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吃等死都不讓?
一月的星城氣溫卡在0℃左右,很是清冷,虛弱無比的譚忘花費足足二十分鐘時間,才蹣跚來到車站附近一家麵館,冒了一頭的白毛虛汗。
嗎蛋喲,快把自個兒折騰死了。
譚忘一直知道自己身體素質不算好,卻沒想到如此渣!
【基礎屬性:力量51,敏捷60,體質42,智力65】
根據系統說明,人體基礎屬性四維數據,單項60分=普通成年人平均水準,70分優秀80分天才90分妖孽。
任何單項得分達到70分,則為優秀!
舉例說明:
某男『力量70』則某男肯定屬於身體強壯那一類,平均每十個成年男人,力量勝過某男的僅有一人,而某男經常被身邊朋友稱為「力氣很大的人」。
是不是很牛嗶?
基礎屬性70分就是如此霸道!
只可惜,無論70分優秀,80分天才或90分妖孽,都與譚忘無關。
他太弱雞,最高屬性一個『智力65』。
但即便如此,意外獲得人生躺著就能贏『地球財富銀行』系統的譚忘,依舊傻乎乎樂得沒心沒肺。
哥的基礎屬性不高,但哥有錢啊!
非常有錢!
每時每刻,無論哥在做什麼想什麼,哥擁有的金錢都在上漲,誰有哥Bug!
譚忘簡單測試了一番,當他正常行走,平均心跳每分鐘95次,換算成每小時能賺到57元。
當他安靜休息時,心跳將會降至平均每分鐘80次,但即便如此,換算成每小時依然能賺48元。
是不是感覺也不算離譜?
大錯特錯!因為一天有24小時啊!
假設一天內平均心跳每分鐘85次,則每天凈賺1224元。
發了!真的有錢了!
一天1224元,對於譚忘這種窮嗶學生,絕對是個十分恐怖的數字,更別說換算成每月36720元,每年44萬+元……
譚忘覺得,自己又要心臟飛起了!
一個窮嗶學生,轉眼變身成為年入40萬+大白領,你敢想?
現實太玄幻,譚忘決定立刻測試。
「老闆!大份牛肉麵一碗……另外再加個蛋!」
說來可憐,譚忘進入大學半年,屬於同學中生活費最少的那一批,每月500元,這筆錢勉強能讓他活著。
譚忘很自覺,平時能少花則少花,最好不花錢,同時課餘時間努力打工。
星城大學城的蒼蠅小館子不算貴,牛肉麵15元,陽春麵5元,加蛋2元,譚忘從來只敢吃陽春麵不加蛋。
真心吃不起!
假如他某天貪嘴吃一碗牛肉麵,另外的兩頓難道餓著?
但今天的譚忘壕氣衝天,系統面板上躺著足足60餘元現金,來自他自己的心跳,就在獲得系統后的這一小時,他完成了6000次心跳。
大份牛肉麵加蛋17元,只不過是大約20分鐘的心跳而已!
還有什麼比心跳賺錢更爽?
譚忘覺得,自己已經在人生巔峰上瀟洒地飄著!
那就結帳。
譚忘選擇使用易付寶掃碼付款,首先打開系統,從系統面板金額中轉出17元到易付寶,然後掃碼支付。
隨著這一步操作,系統面板上的數據發生了一些變化。
【當前等級:1級,17/10000】
哦耶!成功了!
按照系統規則,他已經成功消費17元,這筆支出帶來17點經驗值,同時易付寶餘額重新歸零。
稍微猜測一番,當經驗值累積達到1萬點,等級會不會提升至2級?
當等級提升到2級,每次心跳會不會帶來更多金錢?
想到這裡,譚忘禁不住心頭火熱。
每天賺1224元已經很恐怖,假如還能賺更多,他已經難以想象,那麼多錢他應當怎麼花?
10000(升級所需經驗值)÷1224(每天心跳工資)=8.17天
舒服躺著,混吃等死8天後,他就能升到2級!
那還想什麼,愉快決定了,從此以後做個躺著混吃等死的米蟲,等系統送錢,然後升級,等系統再送更多錢,繼續混吃等死等升級,如此循環……
【叮!宿主遭遇特殊事件,導致產生對於人生的感悟,0.1%幾率真實之眼啟動。】
【由於該人生感悟反系統,不利於宿主健康成長,扣除50%總資金作為懲罰,特此通知!】
啊!!!
譚忘呆了兩秒,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嗎蛋喲!為啥還扣哥的錢!
……
星城大學城最西端的湘南大學,4號女生樓208寢,一個身穿淺藍色風衣的女生,風風火火跑進房間。
所謂大學城,當然不僅有一兩所大學,而是聚集了湘南省首府星城市的十餘所各類高校。
假如把這些高校看作金字塔結構,譚忘所在的星城教育師大,無疑屬於金字塔的底層,名為大學,但無論校園建設,師資力量,學生素質都很一般,放在全國範圍內就是十八線雜牌高校。
金字塔頂端,有且僅有一所高校。
湘南大學!
在這個世界,華國最富盛名的九所超一流高校,俗稱「紅牆大學」,代表全華國教育領域的驕傲,同時也是全球最令人嚮往的大學。
九所紅牆大學每年的任何一個入學名額,足以引來全球優秀生源爭搶。
吳一迪,湘大傳媒學院大三,學院學生會副主席,女生劇場圓桌會成員,湘大學報編輯,學院校花榜並列第一名……
總之各種名頭一堆,湘大的絕對風雲人物之一。
「姐姐我拍了特有意思的照片!」
吳一迪興奮嘀咕著,把絨線帽子,大圍巾統統丟在書桌上。
飛快把筆記本電腦開機,然後與手機聯機,將手機里儲存的一組照片,傳輸到筆記本電腦里。
很快,吳一迪看到了那些清晰的照片。
少年坐在牆角邊,神情特別憂鬱,寬大而洗得褪色的運動服,側邊磨出一圈兒灰白色痕迹的球鞋。
那把木吉他,同樣已經磨得漆面脫落,甚至在側板部位,明顯留下一道因撞擊產生的凹痕。
這是一名地鐵站里賣唱的少年,連吉他都殘破了……
吳一迪眯著眼,回憶起那一刻,少年用涼水澆在頭頂,那種果決和不顧一切的氣勢,以及面頰的蒼白,形成強烈反差。
吳一迪的心頭,有隻爪子在拚命撓。
「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呢?」
「如此的憂傷吶……到底曾發生過怎樣的故事,會讓一個少年的身上,有了如此濃郁的憂傷……」
「總覺得,他和其他的流浪歌手,有些不同……」
「可惜了,沒有拍下他露出臉的完整畫面,看不出猜不出……」
吳一迪的神情嚴肅,仔細盯住照片中的那少年,貝齒輕輕咬住下嘴唇。
越是觀看這些照片,吳一迪的心裡就越發感到好奇,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已經和正在發生的故事。
話說,吳一迪發現譚忘的過程很偶然。
作為湘大學報編輯,她和幾名同學,正在籌備一篇調研報告,題目是關於星城市流浪歌手的生存現狀。
今天,由於在地鐵上接打電話,她不小心做過了站,本應在大學城西站下車,卻跑去了東站,等她出站的時候,恰好看見了不起眼角落裡的譚忘。
「今天還得準備回家帶的行李,老媽也催的太急了……」
「明天吧,明天早上出發去火車站前,順便去西站看看。那個奇怪的傢伙,應當還在那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