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壇泰斗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

第一卷 文壇泰斗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

想起那次意外的雷擊,張致遠恨的就想罵娘,也不知是那雷電擊破了空間,還是扭轉了時間,自己竟然糊裡糊塗的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說的直白一點,也就是被穿越了。

慶幸的是,正當自己流落街頭時,意外地被一個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太錯認,非說自己是他的兒子張君瑞。張致遠見她執著,也不忍寒了她的慈母熱心,就這樣,又無端的認了一個糊塗娘。

也怪這張母沒有福氣,剛剛撿了個這麼一個便宜兒子不過五天,還沒來得及讓他盡孝,便因急病撒手去世了。張致遠給糊塗娘簡單地發了喪,之後就開始了百無聊賴的混混生活。

想起近日裡被人嘲諷、挖苦,張致遠就恨得牙根痒痒。

自己可是堂堂的本科畢業生,上市公司的少東家,要學歷有學歷,要錢有錢。就眼下的這個時代來講,學問上自己絕對是個特別的先知,怎麼可能不如當地這些土著?嘲諷、挖苦,你們有那資格嗎?

唉!

既然遠離了文明社會,也只能面對現實了,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與其糾結傷感,還不如坦然面對。

既來之,則安之!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僅僅是身處古代這麼簡單。說的再具體一點,就是當下的時代和自己所知的古代史完全不同。

比如說,自己所知的是,隋朝滅后,便開啟了盛唐帝國。而這個世界卻是衰弱的唐朝不過數十年時間,便被大隋所滅。而隋朝卻是存在了數百年之久,幾經繁華才顯出衰退的跡象;而後則是天下大亂,群雄紛爭。

直到五十年前,一個叫做柴竣的猛人一統了天下,建立了現在的衛國。之後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柴竣在位不過五年時間,便得疾病駕崩了;臨死之前,他特地傳下禪位詔書,把帝位禪讓給了勞苦功高的李家。就這樣,江山雖然還是叫做大衛,卻改成了李氏的廟堂。

這些歷史大事和自己無關,把自己的小日子搞好才是最實際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這話雖然俗氣,卻是張志遠最推崇的。

「不能再這樣遊手好閒了,我兩世為人,總要找點人生上的追求吧,可我追求啥呢?除了必須有的金錢之外,就剩那個迷人的崔小姐了。」

張致遠做了一晚上的春秋大夢,到天亮時已經毫無睡意,索性起了個大早。

洗漱后的張致遠笑嘻嘻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同學們公認英俊但又不太帥氣的臉,古銅般的健康膚色,還有女孩們口中所說的略帶『猥瑣』的氣質。嘿!他滿意的給自己打了個滿分。唯一令他尷尬的,就是自己頭上的短碎頭髮,有些顯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很容易被人當成是剛剛還俗的和尚。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開啟生活的新篇章。崔鶯鶯呀崔鶯鶯,既然你如此讓我著迷,今天我就去打個頭陣,探探你崔家的虛實。」

張致遠出了門后,在路邊小攤上吃了根油條,又喝了一碗豆汁,滿意的打了個飽嗝之後,便在揚州城裡閑逛起來。

揚州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道路亨通,漕運發達,彙集了大量的富商大賈。除了標緻性的鹽業,農桑,織造之外,其他產業也是相當的繁榮,一派百業俱興的氣象。

張致遠雖然自稱閑逛,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崔家的府邸走去,不久便走到了崔家的府前。

這崔府很有氣派,大門朱紅,琉檐飛瓦,構築非常大氣;四面白牆圍繞,正中青石平鋪,門口高懸的金絲楠大匾更是顯眼異常,看來這皇帝的賞賜還算得上闊綽。

大門前,站著兩個年輕的小廝,看裝束應該是府里的家丁雜役,這兩人昂首挺胸,站的是悠然自得,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

這.....古代的保安還有這種高大騷包的風範?這讓張致遠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張致遠嘿嘿一笑,近前抱拳行禮,說道:「這位大哥,請問這裡是崔府嗎?」

被問的小廝白了他一眼,指著上方的金絲楠大匾哼道:「你不識字?」

這態度簡直比大學時看宿舍的老大爺還要蠻橫,一定是這崔府的家風不正,要不然,怎麼連個謙虛的奴才都調教不來。

「小弟聽說崔府是有名的大戶人家,所以此來……」

當的一聲!

還沒等張致遠把話說完,小廝就不耐煩的丟出一個銅錢,道:「別啰嗦了,這個賞你了,趕緊走吧。奶奶的,最近也不知怎麼了,每天都有年輕的乞丐過來乞討。」

啥?竟然被當成要飯的了?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也敢對自己這麼說話?尤其是他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情,真想上前賞他一記老拳。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億萬富翁家的子弟,這麼明顯的貴族氣質都看不出來嗎?眼睛瞎了還是咋地?不過,鑒於要和崔府保持良好的初交關係,這口氣也只能暫時的忍下了。

張致遠磨了磨牙,擠了個笑臉說道:「這位大哥誤會了,小弟此來,是有點小事相求。」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些『供奉』,並隱蔽的塞到了那小廝的手裡。

那小廝見此會心一笑,滿意的點點頭,並熟練的收進袖袋裡,而後又換了個心平氣和的語氣說道:「既然兄弟有如此誠意,就說說你的所求吧。雖然我崔無忌在此做事不過半年,但府中的各種消息卻都是了如指掌。」

「原來是崔大哥呀,失敬失敬。呃......我聽說崔小姐的文采極好,曾寫下過不少的絕妙詩句,小弟我對此是萬分地仰慕。所以,此來的目的,就是想求一些小姐的文集筆錄,以便臨摹觀瞻,用這文墨飄香的精神食糧,來慰藉我心內的空虛。」張致遠隨便尋了個理由,胡諂的說道。

小廝崔無忌卻是一臉微笑,淡然地看了看花痴般的張致遠,似乎是司空見慣了的模樣。不過,他還是看在供奉的份上,耐心地解釋道:「我家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文采更是好的一塌糊塗,那些所謂的讀書人,幾乎是隔三差五的組團過來求教,你說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呀,真以為自己是才子了?哦,我並不是在說你,可不要介意呀。後來,惹得小姐對此十分厭煩,於是決定,最近不再寫什麼詩句之類的了。」

「唉!」

正當張致遠感到失望時,卻聽崔無忌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

「呵呵,雖然事實如此,也不是說就沒有其他的途徑了。咳!這麼說吧,小姐早年的詩句,曾被一個叫做『文海拾貝』的文社收集過,你不妨去那裡碰碰運氣,或許還能找到幾篇。」

「多謝崔大哥,不知崔小姐她現在在家嗎?」

「好像是在家,又好像是不在家,最近小姐心情不好,天天冷著臉不和人說話,......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忙你的去吧。」

張致遠和這小廝說了聲告辭,又不舍的看了幾眼崔府大門,才朝著那文社的方向走去。既然現在無法直接見到崔小姐,看看她的詩文也是不錯的方法,字裡行間中或許還能讀出點她的心聲。

正當張致遠興緻匆匆的趕到那家文社時,這才得知,這個叫做文海拾貝的文社已經關門歇業了,說白了,就是辦不下去倒閉了。張致遠不得已只能故技重施,一臉肉疼的孝敬了一些供奉之後,一個打雜路人甲這才慷慨的告訴他:文海拾貝雖然是關張了,但崔小姐的詩句小冊,曾在一個叫做杜老五的商人那裡印製過,你不妨去他那印刷坊找找有沒有留的樣冊。

這個時代的書籍流行手抄,但是手抄本一向都被視為珍藏,很少有人願意拿出來分享。不過,這刻板發行的印刷本就不一樣了,幾乎沒有人重視,反而更容易得到。張致遠想了想,也只能去那印刷坊碰碰運氣了。

「印刷工坊……這位老人家,您認識杜老五這個人嗎?他是做印刷行業的。」

「沒聽說過!」

「這位大姐,您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印刷坊嗎?」

「問什麼問,一個還俗的和尚也可以這樣輕浮?」

「我是和尚?」

「快走,這人有病……」

幾經波折,多方打聽,張致遠終於找到了杜老五的印刷坊。讓張致遠大跌眼鏡的是,這家所謂的工坊,不過是十幾間簡陋的草屋,雖然佔地開闊,卻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的大作坊,禁不住搖頭嘆了一聲,道:「這古代的老闆也真是的,怎麼如此不注重公司形象,即使一個工坊也要做得大氣一點嘛。」

張致遠的這一句感嘆,卻驚動了屋裡的人,房門被打開之後,從裡面走出了一位年輕的女子,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

「美女呀!」

張致遠發出一聲驚嘆,心中百分之一萬的認可了一句當地的名言:揚州人傑地靈,盛產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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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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