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情冷暖
下班后立軍原本想騎車去醫院，但看到媒體們還守在前門未離去，為了避免麻煩，便從較少人知道的側門搭計程車前去。
到了醫院，立軍也不知道郭老在哪一號病房，向櫃檯的值班人員詢問：「請問郭老先生在哪裡？我可以去探視他嗎？」
護士說：「你等等喔，我查一下，恩……郭老先生還在加護病房，急救手術已經結束，請問您是他什麼人呢？」
立軍說：「抱歉忘了介紹自己，我叫做陳立軍，他的同事，請問現在還可以探房嗎？」
護士說：「因為現在病人的狀況還很不穩定，探房時間只有十分鐘，請你這邊填一下資料，換證件后就可以了。」
立軍正準備填寫登記表時，看到欄位居然都是空的，自己是第一個填寫的人。
立軍疑惑的問道：「是這本嗎？郭老的家屬沒來過嗎？」
護士拿過登記本確認后說：「恩，你是第一位來探房的人，等等搭電梯到五樓，出去右轉第二間就是了。」
立軍回了聲謝謝后徑自搭乘電梯，快走到病房前正好碰到醫生從裡面出來，立軍急忙上前詢問：「醫生，請問郭老的傷勢如何？」
醫生看著立軍問道：「請問你是？」
立軍回：「陳立軍，他的同事。」
說話同時拿出剛換的識別卡給醫生看。
醫生搖搖頭說：「郭老先生的傷勢很不樂觀，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許多器官跟骨胳都嚴重破裂，現在仍在昏迷中。」
立軍聽完鼻頭一酸，回道：「謝謝醫生，拜託你們了，郭老是個好人。」
醫生拍拍立軍的肩膀表示安慰，說：「我們會儘力的，希望上帝眷顧他。」
立軍進到病房，看到郭老躺在病床上，臉上還照著氧氣罩，身上插著滿著透明管子，旁邊是監測心跳的電腦，螢幕中央一根綠色線條微弱的跳動著，代表郭老脆弱的生命。
立軍坐到郭老旁輕聲說道：「郭老，我是立軍，來看你了。」
郭老沒有反應，醫生說他的意識還沒回復，立軍輕輕握著立軍的手，繼續說說道：「郭老，醫生說你的傷沒有生命危險，不要緊的，可以治好，你很快就能恢復和平常一樣。」
立軍看到郭老現在這個樣子非常難過，回憶起自己剛進公司時，很多事不懂，不會做，都是靠這位老實親切的長官耐心教導和鼓勵。
立軍由衷的說：「我覺得能在你手下做事，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
立軍就這樣默默著陪在郭老的身邊。
叩叩，門旁傳來清脆的敲門聲，立軍回身看到是護士站在門邊，右手指了指左手的手錶，表示探房時間到了。
立軍點點頭，回身對郭老說：「時間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出了醫院，立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完全想不到平常待人和藹，工作老實認真的郭老背後居然有這麼一段故事，沉受了這麼大的壓力面對自己時還能露出輕鬆的微笑，鼓勵自己，郭老是個好人，希望老天能保佑他，立軍心中為郭老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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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搭了計程車回到宿舍，立軍拖著沉重的腳步爬著樓梯快到房間時，聽到兩個女生的聲音，一位是小女孩的聲音，滿耳熟的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另一位是陌生年輕女生的聲音。
再爬上一最後一階時，聽到那小女孩開心的叫道：「大哥哥！」
那小女生原來是晨曦，立軍也開心的說：「你怎麼找到我家阿，我不記得有跟你說過阿，找我有什麼事嗎？」
晨曦的身旁站著一位美貌的妙齡少女，一頭黑色短髮，瘦瘦的鵝蛋臉，身材標緻，大大的眼睛、細細的黑眉、小小的嘴唇，不論用哪一種審美觀來看都絕對是個美女，可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晨曦說：「我來拿新電腦給你阿。」
立軍訝異的說：「你們還真的買了阿。」
晨曦說：「當然阿。」
立軍問：「那老先生呢？沒和你一起來嗎？」
晨曦指了那年輕的女人說道：「他在這啊。」
那年輕的女人對立軍點頭笑了一下。
這下立軍是一頭霧水。
那女人看到立軍疑惑的表情，覺得有意思，親切的笑道：「進去再說吧，我們在走廊等很久了。」
她說話隱約讓人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在，立軍不好意思的拿出鑰匙開門。
進門后，立軍從冰箱拿了幾杯飲料給她們，仍疑惑的看著晨曦和那個女人，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女人遞給了立軍一張沒有名字的名片，一面是黑色，一面是白色，對著立軍說：「我想你應該聽過我，他們叫我夜靈。」
那年輕的女生對立軍說她就是電視上常聽到的人物-『夜靈』，立軍聽到那女生的介紹后，好像沒聽清楚一樣，慢慢的又問了一次：「你剛剛說什麼？你就是新聞報導的神秘制裁者夜靈？」
那女人點點頭，晨曦喝著果汁，歪著頭似笑非笑的觀察立軍的反應。
立軍小心的，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就是經常暗殺那些法律無法制裁的壞蛋，那個夜靈？」
那女人點點頭。
立軍搖搖頭不相信的看著晨曦問：「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先生怎麼變成這位年輕女生，怎麼這女子又是夜靈？」
晨曦說道：「我可沒說謊喔。」
那女人接著說：「謝謝你救了晨曦，那天的你見到的老先生是我沒錯，我和晨曦都認為你是個值得相信的人，所以在你面前我也不需易容，一來表示我們信任你，二來我相信你不會笨到想把一個全國公認最危險殺手的身分泄漏出去。」
立軍雙手摀者臉來回搓揉，想把自己弄清醒一點，眼前的情況已經出乎他能理解的範圍了，但立軍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有種興奮的感覺，畢竟他每天都期待平凡的生活中能發生點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再來就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女生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感覺不容質疑。
立軍右手來回搓著下巴看看的二人，頭上像冒出了很多的問號，繼續問道：「你是夜靈，那晨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