼了。
「你說什麼?我這邊有點吵,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婉兮,只有成為高信恭的妻子,才能夠接受治療,乖一點,你們只是演一場戲罷了。」蕭裴琛輕輕撫摸著葉婉兮的頭髮,說道。
「我不嫁。」
「你會死的。」
「我會拚命活下去的!為什麼要我嫁給高信恭,我不想嫁給他!」葉婉兮大聲地說道,或許是聲音越大,就越能夠給自己打氣吧。
蕭裴琛一把抓住葉婉兮的肩膀,語氣異常嚴肅地說道:
「婉兮,拚命,那是活人才有的資格,你如果死了,說什麼拚命都是空話,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死了,你要我怎麼辦?」
蕭裴琛從來沒有跟她這麼嚴肅地講過話,所以葉婉兮竟然有些被嚇到了,她縮在椅子上,良久后,才帶著哭腔說道:
「可是我怎麼可以跟他成親,我連跟你成親的記憶都沒有,甚至我覺得就算我恢復了記憶,我都覺得我沒有和你成親的記憶,相公,你不能這樣殘忍地對我。」
蕭裴琛想起那場的確是沒有多少記憶的婚禮,當初葉婉兮被蕭裴君退回,然後直接運到了他的府中,整個王府甚至連布置都不曾布置過。
婚禮,不,根本沒有婚禮。
「等你身體好了之後,我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如何?」
葉婉兮搖搖頭,她不要。
蕭裴琛看著葉婉兮堅決的樣子,嘆了口氣,鬆開葉婉兮的肩膀,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葉婉兮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蕭裴琛放開她的雙肩,葉婉兮的視線中看不見人影,心臟開始不安地狂跳了起來。
壓抑的沉默最後被葉婉兮抽噎的哭聲打破,她雙手有些慌亂地在空中亂抓,聲音中更是帶著無力: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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