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兩口回山村

歸故里，心方安，賢惠秀娟動人心。

數重山，遮不住，心中尤念他鄉人。

淚滿腮，更傷懷，多年相思誰人哀？

裙釵女，幾彷徨？牽腸掛肚難忘懷。

老兩口傷心自不必說，寶華和商秋雪之間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就是兒子不回來了，去了商家做了上門女婿，老兩口有了回山村的打算，看情況這幾天就要回去了。

商秋雪和寶華結婚，最傷心的還是要屬秀娟了，秀娟從醫院檢查后回去的路上淚水就沒有干過，二十二歲，為一個人痴等九年，整整九年的時間，自己人生中最寶貴的九年，也是自己充滿幻想的年紀，就這樣腹水東流，自己的思念與心痛。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結婚了，心念俱灰的感覺。沒人懂得與理解，這樣的事情又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秀娟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是那麼的不值得。

商秋雪和寶華結婚後生活還是那樣，照常上班和下班，商秋雪的大小姐脾氣越來越大，寶華越發的覺得自己跟一個孫子似的，秋雪媽也是一度趾高氣昂的樣子，眼高於頂，發自內心的瞧不起寶華，雖然這個是自己姑爺兒，看到寶華土裡土氣的樣就覺得扎眼，寶華也沒辦法，每天就那樣的低聲下氣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照常回來，雖然和商秋雪睡在一個床上，兩個人也沒有當初各自勾畫的生活，兩個人幾乎每天都不說幾句話，甚至都不願意和對方說話。特別是今天發工資：

「陳寶華，你工資呢？交給我。」

「這是我的工資，為什麼給你？」

「我是你老婆，你的工資不給我給誰？是不是給你那土裡土氣的父母？」

「我給我父母養老錢怎麼了？我是他們兒子，給他們錢也是理所應該。」

「那我怎麼辦？你賺錢不養活我嗎？你父母以後不需要你的錢，你的工資以後直接由我支取。」

「我父母都那麼大歲數了，他們需要我，我父母老了，我應該給他們養老。」

「陳寶華，你現在吃的，喝的，住的，用的都是我們商家的，你還想把我們家的東西給外人，這樣我絕對不允許。」

「我的錢是我工作賺來的，就該我支配。」

「你的錢是我家給你的，以後直接給我，你在家吃和住不需要錢。」

「你，商秋雪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怎麼了？誰讓你那麼沒出息？」

寶華無言以對，是呀，誰讓自己這麼沒出息，誰讓自己淪落到了今天？誰讓自己沒本事？誰讓自己變得如此墮落？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不爭氣了。就這樣，商秋雪和陳寶華一連幾天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冷戰著。

寶華爹和寶華媽在寶華結婚後就跟寶華的舅舅說明了自己想回農村的想法，自己兩個人無依無靠也不需要在城裡了，不如自己在山村裡安心，也沒有山村安靜，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往鄉下趕去，回到了自己的鄉下，有一種魚入海洋，飛鳥投林的親切感覺，說不出的欣慰，心裡想著終於回來了，自己闊別數年的家鄉，今天終於回到了故土，這一刻老兩口才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那種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的感覺，回到這裡真好，漂泊的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兩個老人回來的時候，秀娟也過來看了看，幫兩個老人收拾屋子和燒炕，老兩口家自然沒有柴火，秀娟是從自己家抱來的柴火。收拾完都下午了，秀娟從自己家裡拿來了飯菜，給老兩口做好了飯，讓老兩口吃飯，寶華父母看到秀娟勤勞的樣子，再想想商秋雪，雖然兩個人沒見過商秋雪，商家大小姐還是聽說過不少的，那種大小姐姿態，雖然家裡有錢卻是那麼的盛氣凌人，看不起人，好像所有人都低她一等一樣。

秀娟看到兩個老人的眼神，感覺有些尷尬，那種眼神分明是對自己家媳婦誇讚與滿意的樣子，眼神中熠熠生輝，一下子完全沒有了渾濁，秀娟有些不好意的說到：

「陳叔，陳嬸，我先回家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有時間再來看你們，有什麼活直接叫我就可以。」

「秀娟，真是一個好姑娘，秀娟再坐一會兒吧。」

「陳嬸，不了，我先回家看看父母在不在家。」

看到寶華沒有在家，算算現在的日子，寶華哥應該已經結婚幾天了，為什麼陳叔和陳嬸還要回來？自己得好好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