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玉頂焚骨爐二
申不疑聽著申遠說著這些事情的起末緣由、很是不解:「那個王軍是怎麼跟五仙教王子衡這樣的人聯繫上的?還是說他本身就是五仙教白堂的人?按理說不應該啊、、、遠朝堂避世俗是五仙教一直遵從的門規,這麼直接下手謀財害命不是五仙教的路數!」
申遠皺了皺眉眉頭、說道:「按王寶的說法、他和他哥哥本來就是北邊長白山吉通地區的人,當年他哥哥在吉春大學上學時搞定了一個女同學、那女孩其實是盛京城一位高官的女兒。畢業結婚以後這傢伙進入官場、借著丈人的關係一直算是平步青雲、、、他說他哥哥多年以前就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有些聯繫,他知道的不多。但似乎跟一些『仙家』會『看事』的人有關聯。這些年社會開放、為官的私底下弄這一套幾乎是不公開的秘密了,所有人也都見怪不怪。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本來這次他就對哥哥王軍讓他全力配合幾個『看事的大仙』來盛京城搞定方老闆有些微詞,認為大不了乾脆直接『找人』收拾掉方老闆才是最乾淨利落的方式!但狗仗人勢的王寶剛剛跟王子衡『齜了一下牙』就讓王子衡的幾個手下使了點手段給整治的生不如死!立馬服服帖帖了、、、」
申不疑捏著下巴、說道:「我還是不相信五仙教因為一塊地皮的利潤就直接向方老闆下殺手、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問題,如果那個王軍是五仙教在俗世的『行走者』那就更不可思議了!這樣直接給五仙教招惹這麼大的因果、實在是太愚蠢了!仙家肯定會大怒的!」
「嗯!的確有些別的緣故」申遠點了點頭、指了指樓上!「王子衡來盛京城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為了解決方老闆幫王軍搶下那塊地皮、他是來取一隻爐子的!」
「爐子?什麼爐子?」申不疑一臉的詫異。
申遠放下手、說道:「是王軍讓弟弟轉交給王子衡的一隻爐子、應該是古董,裝在一隻箱子里。現在就鎖在二樓的卧室保險柜裡面、密碼被王子衡重新設定了,王寶那個蠢貨打不開。王子衡逃走的很匆忙、應該還沒來得及轉移出去。」
「走!去看看、那個爐子恐怕才是王子衡來盛京城的真實目的,解決方老闆很可能是王子衡順手而為而已。那個爐子肯定有古怪!」申不疑急忙往樓梯方向走去,申遠急忙跟上。
在申遠驚奇的目光里、申不疑在身上摸出了一堆雞零狗碎的小工具,小心翼翼的擺弄那個藏在一副畫框後面牆裡的保險箱。兩個『狗男女』被踹進了衛生間去蹲著、正好還可以讓那個憋得快死去活來的馬凌順便解決一下『三急』問題。至於怎麼方便、方便后怎麼提褲子就讓反綁雙手的他們自己想辦法去、、、
鼓搗了十來分鐘、在申遠惡意的讚賞聲中,申不疑打開了保險箱。一隻四四方方的銀色密碼箱靜靜地躺在裡面。
申不疑躉著眉頭看向申遠:「門主、箱子上封著的好像是五仙教的鎮靈符咒,看來裡面的東西不簡單啊!開不開?你拿個主意吧!」
申遠伸過頭來仔細看了看、箱子密碼鎖的位置上十字型貼著兩張黃紙符咒,黃底黑紋、看起來有些詭異。仔細感知一下、能感覺得到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看著就跟道門陰陽門裡慣用的黃紙硃砂符咒不同。
申遠問申不疑道:「撕了有啥後果嗎?」
申不疑道:「正式的五仙教門人肯定都有『仙家』師父,可以借師父的靈力甚至是請師父附體來行事。但天道昭彰、一般來說行事不正或者結下惡因果的事情他們是不敢請動師父來幫忙的,請了也沒用。那些『仙家』是絕對不敢輕易招惹這些惡因果的,怕損了自己的功德,這樣來說這個符咒應該只是起到一個掩藏封鎮的作用。否則符咒要是『仙家』直接布下的、輕易損毀就會惹來『仙家』的直接報復,非常難纏、、、」
申遠想了想、說道:「打開!他們自己犯了忌諱、行事不正,咱們看看緣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跟王子衡徹底翻臉、反正你也說了,五仙教高層恐怕都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是五仙教的東西、咱們看過後再還給他們也沒什麼、、、」
就在申不疑聞言點點頭掏出一把匕首、準備挑開兩張黃紙符咒的時候,二樓陽台位置突然傳過來一道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音!
「二位!且慢動手、、、」
申遠聞言一愣!急忙轉過頭去看、申不疑一步就攔在了申遠的面前,匕首倒握在手裡、、、滿臉的焦躁之色!一夜間、先是遇到王子衡給他下套子,好容易擊退了對手、現在竟然又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別墅裡面,這讓他很是憤怒!
只見一個一身暗紅色衣服的女孩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俏生生的站在陽台的欄杆旁邊。正笑嘻嘻的看著二人、還攤了攤白嫩嫩的雙手,示意她沒有惡意、、、
申遠感覺申不疑是在咬著牙問出一句話「你是五仙教的?白堂的人嗎?」
女孩子露出一絲頑皮的微笑、卻抬起雙手行了個禮,右手五指張開壓在左手的虎口位置上面。點了一下頭、說道:「五仙教胡家、胡小梅,見過二位朋友。不知道二位是那座山門裡的師兄?能否告知一二?這個箱子小梅一會兒會跟二位好好解釋一下的、還請先不要妄動封印。」
「胡家人?你是來給王子衡收拾局面的?」申不疑還在咬牙。
「我和師父是來給五仙教收拾局面的、跟你們目的其實差不多,不想讓門裡的人壞了規矩招惹惡因果。咱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叫胡小梅的漂亮女孩笑嘻嘻的看著申不疑和申遠,脆生生的說道。
申遠驚訝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長發挽著一個清爽的馬尾,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含著一旺春水一樣勾人魂魄。臉蛋上兩個深深地酒渦、笑起來讓人覺得非常可愛。不由得跟身前的申不疑小聲嘀咕道:「胡家?狐狸精?」手上卻也下意識的抬起做了個道家平輩見禮的抱拳手勢。
申不疑也直起身來收起匕首、抱拳行禮,同樣小聲的跟申遠嘀咕:「應該沒錯、是胡家人,看來是奔著王子衡這夥人來的------她身上有胡家人特有的』味道『嘻嘻、、、我不會聞錯的、、、」
對面的女孩子似乎聽見了兩個貨在偷偷嘀咕她什麼、小臉板了一下,「哼」了一聲。便快步走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翻了翻眼睛對二人說道:「要是不想招惹詛咒、就別動箱子上面的封印!現在徒手破了封印的話、我可救不了你們!」
申遠疑惑道:「什麼詛咒?」
叫胡小梅的女孩子斜了他一眼:「我五仙教的五鬼封靈咒!知道厲害了吧?」
申遠看了看申不疑、就見他也是兩眼無神不知所云的樣子。兩個人齊齊向胡小梅搖了搖頭、、、
胡小梅見兩個人居然一副呆瓜的模樣在搖頭、表示不知道她說的五鬼封靈咒是什麼玩意,不由得大怒:「你們倆連我們五仙教的手段都不知道還敢直接跟我們門下動手!真是無知者無畏、、、算了!這就是一種詛咒、不知道深淺的人破了封印后就立馬五鬼纏身不得好死!五仙教門內都沒有幾個人能解、千萬不要亂動了知道了嗎?」
「哦、、、」申遠申不疑二人齊齊點頭。然後申遠卻問胡小梅:「憑啥相信你?」
胡小梅一下子像發火的小貓一樣蹦了起來!大聲說道:「你們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師父去追王子衡、非要讓我過來看看,別讓你們不小心中了王子衡留下的暗手。你們倆既然認出了我是胡家人!怎麼還不相信我?還講不講一點江湖規矩?啊?」
申不疑尷尬的撓了撓鼻子、用胳膊肘捅了捅申遠,小聲說道:「沒事、五仙教胡家一直都是五仙教門內掌舵的那一門,名聲威信都是江湖裡最正派的。從不做邪門歪道的事情、這些年也極少出世,能信得過的、、、」
「唔、、、這樣啊」申遠也有點尷尬的向胡小梅笑了笑,又抱了抱拳對她說道:「鑒玉師門下申遠、給您賠個罪!不知道您師父是哪位前輩啊?」其實申遠心裡想著的是這個胡小梅的師父是不是一尊得道的狐仙?如果是的話那可是千百年都難得一見的事情啊!不知道會不會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
「鑒玉師、、、」胡小梅看著屋頂想了半天,似乎還是沒想起什麼來。索性搖頭嘟了嘟嘴巴、回答道:「我師父就是五仙教狐堂長老、長白山白眉嶺的胡寶義」
「啥?你師父就是白眉居士胡寶義?」申不疑聞言驚訝道。
「對啊!」胡小梅看起來有一點洋洋得意的樣子。
申遠捅了捅申不疑、低聲問道:「怎麼聽起來像是個男人?」
「廢話!我師父本來就是男的!」對面的胡小梅似乎聽力極好。
申遠聽聞滿心失望、親眼見到傾國傾城的狐仙一事看來沒啥希望了、、、
申不疑拽著申遠坐到了胡小梅的對面、先請她也坐下,然後問道:「胡家妹妹、你和你師父這次過來難道是為了阻止白堂的王子衡謀財害命一事嗎?箱子里的爐子難道是貴教的東西?怎麼會流落到外面的?」
胡小梅聞言趕緊搖了搖雙手、答道:「不是!不是!這東西可不是我們五仙教的東西!至於王子衡要害人、我們見了也一定會制止的。王子衡現在算得上是叛門的叛徒、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他們回山門受審!這爐子牽扯極大、我勸你們還是別動它,等我師父回來再計較。要不然會給你們招來禍事的、、、」
申遠聽著心裡卻是越發狐疑、這個叫胡小梅的五仙教門人還有她的師父似乎真的是為了清理門戶而來,但是出現的時機似乎很巧妙!他們跟王子衡大戰一場、期間這師徒二人一直沒現身,王子衡一敗逃、這個胡小梅就出現了,還勸阻他們不要動這個箱子!又不承認箱子里的東西是屬於五仙教的。這種既不想放手又不想沾手的態度讓申遠又提起了警惕、、、
申不疑看著胡小梅、慢慢說道:「看來你們是知道箱子里的爐子是什麼來路了、說說吧,都坦誠一些、什麼事都好商量。」
胡小梅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和師父知道你們是受人所託來救那個方老闆、其實這幾天我們也有人在醫院暗中保護他。不會讓他被王子衡害死的、只是我師父不確定王子衡拿到這個爐子后能用它做什麼,所以一直沒敢打草驚蛇。結果還沒確定王子衡的路數呢、今天就讓你們誤打誤撞的給揭破了,還好、看來他還動用不了這個爐子、、、要不然今天你們可就危險了。」
「這個爐子到底是什麼路數?」申不疑問道。
胡小梅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這個爐子叫焚骨爐、是很邪門的東西,王子衡自己斷了和白堂掌堂『仙家』的『仙緣』叛門而出就是為了得到這座香爐。裡面的其它隱情我就不知道了、、、得問我師父」
「焚骨爐、、、」申不疑沉吟了一會兒,卻並沒有什麼印象、、、
胡小梅點點頭、說道:「確切的說、應該叫玉頂焚骨爐!」
申遠想了想、突然問道:「玉頂?遼金時代的吧?」
胡小梅點點頭、回答道:「好像是的、你怎麼知道的?」
申遠:「、、、我是開古玩店的、、、」
夜色中、、、王子衡大口喘息著靠坐在一堵破舊的磚牆底下,一身狼狽、傷痕纍纍。
側過頭、王子衡看了看右肩膀處被一處爪印型的深深傷痕,咬咬牙「啐!老傢伙!先讓你得意兩天,馬上老子就讓你好看!」
拾掇了一下身上的狼狽、王子衡摸到了破爛牆壁后的這座簡陋的停車場裡面,輕輕劃開打更門衛的房門、一掌就打昏了還在瞌睡的保安老頭,隨即換上了保安的衣服。閃身出了門房向城區的方向走去。
等了半天,招手攔了一輛夜班出租后、王子衡悄悄地進了老盛京城的老城區。換乘了另一輛計程車后、王子衡到了盛京城『西塔』高麗街。
說起這盛京城的『西塔』確實是來歷不凡。
在老盛京城的四周各建有一座塔,每座塔的旁邊各建有一座喇嘛寺院。西塔塔身呈白色,也稱白塔。在瀋陽老城之西,民間俗稱其為西塔。建於崇德五年也就是順治二年。乾隆皇帝還曾為四座喇嘛寺題寫過匾額,匾額懸挂在四寺的大殿之上。延壽寺的題字為「金粟祥光「。四塔四寺除名稱和供奉的佛像不同之外,其建築規模和造型幾乎完全一致。
現在的西塔老早就成為了鮮族人的一個聚居地、東北這片地方,自古以來就生活著不少鮮族人、其實在老盛京城的周邊就分佈著零零星星的一些鮮族自然村。這些鮮族人依然保留著一些獨有的民族習慣、傳承著民族語言。走在這樣的村落聚居地裡面、耳朵里塞滿的全都是是嘰里呱啦的『韓語』。院子里還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瓦缸!那可是鮮族每家每戶必備的寶貝【鹹菜缸】。
現在來到老盛京城的人只知道西塔是鮮族人的聚居地,這裡有一座西塔、周圍有好多鮮族人,這裡有盛京城極有名氣的西塔大冷麵、鮮族風情街,烤肉館、、、、、、很多來自高麗半島的鄰國人也在這裡出沒。這些鄰國人亢奮的臉上經常透著一點點驕傲、似乎這些發散著大麥茶和鹹魚泡菜味道的餐館就是他們民族偉大的標誌了。
但是幾乎已經沒有人還記得盛京城這四座古塔下面曾經矗立著四座庭院深鎖的喇嘛寺廟了、、、、、、
西塔這裡也被稱為盛京城的不夜城、有著通宵營業的餐館,很多的K歌餐吧。一些酒吧什麼的也夾雜在內。
王子衡付了車錢、慢慢吞吞的走向了一座略顯狹窄的小街口,幾隻還沒有關閉的霓虹燈招牌上面彩色的韓文字還在閃爍。街口晃出來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人、一個女孩在後面扶著牆哇哇的嘔吐著,旁邊一個黃毛男孩正在扶著她藉機上下其手占著便宜。
王子衡高大的身形、在街口出現。幾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轉頭看了看他,另一個醉醺醺的女孩暈頭暈腦的說道:「是不是帥哥哦?歐巴、、、?」
王子衡走近了一些、女孩身邊的另一個黃毛小子罵了一句「歐你瑪!就是個保安、、、你瞎了吧?、、、整天就想著在這兒碰什麼歐巴!也不照照鏡子、、、、、、」
王子衡面無表情的走過這幾個醉鬼的身邊、突然!為首的一個還畫著眼線的高個小子對著王子衡叫了起來:「喂!你走路不長眼嗎?你特么撞到我的妞了、、、、、、」
這小子身邊的一個比較矮小的女孩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德行,聞言使勁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穿著一件不怎麼合身保安服的王子衡。嘟囔道:「條哥、、、這人可能是周圍餐館的保安吧?都是些窮鬼、、、搭理他幹嘛?咱們走吧、、、、、、」
王子衡恍若未聞、頭也不回的從幾人身邊走過去。
『條哥』似乎突然惱怒起來,一把甩開身邊的女孩子、上前兩步抬起腿就向王子衡的后腰處踹了過去!一邊踹一邊罵罵咧咧---「么得一個臭保安!敢不搭理老子、、、」
『條哥』身後的幾人還在叫嚷著起鬨,但是那個中年『土鱉』保安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隨隨便便的向左後方退了一步。然後揮起右手、像拍一隻蒼蠅一樣向後一掌拍在了『條哥』的脖頸右側!
「咔」的一聲輕響,『條哥』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水泥柱砸在了肩膀處一樣!脖子一歪就像死豬一樣翻了出去,『噗通』一下倒在了路旁的尿液與嘔吐物裡面。
本來在後面起鬨打算看熱鬧的幾名醉鬼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見自己平日里練過幾天搏擊跆拳道的老大『條哥』讓這名保安給一掌打歪了脖子昏死在路邊。一下子跟集體被卸了電池一樣、、、、、、
王子衡站在了那裡、右手五根手指握拳張開活動了一下,五根手指如同舞蹈般律動著。閉著眼睛平息著心中的躁動、、、、、、昨夜廝殺一路!接連受創讓他的心裡無比的焦躁,要是在以往、遇到這種『渣滓』攔路,王子衡是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的。
一個醉醺醺的女孩子第一個醒悟過來、『嗷』的一聲慘叫驚醒了身邊另外幾名醉鬼,扶牆嘔吐的女孩子靠著牆在掙扎、正在佔便宜的黃毛小子被這一擊給嚇得雙腿一軟坐在嘔吐物裡面,右手還緊緊抓著女孩的內衣、、、內衣被黃毛從女孩衣服里給抻出來老長、、、、、、
王子衡厭惡的皺起眉頭、轉過臉來冷冷的看著幾名哈韓醉鬼,嘴裡沙沙的聲音傳出------「滾」!
幾名醉鬼不顧還倒在路邊的『條哥』,屁滾尿流的哭嚎著逃出街口。
這時、小街深處慢慢走出了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定在王子衡幾米遠的陰影處。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王仙家、、、、、、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這半死不活的東西扔在我的家門口了、處理起來多麻煩?」
王子衡看著自己捏成拳頭的右手、頭都懶得回---「鬼喇嘛、、、、、、你蹲的這個破地方,真特么噁心。」
「呵呵呵呵呵、、、、」陰影中的『鬼喇嘛』發出了一串冷冰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