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禍得福
楊程吸收了一會功力以後,感覺到境界已經穩定,體內丹田裡也是靈力涌動。
經脈不像之前那樣容易被撐破,靈力源源不斷的從經脈匯入丹田。
白戰年給楊程的功力越來越少,楊程終於感覺到了,連忙斷開了兩人之間的連接。
楊程睜開眼睛,就看到白戰年如一個老頭一般,原本灰白的頭髮變得如雪一般蒼白,皮膚也是變得鬆弛,多了很多褶皺,鬆鬆垮垮的包裹在骨頭上。
一個好好的中年人,直接變成了一個老頭子,還是一個病態的老頭。
這一幕讓楊程差點落淚,他突然有點後悔,如果他不接受白戰年的建議,白戰年也就不會這樣了。
可是那樣的後果,依舊不是楊程可以承受的。
楊程抱住了白戰年,白戰年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楊程的臉。
他開口:「楊程,你是一個好孩子,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把夢兒交給你,我放心……」
白戰年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蒼老的不像話。
面對白戰年普通交代遺言的話,楊程直接淚崩了。
他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就如當年看到他的爺爺去世一般,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充斥在楊程的內心,啃食著楊程的身體,讓他難受的無以復加。
楊程搖著頭,說到:「掌門,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會好好照顧白夢,你也不會有事的,你把功力傳給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我還給你,我還給你!」
楊程手忙腳亂的把體內的靈力調動出來,往白戰年的身體里輸送,可是卻一點兒用也沒有,白戰年還是那麼老。
白戰年抓住了楊程的手,慈祥的笑了笑。
「楊程,不用這樣做,我沒事,死不了,只是暫時有些虛弱而已,緩一緩就好了。」
白戰年安慰著楊程,他的身體他了解,暫時不會有事,而且他感覺到,之前在他體內的毒素,這個時候也清除了很多,也許他可以活的比一年更久一些。
「別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白戰年假裝威嚴的教訓楊程。
楊程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
楊程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看著白戰年,他太激動了。
白戰年哈哈一笑,說到:「楊程,我還要感謝你,因為給你傳功,我體內的毒不是那麼要命了。」
楊程心裡一喜,如果是這樣,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的心裡也不至於真的難受了。
「楊程,我察覺到,你的體內有一種神秘力量,你有沒有什麼感覺?你之前又是做什麼的?」
白戰年慢慢的坐了起來,那雙渾濁的眸子閃爍著別樣的光彩,問楊程。
楊程眉頭微皺,神秘力量?那是什麼,他並沒有感覺到。
楊程老老實實的對白戰年說到:「掌門,你說的神秘力量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也沒有感覺。遇到夢兒之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每天做做菜,也沒什麼特殊的能力,和不平凡的經歷。」
之前白夢還給楊程打扮的宛如一個富二代,但楊程知道,那不是他,那都是白夢的錢,並不是他的。
如果沒有遇到白夢,他只是一個失業的無業游民而已。
白戰年聽了,卻若有所思,又問楊程:「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他們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把我拋下,說是去打工,卻沒有了音信,這些年來是我爺爺獨自照顧我,可幾年前,他也不在了。」
楊程苦澀的對白戰年說著,這些都是他的心理陰影,他並不想說,這些年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但面對白戰年的時候,楊程不知道為什麼,他願意坦露內心,也許是因為此刻的白戰年和他的爺爺有些相似之處吧,勾起了他內心柔軟的地方。
「那這些年,你就沒有找過你的父母嗎?」
白戰年眉頭微皺,沉聲問楊程。
楊程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沒有,這世界那麼大,我去哪裡找他們,相反,我一直在那座城市裡,名字也沒有換過,他們找我很容易一點兒吧。」
白戰年嘆了口氣,覺得楊程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至於他體內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白戰年現在也不想去追究,至少從目前來看,那種神秘力量對楊程也並沒有什麼害處。
楊程抿了抿唇,不再去想這些事情,他看了看周圍。
他和白戰年被困在這藍色的牢房裡,根本出不去,就算是想要救白夢,也是有點兒不現實。
白戰年在這裡也這麼多年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手段可以出去。
想著,楊程就問白戰年:「掌門,現在咱們怎麼出去,出不去,我就是有了和林洛天戰鬥的力量,也根本就是沒有用啊。」
白戰年搖了搖頭,說到:「暫時出不去,不過我們可以等林洛天下一次過來。」
他這一提醒,楊程也想起來,之前林洛天說了,等到結婚當天,他會過來請楊程他們喝喜酒,到時候林洛天過來,他們再想辦法出去也是可以的。
「掌門,同行這裡的那個令牌,只有一個嗎?」楊程又想到了那木色令牌,不禁問白戰年。
白戰年搖了搖頭說到:「不,那令牌我有一個,被林洛天拿走了,三位長老也有一個,但林洛天不知道,不過現在三長老也歸順了林洛天,我估計那令牌,應該在他身上,」
三長老!
這個名字已經不是楊程第一次聽到了,之前白夢就說了,童飛的師父就是三長老。
看來三長老當初把童飛趕出去,也是知道天玄門有這樣的一個大變故。
也許三長老並不是真心歸順林洛天的,不然為什麼要趕走童飛?
楊程在內心猜測著,可這些都是猜測,並沒有證據,而且這些猜測現在也不能幫助他們什麼。
就在楊程煩惱的時候,地牢裡面突然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楊程抬頭,就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手中拿著那木色令牌,不過他並不是林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