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去雲南
原來在那山谷中,慌亂之中一隻蟲子掉在我的肩膀上鑽到傷口裡了。
劉響慌了:「怎麼辦怎麼辦,要不然舒欣你忍著點,我把這蟲子給你擠出來。」
陸之道連忙說:「不行!這是蠱不是別的蟲子,它能夠控制宿主的身體,輕則喪失意識瘋瘋癲癲,重則能要了宿主的命。現在它和舒欣是連在一起的,如果我們貿然把它拿出來,可能舒欣也會受到傷害。」
我傻傻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劉響說:「那我們趕緊去醫院。」
陸之道搖搖頭,「沒用的,不是剛從醫院回來嘛。解蠱只有兩種辦法,一個是找到下蠱的人,讓它把這東西拿出來;二就是以毒攻毒,用另一種蠱驅走它。」
劉響說:「第一種辦法肯定不行,那個山谷已經被摧毀了,你們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不一定找得到拿出來的方法。」
我說:「那就只能在抓一隻蟲子了?」
陸之道說:「也不是隨隨便便的蠱蟲就行,之前聽別人說雲南有個孔雀谷,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是下蠱高手,你要是惹他們不愉快,能在你不經意之間就給你下蠱,你吃飯的時候,喝水的時候,甚至呼吸的空氣都能成為他們下蠱的方式。」
劉響雙手一拍:「是呀,他們下蠱這麼厲害,舒欣肩膀上的這個小蟲子肯定不成問題啦。」
陸之道喝了口水接著說:「但是這個村子里的人怪的很,幾十年來不與外界接觸,村裡至今沒有通上電,所以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
「那他們就是不歡迎外來的人吧,不希望被打擾。」
「所以說,我們能不能去,人家能不能幫你也不一定。很久之前有個記者去這個孔雀山,帶著相機記錄孔雀山的風景和人情,一開始沒什麼,等這個記者離開孔雀山的之後,渾身起滿了紅斑點,渾身疼痛,不幾天就死去了,後來聽說是中了食腦蠱,一開始吞噬人的神經,然後就是血肉,最後就是人的大腦,這個女記者死後只剩下一句空蕩蕩的屍體,皮膚塌陷在骨架上,恐怖極了。」
陸之道說完,我們三個都沉默了,我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冰冰涼涼的,和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我甚至都能想到那個女記者被蟲子吞噬的痛苦,一個完整的人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只剩下一張乾癟的皮塌在骨頭上。我摸摸左肩膀的傷口,鼓鼓的小包沒有任何感覺,那麼軟乎乎的蟲子,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力量,摧毀一個人。按照陸之道說的,去了雲南不一定找到孔雀谷,找到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劉響:「欣欣你怎麼想。」
我搖了搖頭。
劉響:「或許你這種蠱是不會傷害人的,也許它是一條善良的小蟲子。」
我知道這是劉響為了安慰我說的,自古「蠱」這個字眼都是讓人不安的,就算他對我沒什麼影響,一想到一條蟲子在我的身體里,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陸之道說完后就出門了,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想了一夜,月亮出來了,不似往日那麼亮,但是卻在努力的躲避著烏雲,把更多的光亮撒給漆黑的大地。對啊,連月亮都在努力,我為什麼不爭取一下,不去雲南只有等不確定的時間死去,去了雲南還有一線生機,至少我確定它是安全的我才放心,至於陸之道和劉響,我不打算告訴他倆,這一去凶多吉少,少一個人去就少一份麻煩。做好打算,我就打開電腦整理資料。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
陸之道也回來,從後街買了很多防身的東西:「收拾好了,就要出發了!」
劉響也穿著一身幹練的休閑裝背了一個大背包:「可以出發了!」
「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