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封侯食邑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難捨蜜月

第二卷 封侯食邑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難捨蜜月

一個溫馨似水,激情四射的美妙夜晚悄然而過。

次日一早,天色還沒發亮,張致遠便靜悄悄地醒來。

枕邊的佳人如花似玉,睡得一臉安詳,嘴角還掛著濃濃笑意。昨夜的情話猶在耳邊,只要略略一想,便覺心癢難耐。

張致遠輕輕拉了拉被子,將她外露的香肩掩上,以防著涼。而後他幽幽輕嘆,開設準備穿上衣物。

暗伏在棲霞山的那支軍馬一直在伺機而動,所以自己的虎口奪食計劃更是趁早不趁晚。於是,張致遠決定,在和杜小姐成親過後必須立即趕往,不能拖延。

如此一來,就面臨著令人不舍的分別。

說起分別,張致遠就想起剿匪之前的那次兩芳相送,還有上一次和表妹的那次遙遙相望。每一次,都是充滿著不忍和傷心,這次自己離開,反不如直接來個不辭而別,免得杜心儀徒增傷感。

「達令,你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了,天還沒亮就醒過來了?」

張致遠剛取了衣物,還沒來得及穿,耳邊就傳來了新娘子溫柔的聲音。轉眼看去,卻見那美人正雙目含春,似嗔似怨的望來。

「小寶貝,你醒了?」

「嗯,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早上還要『折騰』一次的嗎......」

張致遠聞言一笑,伸出手颳了刮她的瓊鼻,道:「小寶貝現在是破瓜之初,那雲雨之事不宜太過頻繁,我怎能為了一己之欲而不憐惜你呢?」

「達令,你真好!」

「不過,待我回來時,可就要和你好好折騰一番了。到時候你若還是不賣力的話,嘿嘿,我就會用一種比昨晚更加奇葩的方法來降服你。」

杜小姐『啊』了一聲,想起昨天他想出的奇怪姿勢就禁不住臉色發燙,正欲嗔他幾句,忽然意識到他話裡有話,忙道:「為什麼是待你回來時?你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出去尋找糧食,而且必須是今天就走。」

「這麼急?」

「沒辦法,能快則快,免得夜長夢多,拖拖拉拉的就會徒生變故。所以,這蜜月期也只能日後再補了。」

二人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杜小姐哪裡捨得?想到此,不由得傷感頓生。但是,他做的乃是大事,自己又豈能讓他兒女情長,守著這溫柔鄉里不放呢?

「達令,我來侍候你穿衣洗漱吧。」

「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你就讓我盡一下妻子的本分吧......」

沒想到杜小姐的動作如此輕柔,衣服被她整得沒有一點褶皺,頭髮也被她梳得不帶半分凌亂。張致遠的心中更是思緒萬千,感慨不已。

剛到前院,就看到了久候多時的周百年一擊山無恙。他倆都是事先得到了指示,來此等候。

借著燈籠的餘光,順眼再看,卻見不遠處還佇立著兩道曼妙的身影,她們婆娑影影,看不真切。

周百年道:「蘇姑娘和辭喻也等你很久了。」

這就奇怪了,自己選擇在今早悄然離開,此事就連杜小姐都不知情,她們兩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帶著這個疑問,張致遠就直接走了過去,笑道:「你們兩個不好好睡覺,一大早跑道這裡幹嘛?」

蘇凌嗔了一眼,笑道:「呵呵,阿牛哥這春宵一度之後,怎麼連記憶力都變得減退了?莫不是力不從心勞傷了心神?」

這女子本就放得開,如今又說出了這些風騷話,直接惹的杜小姐臉紅,一旁的小辭喻也是聽得耳熱。

「騷貨,不許信口胡言!本候素來體健,操作猛於虎也,何來的力不從心一說。再敢抹黑我偉岸的光明形象,我就拿你當場做個試驗。」張致遠嘴角一抽,哼道。

「阿牛哥不要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我說有事找你商量,時間就定在今天一早。」

似乎還真有這麼回事!

昨天下午時,這狐媚子躲在窗外聽房,確實說過這麼一句。不過旋即一想,又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早離開?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蘇凌咯咯一笑,又道:「那天的事情緊急,你耽誤不得,自然是宜早不宜遲。所以我就斷定,你成親過後必定會即刻趕往。所以呢,我就在這裡提前等你了。」

這女子何止是聰明可以描述的了的,簡直就是能掐會算的奇人!自己每走一步,想做什麼,都被她算計得清清楚楚。也幸虧她不是敵人,若是那樣,自己可就麻煩了。

「好吧,那你說吧,找我到底是什麼事?」說完這句,張致遠又看向了辭喻,奇道:「還有你,這麼一大早的跑過來,又是搞什麼貓膩?」

蘇凌先道:「阿牛哥,我找你的只為一事,就是想借用你身上的黑葫蘆一用。」

「哦?這葫蘆一直被我用來裝酒,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用,你要它來做什麼用?」張致遠奇道。

「既然要維護封地內的穩定,你就必須賦予我一定的權利。我可不是什麼小主母,不可能像杜姐姐那樣隨意地調用人員以及各方面的資源。你請來的那些江湖人,不一定就會聽從我的安排。但是,有了這葫蘆那就不一樣了,它可是代表著白鳴鹿的師傅賢竹真人,同時還代表著你,有此一物在身,誰敢質疑我?」蘇凌淡淡笑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她說得倒也合理,有此一物震懾,那波江湖人確實要給上幾分面子。

張致遠想了想,就把葫蘆並交到了她的手中,道:「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吧。」

「多謝阿牛哥!」

張致遠看了看,又對辭喻道:「辭小姐,說說你的事吧。」

「我想找你借些玻璃用。我說得是借,不是索要,等我用完了之後還會還給你的,」辭喻特別做出了強調,而後又道:「蘇姑娘昨天特地給我說,若想見到你,就必須趁今天一早,否則你就外出了。」

呵呵,原來這小丫頭是受了蘇凌的指點。

說起玻璃,自己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記得辭大人帶她第一次來訪時,這丫頭一直對著窗戶上的玻璃摩挲研究,原來是起了好奇心。

「你要多少玻璃?」

「一尺也就夠用了。」

一尺?這麼一點做個窗戶都是遠遠不夠,她又是做什麼用呢?

這麼一來,反是張致遠大感好奇了,問道:「我給你十尺都行,直接免費贈送給你,也不用你還了,但你要告訴我,你要玻璃做什麼用?」

辭喻本不想多談,但眼下是有求於他,旋即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不保證你能聽得懂。」

張致遠嘿嘿道:「你說說下,說不定我真能理解呢?」

「我要玻璃的目的也不複雜,主要是想用它來做一項實驗。按照我的猜測,如果做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下面覆蓋上濕潤的泥土,他后種上種子,頂上則用透明的玻璃覆蓋來採集陽光。以我的猜測,在這寒冬時節應該也可以生長。」

這是典型的大棚栽培原理,絕對是科學實驗!

沒想到的是,那日她摸索玻璃竟然是基於這個原因。她的這個想法絕對超前,確實令人感到震驚。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給還是不給,你倒是說句話呀!」

「給!不僅要給,而且我還要多給!」張致遠哈哈一笑,露出了狡黠之色,又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附加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我有半布袋香料的種子,可以說是彌足珍貴,我本想大面積的來一場種植,無奈種子數量不足。如果你想做溫室栽培的實驗,不如順便幫我種上一種,如此就可以多收穫一季。你放心,這裡面所有的人力物力,全由我一個人承擔。如此一來,你既得到了經驗,我也得到了更多種子,可謂是相得益彰兩方受益。」張致遠笑道。

「什麼?你說這種方法叫溫室栽培?」辭喻奇道。

「沒錯,你的這個想法非常科學,絕對靠譜。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告訴你結果,絕絕對對的行得通,你放心去做就是了,不要自我懷疑。」張致遠贊道。

「你那種子生長周期是多少時間?」

「三個月足夠。」

「還不算長,好,我答應你!」

辭喻的溫室栽培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技術財富,如果說日後有什麼東西是暴利的話,這孜然就是其中之一。經過這一波的收穫過後,所得的種子就可以實現大面積的種植了。

諸事皆定,張致遠看了看天,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是該到上路的時候了。

杜小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一酸,直接撲在他的懷裡啜泣起來,戀戀不捨之情不言語表。

蘇凌卻是淡然的微笑,似乎對他的此行毫不擔心。

只有被蒙在鼓裡的辭喻,只知他是出一趟遠門,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幹什麼,看著杜小姐依依不捨的樣子,心裡頗為不解。

「上路!」

張致遠咬了咬牙,翻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他不敢回頭去看,怕因傷感過度,真的不忍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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