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你給我等著
那抹臃腫的身影,讓人看了真是覺得倒胃口,身旁的女子,不是為了他的錢就是為了他的錢,如果沒有錢了,他什麼都不是。
凌少回到拖拉機叔叔的家,大家正聚在電視劇跟前看一部年代戲,看的正入迷,連凌少回來了都不知道。
腦海里又回憶起了那晚發生的事情,自己連那個躺在他身邊的女人的樣子都不知道,想想就窩火,凌少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上枕著,閉上雙眼,不想去想。
對於這個臃腫矮小的男人,凌少記得不能再清楚了,從小有很強的繪畫基礎,他的速寫能力特別的強。
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和一根筆,一描一畫的很快就畫出了那個男人的樣子。
陰戾的看著畫中的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突然間一個陽光的男人變了一副狠戾的樣子。
眼神是那麼的陰冷,感覺開了空調一樣:「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先讓你得瑟幾天。」凌少憤憤的用力把畫甩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這個混蛋的男人。
「阿嚏怎麼感覺有人在罵我呢。」男人打了一個哆嗦,繼續的抽著自己的雪茄,摸著大腹便便的肚子,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
「喂,王總是我,您明天有沒有時間啊,我想約你出來玩玩。」油膩的臉上奸笑著,讓人看了直犯噁心。
是個明白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明擺著有事情要求自己,但是場面上還是得為難為難,體現自己的身份,不能這麼快的答應。
「哦,我知道了,小李我明天的行程是不是都滿了啊?」王總假裝性的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並沒有正面回答男人的問題。
聽見對方遲遲沒有回復自己,一把扯過正在卸妝的女人,好好的頭髮被扯的十分的凌亂,女人啊了一聲,男人立馬做出了噓的手勢,湊近女人的耳朵旁:「這是王總給我好好說。」
雖然女人有一千萬個不滿意,可由不得她自己,自己還的靠他養著,沒了他,自己就沒辦法穿金戴銀,活在一個屋檐下總的要低頭。
「喂,王總(拖了很長的嗲音,很肉酥渾身起雞皮疙瘩)明天有沒有時間啊,我們一起見個面吃飯吧。」
女人翹著二郎腿,右手拿著女士香煙,動作極其嫵媚,加上之前的說的話,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犯罪吧。
王總故作矜持沒有答應,男人拿出來一條鑲金的手錶,送到女人面前,女人看的眼睛都亮了,但又很快懂得了這個男人的意思。
「王總……人家那天和閨蜜逛街看中了一條手錶,覺得挺適合你的,就買下來了,明天見個面給你戴上試試,好不好呀,王總。」一口一個王總,換了誰都受不了。
就這樣,中了美人計的王總答應明天一起吃個飯,有些事還是在飯桌上談比較好。
凌少這幾天都在打聽男人的消息,可是又不敢打草驚蛇,萬一大家不知道情況,走漏了風聲這對自己調查不好。
走到院子里,隨手摘下一朵小花,不知不覺的越看這朵花長得越像沈雪,此刻她會不會也在想我。
凌少坐在台階上,深吸了一口花的香味,彷彿沈雪就在自己的身邊,無聊的夏日伴著蟬鳴的聲音。
他拿著手中的花,一個人自言自語,她想我她不想我,說一次摘一個花瓣,美麗的花朵沒一會兒就變的沒有幾瓣了。
數著數著就到了最後兩個,她想我,她不想我這應該是正確的信息,可是凌少並不想要這樣,立馬改口她想我她想我,自己在院子里傻傻的笑了起來。
這傻笑正好被上完廁所的拖拉機叔叔看到了,他以為這孩子又犯傻了。
朝著凌少走過來:「娃子,你怎麼了,好好的傻笑什麼,沒有什麼事吧你。」叔叔關切的問道,並把手放在了凌少的額頭上,確定沒有發燒才放下。
「沒事的,叔叔,我就是想我心裡的那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一抹無奈閃過從男孩的眼裡閃過,字裡行間是那麼的無助。獨自抽起煙來。
「對了,叔叔那天和我說過的那個男人,你還知道關於他的什麼事情嗎?」突然之間畫風轉變的太快了,大叔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感傷的畫面瞬間消失了。
凌少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期待,等待大叔的回答。
大叔也沒有多慮,在和凌少相處的時間裡,大叔知道這個孩子是一個好孩子。
「他啊,是我們這裡出名的暴發戶,以前就是一個黃毛小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就變得有錢了。」大叔雲淡風輕的描繪著,用扇子驅趕院子里的蚊子。
男人原名叫做許德水,人家都習慣性的叫他二娃,從小家裡就沒有什麼錢,就連吃飽飯都是一種奢求的事情。
母親另外改嫁,嫌棄家裡窮,把他留在了家裡,接著父親又因為盜竊罪入獄,年幼的他就只能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可是奶奶年紀大了,好多事都幹不了,只能是許德水干。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許德水很早以前就輟學了,早就沒了想讀書的想法,漸漸的也開始變的懶惰。
家中的老奶奶也管不住了,為此,老奶奶的眼睛都哭腫了,說他的娃子不是這樣的。
輟學之後,許德水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每天跑好遠的路,和所謂的朋友一起去鎮上的網吧,一待就是好幾天,完全忘了家中還有個老奶奶。
因為家裡的貧窮,老奶奶每月都會得到一些微薄的錢,有次許德水在網吧里交不起錢了,就被網吧老闆給驅趕出來了。
就因為這個,許德水和網吧老闆起了爭執,一氣之下就把網吧老闆打了,差點兒要坐牢。
這孩子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周圍的鄰居對許奶奶也是充滿了同情,小小的年紀就把網吧老闆打得住院了。
儘管老太太知道了百般道歉,可醫藥費還是的由她們承擔,無奈之下,老太太拿出來自己所有的錢,零零散散的,一毛錢最多了,數一數一千塊錢多一點。
許德水看著這一幕,心裡發酸了,走到病房門外,獨自一個人哭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年邁的奶奶還要因為他下跪道歉。
儘管這樣,許德水表面上答應著奶奶再也不去網吧了,可狗改不了吃屎,告訴奶奶自己要去打工,賺錢,又是離家幾天,等到玩遊戲沒錢了,灰頭土臉的回家找奶奶要錢。
「二娃,上次奶奶都把錢給人家交醫藥費了,奶奶那還有什麼錢啊。」這時一個鄰居過來了,看不慣許德水的做法,就多說了幾句,沒想到這小子不是一塊好料,惡狠狠的就跑出去了。
這一跑就是好多年,再也沒回來過,只是最近幾年發展的好了,就在廟會的時候回來一趟。
雖然這裡已經沒有自己的親人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生長的地方,總要回來看一看。
許德水跑出去以後,依舊每天待在網吧里,哪裡也不去,每天的飯就是一個饅頭,要不就是奢侈一點的泡麵,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於是就動了不該動的念想。
擁擠的公交車裡,大家都扶著手桿,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倒,許德水聽朋友們說尤其是在公交車上最好得手了。
背著大方塊包的女人,右手抓著把桿,左手正拿著手機說一些公司里的事情,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紅色的大方包上的拉鏈並沒有都合上。
這讓許德水有了下手的機會,一路瞄準這個女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快下車的時候,就下手了,沒想到的是出師不利。
由於是第一次,很緊張,下手的力度有些重了,女人立馬感覺到了,正好把他抓了個現行,方式他的手裡拿著粉色的錢包。
在女人的叫喊聲中,全車人都看了過來,全部帶著鄙視的眼神:「這小夥子,有手有腳的,偏偏要出來偷東西,真是個王八蛋。」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指指點點的。
許德水想著既然被抓到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把錢包扔下,就要衝下去,但是沒那麼容易,公交車司機機智地把門都關上了。
所幸的是,許德水還沒有壞到拿武器,要不然事態就更嚴重了。
被抓了現行的許德水,在全車人的指點下,上了警車,被警察抓走了,由於是未成年人就進行了思想教育,就出來了。
許德水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因為偷竊進監獄,因為他看不起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他更看不起自己。
抬頭看看天空的藍天,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許德水回去找到了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比他大七,八歲,這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每天都要收孩子們的保護費,實在是可惡。
不知不覺間,許德水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每天不務正業,不知道找一個好工作。
之後,認識了一個大哥,正是在大哥的帶領下許德水才開始變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