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講解」

穆霓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神智開始恢復，感到口乾欲裂說道：「水~」

「外婆，那大姐姐醒了！」

聞言床榻旁孩子，起身跑出門並喊道。

「？」

穆霓霞緩緩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殘舊的小床上，房間不大，床頭一個梳妝台就是房內所有的家私。

摸了摸腰部，傷口被人簡單包紮過，看來自己被人救起，只是這恩人生活也十分清貧。也不多想閉上雙目內視身體情況，丹田死寂，肋骨與內臟多處受，如果不儘快治療，恐怕後果很嚴重，雖然當時丹田再其昏迷，自動使用大量的內力自愈身體，卻依然無法達到預期效果。

「你醒了！姑娘沒事吧？」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帘一位大約五十多的婦女，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正是前些天在破廟外討要窯雞的孩子。

「是大娘你救了我嗎？」穆霓霞輕聲說道。

老婦人看著穆霓霞欲言又止，片刻後方才說道：「是我外孫發現你昏迷在河邊，我們帶你回來，發現你腰部出了好多血，就稍稍做了一些處理，可是我們沒多餘的銀子請郎中給你看！你看……」

穆霓霞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拱手輕聲道：「您放心！我不會連累您的，我現在就走。」

「……」

「外婆！你是要趕大姐姐走嗎？你不是教我幫助別人的嗎？」看著沉默的老婦人，一旁兒童不明所以問道。

「……」

穆霓霞看著老人愁措樣子，開口解圍道：「小弟弟，其實姐姐沒事！我很感謝小弟弟你救了我啦，可是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多打擾你們家啦。」

「？」

「外婆，水開了！」房外傳來一聲小女孩喊聲。

老婦人大喊：「好，妞妞乖，外婆就來了！」

老婦人再次對穆霓霞說道：「姑娘，你也不要多想，先注意休息，我要去準備午飯等老頭子跟兒子回來，要不然等他們回來，飯後再商量吧！」

「多謝大娘了！」

「弟弟，你照顧一下大姐姐吧。」

婦人對小孩說完便走出房間。

小男孩見老婦人走後，上前一臉憧憬望著穆霓霞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武者呀？」

穆霓霞不知對方是不是認出自己，試探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發現你時，看到你身邊有一把劍，我怕外婆他們看見，就藏起來了！」小男孩得意說道。

「你把它藏哪裡？」穆霓霞聞言心急問道。

小男孩，咧嘴笑道：「那你先告訴我是不是？」

「嗯！」

「哇！那姐姐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小男孩興奮道。

穆霓霞看著眼前天真的孩子，有些不忍，勸解道：「江湖其實很危險，練武也是很辛苦的，你不怕嗎？」

「我不怕！」小男孩堅決道。

穆霓霞好笑道：「你怎麼就想習武嗎？為什麼？」

「我想成為大俠！」小男孩脫口而出。

穆霓霞笑道：「為什麼要做大俠？俠字的意義你懂嗎？好好做個平凡人不好嗎？」

小男孩努起嘴，委屈到：「平凡會被欺負的，我家沒窮，小時候爺爺奶奶有次趕集帶著我，我們把蔬菜帶到集市販賣，就因為我們不知情佔了一個小販固定位置，他就找關係請官府衙役打我們，還將東西沒收！」

「你想報仇？」穆霓霞害怕其被仇恨蒙蔽，憂慮道。

小男孩靦腆的笑著說：「我想保護爺爺奶奶！」

穆霓霞看著眼前孩子稚嫩的臉，說著話雖然靦腆，但是眼神帶著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堅毅，伸出手不直覺摸了他的頭。想到這段回憶在其內心造成很大的陰影，不如就成全他，就當做報恩。

「你伸出手！」穆霓霞對小男孩說道。

男孩伸出右手，穆霓霞將其握著，然後左手拔下一根頭髮對這孩子說道：我們做個測試先！」

「什麼測試？」小男孩不解道。

「噓！」

穆霓霞示意其不要說話，便閉上眼，再次調動那破碎的丹田內力，強行將僅剩的內力通過手掌接觸，傳達至男孩丹田，用自身內力溫養其丹田，片刻后說道：「你對我手中頭髮呵一口氣！」

「呼！」

穆霓霞看著手指中軟趴趴的頭髮，隨著小男孩呼出的氣，慢慢發生了變化，頭髮不多時就變得直挺挺豎起來。如同銀針一般，穆霓霞手一用力甩，直射而出，毫不費力的釘在牆上，不稍片刻就恢復如初。

「哇！」

小男孩看著一切，興奮驚嘆道。

穆霓霞看著牆上髮絲，思慮片刻打擊道：「別高興太早，我無法教你！」

「為什麼？」小男孩急道。

「那麼我就詳細跟你說一下。」穆霓霞笑道。

「嗯！」

穆霓霞回憶過往父親的教導，露出一絲微笑，慢慢說道：「傳說上古時期人類是無法使用武功，僅憑藉智慧生存在地面，也很和平似乎沒有什麼天敵。直到有一天出現一群魔族，它們由一個名為蚩尤魔神帶領，弒殺著人族。而人類也聯合起來以黃帝為首，共同抵禦妖魔，可惜人族即使聯合再多也無法抵禦魔族侵略，就在這時黃帝通過與上天禱告。被神所憐憫，賜予了神器軒轅劍，並賜予麾下士兵內力讓其抵禦妖魔。」

「那結果呢？」小男孩追問道。

「結果自然是黃帝率領大軍最後與蚩尤在逐鹿之戰大獲全勝，不過人族死傷無數，殘留的士兵也被稱為勇士，在和平年代結婚生子，而勇士們各自在這場長久的戰爭，磨鍊出內力使用方法，形成今日各門各派的武功。」穆霓霞繼續說道。

「那我沒被賜予內力不能成為大俠嗎？」小男孩不甘問道。

穆霓霞寬慰道：「其實我們都是勇士們的後代，但是我們雖然繼承了勇士們的血脈，但是相隔多代，血脈已經被稀釋了，現在常人丹田自出生以來便是封閉狀態，所以先代們研究出一種基礎呼吸法。每天長時間配合呼吸法鍛煉身體，我們才可以開啟丹田，激發其產生內力強化身體，使用武功。」

「教我教我！」小男孩興奮道。

穆霓霞嚴肅道：「我可以教你呼吸法，但是之後無法再教你！」

「為什麼？」小男孩問道。

穆霓霞解釋道：「因為內力可以分為五種屬性，所以武功也是按照內力的屬性研究出來的，每個人按照自己屬性修鍊最佳。而你跟我的屬性不一樣？所以我沒辦法教你。」

「？」

穆霓霞繼續解釋道：「剛剛你呼氣就是我們常用的屬性測試，一般武者挑選弟子時，都會進行篩選。」

「那你的測試怎麼區分，我屬性是什麼？」小男孩追問道。

穆霓霞從頭解釋道：「其實所謂測試就是，我通過自身內力激發你的內力，然後控制這股攜帶了你屬性的內力，轉化成為真氣，讓它從你嘴巴呼出。」

「呼出的氣有屬性，那就是遇到頭髮就會有不同的反應嗎？剛剛頭髮豎起來就是嗎？」小男孩似懂非懂問道。

「嗯，真氣分為五種屬性，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穆霓霞欣慰道。

小孩追問道：「那我的是那種？」

穆霓霞想了想，簡單的說道：「你的真氣屬於金，真氣特點是強化，所以頭髮會變得堅不可破。而我的屬性是水，真氣特點是速度，恢復舒服攻擊速度，正常會讓頭髮變濕。其他的比如火屬性，會造成頭髮燒焦，特點是高爆發，傷害五行最強。木屬性就會造成頭髮乾枯，特點是暗勁，讓對人受到持續傷害。土屬性會讓頭髮風化破碎，特點是深厚，內力儲量多防禦高。」

小男孩低落的說道：「那我就學不了姐姐武功咯。」

「嗯，但是你別忘了，我可以教你呼吸法，等你再大些，就可以找個相同屬性的師傅，讓他再教你武功。」穆霓霞笑著說道。

「好耶！」小孩興奮道。

小男孩突然想起什麼，對穆霓霞問道：「對了，大姐姐你聲音好熟悉，我們有在哪裡遇到過嗎？可是我不記見過你這樣漂亮的姐姐？」

「我也沒見過你，你靠近些，我傳你呼吸法。」穆霓霞轉移話題說道。

穆霓霞教會小男孩呼吸法后，對其十分嚴肅說道：「你要記住，每個人開啟丹田需要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不過你要相信堅持每天配合呼吸法鍛煉身體，那終究會有收穫，而開啟丹田僅僅是習武第一步。但是你要記得不可貪多，雖然我們不同屬性的武功還是可以修鍊，可是不適合永遠無法達到巔峰，適合才是最重要的，貪心修鍊其他屬性武功會適得其反，雖一開始搭配感覺進步很快，但最後往往無法透徹。因為武者也是有等級的，沒有修鍊的屬於常人，通過呼吸法鍛煉開啟丹田才稱為入門，也是常人口中各門派的門徒或弟子，當你能把內力轉化為真氣，就屬於江湖上一般的三流打手，而真氣外放就屬於二流武者，這個境界一般即可出師，而真氣化境，隔空傷人方可稱為一流高手，也是你口中的大俠，多數在此境界。至於頂峰那對你太遙遠了。」

小孩默默記下穆霓霞的話，回復道：「嗯，我知道了！」

穆霓霞看著一臉乖巧的小男孩露出會心一笑，突然有些擔憂，然後對其說道：「其實俠者並不是武功高低決定，而是靠人心衡量，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你明白嗎？」

「姐姐，我記下了！」小男孩撓撓頭，似懂非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