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繼位大典
七皇子這一抬頭,眼前放大的臉,瞬間亮瞎了他的眼睛,這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啊,簡直可以用完美這個辭彙來形容,那淡淡的細眉,明亮的雙眼,帶著智慧的光芒,一眼不眨的盯著他,眼角還帶著一絲笑容,似乎一點也不可怕,這雙眼睛,可比二皇子秦瑾懿清澈多了!
七皇子畢竟是男子,被一個女子這樣瞧著,難免有些害羞,馬上低下頭去,攪弄著衣角,別提多尷尬了。
秦錦芸看得雲里霧裡的,不知道這個七皇子是哪根筋不對盤,怎麼見了她竟然會是如此的表情呢?
可她不知道,不代表站在她身後不遠的陸清弘不知道,陸清弘心裡清楚的很,壓下心中翻湧的怒氣,忍住上前的衝動,將頭扭向一邊,不是他不想走上前,而是他如果上前了,又會被人說他小氣,說他不識大體,通常站在太子身邊的男人,必須行為得體,要不然,唾沫都會淹死你!
秦瑾懿卻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嘴角浮現一絲陰沉的笑容,心裡卻在想,哼,一個吃醋的太子妃,一個糊塗蛋,和一個不知所謂的太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哄得這個糊塗蛋不再糊塗的!
秦瑾懿的嘴角充滿了嘲諷之色,他倒要看一看,秦錦芸會如何收場!
秦錦芸見七皇子半響不說話,眼見這時辰慢慢的過去,再耽誤下去只會是浪費時間,只得拉長了臉,沉聲問道,「七皇子,你怎麼不說話,剛才你坐在這裡,所為何事?」
「啊!」
七皇子被她這股子低沉的嗓音嚇了一跳,忽然間清醒過來,也是啊,她是堂堂的太子,又豈會將目光專註在自己的身上呢?
暗自抽出一口氣,猛然抬起頭來,扶著一邊宮女的手腕站了起來,盯著她說道,「回稟太子殿下,剛才本皇子只是走累了,想休息一下,誰知琉王竟然小提大作,大聲呼喊起來,這才引起了太子的注意,若說是誰不對,以太子的精明,誰是誰非,應該很清楚了吧!」
秦錦芸一愣,將目光瞅向琉王,果然見他自覺的低下頭,不敢再作聲,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哈哈大笑道,「好好,既然七皇子累了,歇一歇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要耽誤了大家的腳程,你說呢?」
七皇子彷彿受到她的蠱惑一般,點點頭,道,「太子說的是,本皇子是不會拖累大家的,現在我的腳似乎一點也不累了。」
「不累就好,起程!」
秦錦芸揮了揮手,大步走回陸清弘的身邊,本想去牽他的手時,卻被他給避開了。這是鬧哪樣?
她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變了?
還是那個七皇子可愛,一說就不鬧脾氣了,想著,嘴角還泛起笑來。
陸清弘一見,更生氣了,將她的胳膊一擰,立時,引來一陣輕吟聲。
秦錦芸暗暗叫苦,她這時領悟到一句話,得罪誰,也不要去得罪男人。男人都是小氣鬼!
而七皇子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嘴角若有似無散發著一縷笑意,漫延開來。
皇家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皇陵,所過之處,無不灑下一些冥紙,以告慰女皇在天之靈。
秦錦芸與陸清弘手下也沒停著,一路灑滿了白色的冥紙,眼裡出現一縷霧氣,漫延在眼前。
而尾隨在最後的秦瑾懿,手中若有似無的撒著一些冥紙幣,隨意的丟著,眼神卻始終盯著秦錦芸的身影,目露嘲諷。
在他旁邊的正是琉王,他也是隨便亂抓一通,便揮了揮手,埋怨道,「累死個人,這一路丟下去,還不把本王累死了!」
誰知,這時傳來一陣低笑,這笑聲倒是透露著暗嘲之意。
「想不到,堂堂的琉王,也學會混淆視聽了!」
琉王正想罵誰這麼多事,猛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那個少不更事的七皇子,想發火的心猛的停了下來,笑嘻嘻的說道,「喲,我道是誰,原來是七皇子你呀,什麼時候,膽小的七皇子也愛管起老子的閑事來了!」
「哼,我不與你爭辯,今天可是女皇的死祭,你們再這麼混水摸魚下去,當心我向太子面前告上一狀,到時候,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
琉王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他沒辦法,畢竟太子還在前面走著呢,要是鬧起來,對他也是不利,這口氣只得強行忍了下來。
秦瑾懿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這眼珠一轉,笑呵呵的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吵吵的,我說七皇子,琉王也只是埋怨埋怨,你可不要小題大做的好啊!」
說著,眼裡充滿了警告。
這一眼,令他這輩子也忘不了,只好避開他這股凌利的眼神,低聲道,「是,二皇子。」
「嗯。」
秦瑾懿這才滿意的點頭,又抬眸與琉王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一路上,再無二話。
到達皇陵,啟動水晶棺材,直至落下封棺,下葬,整個過程,快得只是眨眼之間,可在秦錦芸的內心深處,卻是久久難以釋懷。
母皇,安息吧!兒臣一定會為您守護好這個江山!
她閉上雙眸,靜靜的傾聽著四周,彷彿周圍有母皇在一直叫著她,「芸兒,母皇走了,你在好好的,當這個女皇。」
次日,議事殿中,一大早,朝中的大臣便陸續的站在殿前,準備為新皇登基。
秦錦芸緩緩從大殿踏進議事殿,四周都是官員投過來的目光,這些目光有的充滿了期盼,有的則是不懷好意,但她清楚,要想管理好這個江山,並不容易。
當她坐在龍椅上時,雙手按在椅把上,腦中竟然浮現出母皇的身影。
可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如數響起,高呼著,「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錦芸木然的望著這一切,竟然不知作何回應,還是身邊的侍從提醒道,「皇上,該讓群臣起來了。」
「啊,好。」
秦錦芸回眸望著這個侍從,這就是隨自己從東宮一起跟來的侍從,只是他不要任何的賞賜,只要求貼身服侍自己便好,無奈之下,只得應了他,讓他跟著自己,貼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