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自同根生
第10章本自同根生
許鳶決定幫助文磊和白昂兩兄弟重歸於好。只是一想到白昂那張冷酷的冰山撲克臉,還有他見到文磊時充滿仇恨的眼神,就讓人頭大。白昂本來就性如烈火,誰敢無端端招惹他,硬把他和他討厭的人拽到一起稱兄道弟?況且,這兩個人現在勢如水火,有什麼辦法能讓水火相容?
許鳶苦思冥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她主動找白昂一起吃午飯。
傲嬌的白昂雖然答應和許鳶一起吃飯,卻還因為前一天的事在生悶氣,板著一張臉,也不跟許鳶說話,只顧低頭扒飯。
「白昂,你聽過曹植的《七步詩》嗎?」許鳶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
白昂眼皮也沒抬一下,冷著臉答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麼,你想說什麼?拿這個比喻我和文磊?」
「不對,你說的這首是後人改編的。原詩是:『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許鳶沒想到白昂如此警覺,只好先緩和一下,又接著說:「你不覺得這首詩特別適合你和文磊嗎?無論上一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他和文淼都是無辜的。經歷了儲位之爭的曹丕和曹植都可以重修舊好,你和文磊為何不能冰釋前嫌?何況,你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
白昂抬起頭,目光如刀地盯著許鳶:「如果你是來當他的說客,我還是那句話:離他遠點兒,否則我就對他不客氣了。如果你是關心我,就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不要想當然地認為血緣就等於親情。我和他們之間,只有仇恨,沒有親情!」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他們?是不是你爸對不起你和你媽?」
「我沒有爸!他們都不配當我爸!」白昂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們?」許鳶奇怪。
白昂冷哼了一聲,又換上慣有的玩世不恭的面孔,嘲諷地對許鳶說:「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怎麼不去問他?是不是他沒有臉告訴你他爸媽的醜事?」
「因為我更想聽你說,畢竟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卻感覺根本不了解你。」許鳶說。
「你不是一直討厭我,不願意看見我嗎?怎麼,現在為了他倒願意了解我了?」白昂自嘲地笑著,他就像一隻蜷縮的刺蝟,雖然身披利甲,嘴裡說著刺耳的話語,內心卻充滿被擁抱的渴望。他多希望許鳶能告訴他,其實她一直都不討厭他,一直想了解他,即使只是騙騙他,也好。但他卻只得到了沉默作為回答。
白昂凄然一笑,對自己說:也好,應該死心了吧?文磊就是你生命中的剋星,註定要奪走你的一切。
許鳶的沉默,源於心中對自己的責難:是不是真的對白昂太不公平了?明明怕見他,卻來主動找他;明明總是躲著他,卻為了文磊假裝想要了解他。他的身世已經夠倒霉的了,如果我還把他當做接近文磊的跳板,的確是太不擇手段了。
許鳶非常自責,因而對白昂的憐憫又增添了幾分。她低下頭,默默地給白昂夾菜。
這一頓午餐終究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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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