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封侯食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賀禮

第二卷 封侯食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賀禮

關於喜事的對外禮儀,張致遠本想全部交給管家張無忌去辦;而自己呢,就可以偷懶地貓在洞房中和杜小姐卿卿我我,摸摸抓抓,為晚上即將到來的幾個億的大項目做做熱身。

卻不料張無忌非說不可,侯爺作為新郎官,按照禮儀必須在門外迎客,否則就是看不起貴賓。

得!

不就是當一回門衛嘛,迎客就迎客!

張致遠雖是封地的土皇帝,卻畢竟是個外來戶,除了偶爾的幾個人之外,大多數客人都是第一次見面。雖然生疏,但禮儀上不能這樣,必須要裝出一副『久仰』的姿態,這才能讓客人感覺到面子。

看在賀禮的份上,久仰就久仰吧,反正也不掉一塊肉。

待迎完了客人,已經接近了晌午,廚子們也開始忙碌著準備午宴。

隨著一聲鞭炮聲響,婚禮開始了。

一反常態,張致遠竟然取代了司儀親自登台演講,向眾位來介紹婚禮的具體情況。

據他所言,傳統的晚上拜堂的說法在封地內直接廢除,改為是白天行禮。他認為,結婚是光明正大的好事,應該在光天化日下進行,黑燈瞎火的才是有傷風化呢。

而且,規矩都是人定的,不合理就應該改正!

也罷,世人常言明候處事有異於常人,沒想到還真是如此,連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都直接甩到一邊。

而後便進入了收受賀禮的階段。

在張致遠的觀念里,所謂的禮輕情意重的說法純屬扯淡,感情深的話,就必須要拿出實際的誠意來。所以,佯裝喝茶的他,一直盯著眾人的賀禮。

「包員外,禮:紋銀一百兩,貂皮裘一件,恭祝明候喜結連理。」

「郭掌柜,禮:紋銀八十兩,陳年老酒二十壇,恭祝明候大婚之喜。」

「......」

單看就禮金而言,確實比不上揚州富庶之地的人出手大方。正徜徉間,忽聽張無忌語調突然一變,唯唯諾諾地唱喏了一聲:「縣令辭大人,禮:哦,說錯了,沒有禮金,僅僅一條山藥,恭祝明候與夫人百年好合,相濡以沫。」

什麼情況?

辭海不送禮金,反送送一條山藥!這是什麼古怪操作?

太小氣了吧,上次我不僅幫你家擺平了藥材的賠償,還平息了討債的風波,你辭海一家就是這樣報恩的?

小氣!

無恥!

罵歸罵,但這件詭異事情還要弄清楚說法。說白了,辭海他送這麼一條山藥,到底是什麼寓意?

「咳!辭大人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真是太給面子了!」張致遠陰陽怪氣地喊了一嗓子。

辭海老臉一窘,尷尬道:「明候言重了,下官在得知您即將大喜,高興地五內沸騰,於是特地備下了大禮,滿載誠意而來。」

咦?山藥也算大禮了?莫非這東西漲價了不成?

張致遠帶著困惑,緩緩走上前去,抓起那條山藥后仔細察看,發現它除了長得還算粗大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還以為這條山藥是黃金打造的,沒想到卻是平平無奇,辭大人的這份『大禮』,可真是大有誠意呀!」

話音甫落,辭喻卻走出來道:「這確實是一份大禮,你若是不喜歡那就算了,何必話裡帶刺的挖苦我爹爹呢?」

根據自己對這丫頭的了解,她的脾氣雖然有點小倔,但卻是非常實誠,她堅稱這條山藥是份大禮,莫非另有深意?

張致遠咂了咂嘴,奇道:「此話怎講?還請辭姑娘賜教。」

辭喻也不看他,只是噘著小嘴說道:「也不知是誰在為糧食犯愁?也不知是誰和我達成了約定?」

話裡有話!

至於這所謂的約定,自然是指在上次見面時,以幫她修建水渠作為代價,而她幫自己尋到一種解決燃眉之急的食物,張致遠自然是記得深刻。

「莫非,你幫我尋到的食物是山藥?」

「你還不算太笨!你的這片封地表面上看起來非常荒蕪,其實卻埋藏著不少的可食用的東西,這山藥便是其中之一。」

「咳!此事屬於高度機密,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來談,走,你隨我去後院一趟,咱們密談一番。」

說罷,也不管辭喻同不同意,直接拉起了她的小手,興高采烈的朝著後院的方向奔去。

這......

什麼情況?

大婚在即,新郎官怎麼拉著辭姑娘去了洞房?

不僅是眾賓,就連新娘子杜小姐都看得口目驚呆。正患得患失的泛起了惆悵,忽聽蘇凌上前笑道:「杜姐姐,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你看阿牛哥那股子高興勁,定然是遇到什麼好事。估計這事情不方便公開講出,所以他才避開人群去了後院。」

「嗯,我哪有胡思亂想,只是有點詫異罷了。」杜小姐臉色一紅,心口不一的道。

「嘻嘻,那就好。」

再說辭喻,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新郎官手拉著手朝著洞房而去,這怎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浮想聯翩?

想起剛才眾人的眼神,這小丫頭就禁不住怦然心跳。

而自己也不知怎麼了,明明只是被他輕輕拿住了手,只需用力一甩就可以掙脫開來,但手上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就連雙腿似乎都變得不聽使喚,任由的隨他而去。

「你......放開我,你要幹嘛呀......」辭喻聲如蚊蚋,臉色更是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樣。

「當然是干正事了!哈哈,你不知道,剛才的那幾句話,可是聽得我是怦然心動,遐想如飛!我做夢都沒想到,在你身上竟然真的能夠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一個字,爽......」

這些話,無論怎麼聽,似乎都另有他意。

辭喻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心裏面羞怒交加,顫聲說道:「不要,你不要那樣,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怎麼可以胡來呢?......你個淫賊,就會欺負我,放手!嗚嗚......」

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呢?

張致遠不解道:「我胡來什麼了?你尋到了山藥,緩解了我的糧荒,這多好的事呀!什麼錢呀,賀禮呀,都他娘的過眼雲煙,就這山藥實在,確實是我想要的東西!……我說,你到底哭什麼呀?」

聽到這裡,小丫頭才意識到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本意,破涕為笑道:「你真是個壞人!明明是好話,到了你的嘴裡卻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意思。」

「我是壞人?」張致遠淡淡一笑,搖頭道:「雖然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辦什麼壞事,和壞人沾不上邊。霍亂時,我大力抗疫;匪患時,我赴險討伐;這裡的飢荒,我更是殫精竭慮,苦苦支撐。雖說我喜歡謀求暴利,但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動作,做不得數。」

這席話,前半句說得義正言辭,令人欽佩。可到了後半句就變了味道,直接露出了本性,讓人不齒。

辭喻正想再諷,卻意識到自己的小手依舊是被他攥在手心,而且是緊緊的。

他的大手溫暖厚實,就猶如是火爐那樣,時不時的傳來溫熱的酥麻感,撩起了一陣莫名地怦然心動。

就這樣一直被他鉗者,雙雙進了貼著雙喜的洞房。

室內張燈結綵,紅羅高掛,就如同是一片紅色的海洋,讓人徜徉其中。床榻上綉著的鴛鴦戲水錦羅被子,甚是惹眼,看得辭喻口乾舌燥,雙頰也是似火一樣的滾燙。

「現在沒有別人在了,你仔細地和我說說,這山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張致遠這才放開了她,急忙問道。

辭喻壓著心裡的燥熱,強制鎮定下來,幽幽嗔道:「你怎麼把我拉到這裡來了?」

「嘿嘿,為了慎重了再慎重,這裡最保險。」

關於之前的賊寇風波,辭喻早已聽過了,謹慎一些也確實有那必要。

「這片封地荒涼已久,人跡罕至,但是卻孕育出了大量的野生植物,山藥便是最普遍數上也是最多的一種。如果挖掘出來,足夠百姓一段時間的消耗了。」

「這片荒山中存在大量的山藥?」張致遠奇道。

「沒錯,山藥的屬於是藤蔓類的植物,入秋之後地面上的莖葉部分就會枯萎消失,而地下卻埋藏著豐碩的果實。」

「哈哈,這確實一份特大賀禮!」張致遠哈哈大笑了兩聲,又道:「這些山藥都埋藏在地下,應該非常難找吧?」

「我既然精研農副,這種小問題自然難不住我,只是我幫不幫你的問題。」辭喻淡淡一笑,又道:「要我相幫倒也不難,你只需說上三句『我張致遠是個淫賊』就行了,以解之前被你怒斥之恨。」

嘿!這小丫頭竟然還會記仇!

區區口舌之利,在我老張的眼裡屁都不算一個!

到手的東西才最實際,如果你不怕被叫老的話,喊你三句親媽都行。至於淫賊一說,無所謂!

「我張致遠是個淫賊......」連呼了三遍之後,老張賊賊一笑,道:「小姑奶奶,我代表我自己以及封地內的百姓們,正式懇求你的幫助。......」

辭喻噗呲一笑,道:「算你識相,那我就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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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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