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白眼魔氣
「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下到陰河,只能利用冥石探索!」普通鍊氣期修士接近陰河便會被陰河影響,化為鬼物,只有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勉強抵禦。
冥石上面綻放出黑色的光芒,「噼啪!」,冥石裂開。
葉廣趕緊將自己的精血滴在冥石上,精血迅速浸入冥石,冥石裂開的速度加快,最終化作粉末,裡面升起血紅色的氣流,氣流順著死氣漂流。
整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了,牲畜也都殺掉,所有人的屍體和牲畜都被官兵燒的乾乾淨淨,葉廣隨便找了一間茅屋,盤膝坐在草席上。
血色氣流順著死氣進入了一處節點,飄到了一條陰冷的河流旁邊,陰河在地下緩慢的流淌,偶爾碰到一個石頭,激起浪花,浪花化作了幾十個人臉的虛影,隨後又落入陰河,化為河水。
陰河的節點並不固定,只要死氣濃郁就可能形成節點。
在陰河裡面有幾道黑色的墨跡,血色氣流跟著黑色墨跡一起流淌,大約一個時辰過後,血色氣流開始消散,黑色墨跡化作十幾道虛影脫離了陰河,都向著一個方向飄過去。
葉廣的的血色氣流在快要到達節點的時候完全消散了。
虛影穿過節點,最終匯入了一個紫色的葫蘆,
「白眼魔氣又壯大了幾分!」仲茂哈哈一笑,嘴裡面吐出白色的霧氣。
「伯父,那三個修士抓到了嗎?」仲茂對著一旁染血的仲曉山道。
「查立鵬、沈文升兩人已經被抓住了,讓穀子飛逃跑了!」仲曉山無奈道。
「什麼?你讓他逃走了!」仲茂大喊一聲,周圍的空氣都寒冷了幾分。
隨後仲茂也發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說道:「伯父,實在對不起,白眼魔氣的力量實在太強了,我現在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無妨!」仲曉山早就發覺轉化成白魔的仲茂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行事也越來越情緒化,這讓他有些擔憂,如果徹底轉化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葉廣和卓承偉的事情發生后,仲茂直接將五十具白魔元魁的控制權交給仲曉山,仲曉山布置陷阱將穀子飛三人圍困住,然後操控白魔元魁出手,最後因為被穀子飛發現了破綻逃跑了。
三人雖然與仲曉山交好,但不會聽從仲曉山的命令,現在已經東窗事發,再也瞞不住,只有先出手將周邊所有的威脅都掃蕩乾淨。
大部分的白魔元魁僅僅是練氣中期的修士煉製的,威力不是與葉廣戰鬥的那兩具白魔元魁能夠媲美的,這就是穀子飛能夠逃跑的原因。
「逃了就逃了吧!反正消息已經泄露了,有兩名練氣十層修士也不錯,還可以多出兩具優質白魔元魁!」
仲茂將昏迷的兩人放在一個墨綠色液體的池子裡面,身前的葫蘆裡面又飛出幾道黑白相間的氣流,白眼魔氣逐漸纏繞在他們身上。
「煉製白魔元魁的材料已經差不多用完了,以後只能自己收集!」看著墨綠色的液體迅速的變少,仲茂有些憂慮。
煉製白魔元魁的材料除了白眼魔氣可以利用瘟疫來增加,其他的靈材都來自陰蠱道人的洞府。
「哎!當初葉廣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他殺掉!」仲曉山沒想到事情迅速發展到這種程度,如果葉廣晚幾天來,等他準備好,其餘的監察使應該都能抓住,仲茂也能順利轉化成白魔。
「事已至此,等我轉化完成就離開雲國,唯一遺憾的就是那一枚白魔靈珠丟失了!」仲茂想起了與白雄軍的事情。
「白雄軍都已經被煉製成白魔元魁,不足為慮,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得到白魔靈珠!」仲曉山安慰道。
「無論是散播瘟疫還是煉製白魔元魁,都是靠這葫蘆的白眼魔氣,白魔靈珠便是克制我們的法寶,不可大意!」仲茂還是沒有放下憂慮。
仲茂等人獲得的白眼魔氣是由千年濁氣、火山火毒、瘟氣等煉製而成,其中最重要的材料便是傳說中魔眼獸身上的魔氣。
魔眼獸生活在傳說中的魔域中,相傳很久以前世界上出現了很多的裂縫,通向魔域,隨著天地大變,裂縫癒合,這種魔獸也就見不到了。
白魔靈珠便是那頭魔眼獸的眼珠煉製,專門用來克制白眼魔氣。
......
「原來在這裡!」雖然的血色氣流並沒有跟到最終目的地,但是葉廣已經能夠推測出大概的方位。
西考山,是靠近顧郡都城的一座小山,山上面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修建的山莊,在天氣酷熱的時候上山避暑。
葉廣立即起身,朝著都城的方向趕去。
雖然都城戒嚴,瘟疫的傳播已經停止了,但是還是有些膽小惜命的富商、官員躲在西考山,西考山上面已經儲備好了大量的錢糧,除了必要的事情,他們都不會下來。
西考山作為達官貴人的休閑場所,普通民眾是禁止進入的,葉廣化作一個肥胖的富商模樣,來到都城,經過多方打探,拜見了一位有名的茶商。
茶商名叫東方忠,是顧郡有名的大富商,葉廣也沒有時間和他虛與委蛇,直接使用迷魂術讓他帶自己到西考山上去。
迷魂術並不能能夠控制人,而是用法術的力量和一些心理暗示加在一起,讓對方認為葉廣是前來做生意的大客戶,然後將葉廣送上山莊招待。
葉廣通過這種繞彎子的方式進入西考山是因為西靠山上已經放置了大量的警戒陣法,除了白魔元魁,葉廣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手段,所以用商人的身份進入打探情報。
「東方兄,聽說仲仙師也在西考山!」葉廣問道。
「沒錯,就是因為仲仙師,我們的顧郡才能安然無恙!」說到這裡,東方忠眼裡充滿了敬佩之情。
「山頂上有一塊巨大的平地,仲仙師就住在那裡,不過仲仙師平時不願意與我們交流,所以我們很少見到他!」東方忠有些遺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