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疑點重重

「哦，是這樣啊。你這樣說也讓我回想到一些東西，她給我的感覺確實和那個太上長老很不一樣，就像是擁有真實身體一般，而不是所謂的魂靈狀態的虛幻。」天晴也回憶著訴說道。

「你可算沒有傻到家，終於想到一點有用的東西。」第二分身挖苦道。

「切，你就打擊我，來顯式自己的存在感吧，很有意思嗎？」天晴有點不爽。

「不逗你了，咱們再來說點有趣的東西吧。」第二分身話音一轉。

「那你說呀，別沉默呀。」

「你有沒有想到一種可能，如果你的女神姐姐並沒有隕落呢？」第二分身語出驚人道。

「啊，怎麼可能？」天晴被震驚了，他也是覺得當初之事頗有些蹊蹺，但也沒有想到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怎麼不可能？」對於天晴這個十分驚訝的表現，第二分身是顯得冷淡平靜的多。

「她當初那會兒不是已經隕落了嗎？還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最後她的氣息也都消失。」天晴皺著眉頭回憶著說道。

「那你的判斷從何而來？」

「我......」

「你所看到的，你所聽到的，你所想到的，如果都是別人刻意為你安排好的呢？」第二分身打斷天晴，接著道。

「這怎麼可能呢，她明明說自己油盡燈枯，即將隕落，最後又將那一物託付於我，代交還族中。如果她狀態還好，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呢？何必託付於我？」天晴也自問自答一般說出自己的疑惑。

「那如果她是別有目的，別有用心呢？」

「這個......」天晴的思維凌亂了，這打破他一貫的認知。在最初的那段時間裡，女神姐姐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也都是很正面，很陽光，很勵志的形象。

甚至是他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讓那等佳人隕落在自己的眼前，頗為遺憾。那如果這一切都是某人的精心算計，那置他於何地？天晴感覺自己的認知正在被打破，腦海中傳來天翻地覆之感。

曾經他也曾有過那麼一絲懷疑，不過很快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清掃乾淨，甚至認為那種想法都是罪惡的，不該存在。可是此時經由第二分身娓娓道來，舊事重提，並且深入挖掘之下，他當初的重重疑惑再度襲來。

「問的好啊，如果他沒死，他為什麼要安排你做那事？」第二分身又重複了這個問題，對著天晴發問。

「還記得她之前和你玩了一個遊戲吧？」

「你是說那個開箱子？」

「果然印象深刻。你每次抽到了什麼東西，可都是先要經過她之手，先幫你把關之後才歸還歸你哦。」第二分身語氣微妙地說道。

「這個她當初說過，是要為我把把關。」

「哎呦，真的是為你想的周到哈。」第二分身調笑道。

「可是我怎麼覺得她很貪玩，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獲利的機會。甚至她不想給你一個真正變強的機會。」第二分神話音一轉，說出了更駭人聽聞的話。

「這個不至於吧？」天晴有些捉摸不定，雖然他這麼說，但是語氣中也是帶著一絲懷疑了。

「一個便於把控的棋子才是好棋子。不過那種存在來說，當初你是一個棋子，現在也還是棋子，又有何不可？你的生死也在她一念之間。」

「你怎麼越說越恐怖呢？這些你有什麼證據，不會都是你的妄想和猜測吧？」天晴見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反駁道。可能也是不想打破心中那個完美形象。

「那你再想想，當初你的女神送了幾份造化？誰的收穫最大呢？」第二分身又道。

「這個......我獲得三分法，你拿到城池，第三分身拿到一個法則殘片功法。」天晴回憶道。

「不不不，我要糾正一點，我拿到的不是城池，而是一塊石頭！至於變成城池，那是後面的事，至少從那會兒來看，它就是一塊一文不名，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而已。」第二分神用自嘲的口吻說道。

「呃，你要這麼認為，其實也沒錯。至於咱們獲得的造化，比較而言，我覺得可能我的更實用一點吧。」

「你就這麼確定嗎？是你獲得了最大的造化嗎？」

「難道是你？」天晴有些不確定。

「唉，你還是不開竅，都說了，我現在擁有的城池，當初只是一塊怪異的石頭而已。」

「那既不是我，也不是你，難道是第三分身？」天晴思量一下，然後驚訝道。

「沒錯，我的判斷就是她！」第二分身這次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這個我還真沒發現。他獲得那個什麼法則初解之後，就一直在閉關前修，像是陷入了做閉死關狀態一般，甚至我都覺得他會一直沉睡下去。」天晴說道。

「哈，你可算說點人話了。」第二分身嘲諷道。

「能不能好好說話，太過分了。」天晴有一點惱怒的說道。

「好了，好了，口誤而已，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感覺沒有錯，第三分身我之前也和他有過聯繫，只是......」

「只是什麼？」天晴略有焦急的問。

「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之前那些年，我還和她有一些聯繫，她還給我一些回應。只是不知從哪一年開始，她就已經音訊皆無了。」

「啊，怎麼可能？我試試，他明明還在的。」天晴驚訝，隨後自己親身嘗試一番，驗證一下，然後說道。

「你沒懂我的意思嗎？可以說，第三分身既存在，也不存在。準確的說，他還有些許存在感。但你確定你還是你嗎？」

「什麼鬼？不是我還是誰？」

「你確定他還是你的第三分身嗎？」第二分身直白的問。

「這個有什麼問題？」天晴還是有些不解。

「你叫他，他會答應嗎？」

「沒有，但是我能感知到他的些許氣息。」天晴落寞的搖搖頭。

「所以我懷疑，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天大的騙局。我不知道她有沒有一個很強大的敵手，在外面虎視眈眈。但她可能借送你造化之名，實則用出了偷天換日的手段。」第二分身語氣微妙的說。

「你是說我獲得的那些造化，全都是被她設定好的嗎？」天晴震驚說道。

「這一切的一切，展露的種種痕迹，都讓我不得不懷疑就是如此。我是一個意外，而第三分身才是她真正目標所在。」第二分身心悠悠地說道。

「你既然想到了如此多，那她所為何事？」

「以我繼承的主城傳承來看，很可能是神魂境強者的借屍還魂。」第二分身用平淡的語氣訴說著讓天情三觀崩裂的話。

「啊，怎麼會這樣？」

「而且還不止，我懷疑當她醒來之時，也就是她復甦之時，可能你我……」第二分身說到這裡沉默了。

雖然第二分身沒說完，但是天晴已經懂他的意思了。可以說天晴三分神，三位一體，既是獨立存在，也是共生的狀態。

如果是同宗同源還好，而如果其中醞釀了另一個強大的意識又會如何呢？必分主次。

「一山不容二虎。」此刻第二分身悠悠說道。

「如果他真的需要第三分身，我也不是不能贈與。仔細說來，我這命也是她救的，就算是割掉一半靈魂送給她又如何？」天晴恢復了些許冷靜的說道。

「你還是想象的太簡單啊，當她復甦之時，就是你我覆滅之日！你覺得那等強者，會允許自己的靈魂之力被切割一半嗎？」

「什麼？那明明是我的靈魂之力好不好？」天晴爭辯道。

「你覺得一個強者會將自己的靈魂之力分為一半給別人嗎？」第二分身如此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天晴也有些不確定。

「那你為什麼覺得你是那個例外呢？可能在她的眼裡，你的命都是她救的，能讓你苟活這麼長時間，也算是天大的福報了。而當她復甦之時，讓你做祭品，你可願意？」

「我......」天晴一時梗住，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立即肯定。

「呵呵，你不願意成為他復甦的祭品吧？能生誰又想死呢？如果滅掉一個螞蟻，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你會用被那廉價的仁慈之心去阻止嗎？」

天晴再度沉默，閉口不言，眼神閃爍，神情有些低落。

「別說是她，就是我，可能也會這麼去做的。如果不是你我同出一源，是你孕育了我，否則我和你素不相識，那說不得我要一口將你吞下！到時，我將獲得真正自由，也能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和潛力。」第二分神突然狂盪不羈的說。

「你......」天晴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

「不過你放心，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然談不上什麼君子，他也不會做那自掘墳墓的行為。因為你我本就一體，我吞噬了你，加以融合之後，我也將迷失自我。可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我。」第二分身用自嘲的語氣道。這也讓天晴剛剛提起的心微微鬆了一點。

如果這朝夕相處之人，突然在身後插自己一刀，那別提多難過了。

「所以呀，你怎麼覺得那種境界的強者，會被一個渺小的螞蟻所羈絆住呢？」

「我不是螞蟻，我覺得女神姐姐應該不至於如此的無情吧。」天晴爭辯著，只是這聲音有些微弱，顯得底氣不足。

「對，你是一隻強大一點的螞蟻，還是一隻喜歡幻想的螞蟻。」第二分身仍是極為不客氣的挖苦他。

「好了，不要說了，你說這些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天晴也許是被說的不耐煩了，粗暴地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