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學官鐵長興

鐵開等人到了審訊室，鐵開示意素錦停了下來，道：「審訊方面，潘先生是專家，我就在外面看著，您盡情施為！」

審訊室內分成兩個部分，以特製水晶分割著，一邊是審訊犯人的地方，一邊是相關人員，例如鐵開素錦，觀察裡面情況的地方。鐵開等人能夠看到水晶另一邊的情況，聽到另一邊的聲音，但是另一邊的人是看不到這邊情況的，倒是與現代社會的審訊室差不了多少。

「好嘞，那我就進去了！」潘江臉上的諂媚之色蕩然無存，全是自信，帶著自己的徒弟就推門進入了另外一邊，魯能早已被請了過來！

鐵開與素錦在另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聽著，潘江果然是老江湖，一開口就是一個炸彈，震得魯能七葷八素！

「魯能，你的事情犯了！現在，我們將要指控你涉嫌多宗命案！」潘江將手中的文件往審訊桌上一扔，朗聲道：「我們已經派人去查證了，不出意外的話...」

「不可能！」魯能本來松垮的坐姿瞬間繃緊，臉上的桀驁之色也散去了，正色道：「我只是一時衝動，並沒有造成犯罪事實，你們不能繼續關押我！我要出去！」

...

鐵開挑了挑眉，這魯能果然心性堅定，在最初的驚慌之後便鎮定了下來，並不理會潘江言語之中的引誘、陷阱，翻來覆去都是自己乃是國子監學子，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得關押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審訊的時候最怕的不是老油條，也不是關係戶，最怕的是不配合！還不能動刑！一問三不答，如果再有很好的心理素質，那可真的是下嘴無門！

恰好，魯能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面對潘江的旁敲側擊，魯能索性將自己的思緒放空，整個人獃滯地看著前方，已經入定修鍊了起來！

是以潘江雖然有一些的收穫，但是十分有限，還得需要有力的證據打開魯能的心防！

「報！」

鐵開正與結束審訊的潘江閑聊著，突然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潘江回道：「進來！」

「司命大人，少司命大人！」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捕快，與長官見禮過後，捕快才說道：「國子監的大學官來了，要保釋魯能！」

「嘿~」鐵開咧嘴一笑，道：「一個普通學生，值得他堂堂大學官走一趟？」

「這個...」潘江扯了扯嘴角，道：「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在職位上，國子監比皇城司高了半級，雖然兩者分屬不同的系統，但是人家大領導來了還是要給個面子的，只是皇城司的司命大人與國子監大學官之間的特殊關係，使得潘江有些為難，如果鐵開真就把大學官弄得下不了台，自己可就不好做人了...

鐵開點了點頭，道：「那就去看看，我們的大學官準備做什麼吧！」

「你就別去了，如果另外徐先生和崔先生來消息了，你得抓緊時間審訊，如果需要，我准許你們動刑！」

潘江瞳孔微微一縮，跟在鐵開身後的腳步戛然而止，然後深呼吸一口，沉聲道：「放心吧，只要證據確鑿，我就算是把魯能的手臂扯下來，我也要把這押給畫了！」

鐵開點了點頭，道：「好好乾，我聽說傲來錢莊副理事要退了，我到時候幫你活動活動！」話剛說完，素錦便推著鐵開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審訊室內狂咽口水的潘江！

時間，剛剛好！

「怎麼，這事他敢不儘力？」素錦秀眉微皺道：「你又何必這樣呢？」

鐵開笑了笑，道：「這件事不管別人是怎麼樣，我是有私心的！我這人比較敏感，這個叫魯能的很受老東西喜歡，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不那麼專註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些讓我不舒服的神色！」

「我覺得扎眼，別說他暗藏了貓膩，就算沒有，我也要把他從雲端拉下來！」

「咦~」素錦皺了皺臉，揉了揉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侯爺，好闊怕~」

鐵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輪椅自鵝卵石上碾壓而過，在這無聲的隊列中，分外的突兀...

「大學官~」鐵開在素錦的助力下緩緩進入皇城司招待貴客的客廳裡面，鐵開一邊向主位行駛過去，一邊說道：「不知尊駕光臨我這地方，是有什麼指示？」

鐵長興身長八尺，面容清雋俊朗，身著藍白色的錦衣，頭戴黑色學官帽，顧盼之間，自有名士風範！

見到鐵開進來，鐵長興先是皺了皺眉，隨即正色道：「指示不敢當，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魯能，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我希望帶走魯能！」

「那不行！」鐵開在主位入座之後，端起桌上的茶飲輕嘬了一口，搖頭道：「我們剛找到了新的線索，正在查證，在羈押時間沒到之前，我不能放他離去！」

鐵長興眉頭一皺，道：「這，國家科考在即，魯能是我國子監的尖子生，開兒...」

「哎哎哎！」鐵開觸電般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打斷了鐵長興的話語，道：「此乃皇城司，我是皇城司司命！大學官何故與我攀私下交情啊？」

「況且！」鐵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道：「您不覺得這會適得其反嗎？」

「好~」鐵長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說吧，司命大人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魯能離去？」

「不好意思~」鐵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們這兒是皇城司，不是菜市場，沒有議價的習慣！」

「我說了，現在不行，那就是不行！」

「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國子監的學生！」鐵長興目光一凝，盯著鐵開沉聲道：「嫉賢妒能，非大人之姿！」

鐵開嘿嘿一笑，道：「國子監，不好意思，這只是個誤會，我從未前往國子監註冊過學籍，按照規定，算不得國子監的學生！」

「另外，你的愛徒，到底是蒙受冤屈的賢能，還是個殺人犯，我們拭目以待！」

「最後，送大學官一句話，罪犯不可怕，就怕罪犯有背景、有文化！您吶，就安心在這人等著吧，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