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黑袍修士
少女蹙著眉宇,手托下巴。
她看了又看,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她要找的那個黑衣修士。
可是,說來也怪,這個男人身上似乎又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難道說前輩易容了?
還是說,他根本不是前輩呢?
少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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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
旁側的男職工看到少女的身手,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快步走到了經理辦公室,扣響了玻璃門。
「進。」
得到經理許可以後,男職工便推門進了辦公室。
服務中心的經理,是個年紀不小的女人,叫做今泉遲早。
今泉遲早雖說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皮膚卻包養的非常好,臉上連個魚尾紋都看不到。
今泉遲早正在整理手頭的工作,頭都沒抬,隨口問道:「城弘,怎麼了?」
「經理,那位卿安然先生過來了。」城弘急忙說道。
「這麼快?」今泉將手頭的工作放下,起身離開了座位:「走,我去看看。」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說一下!」城弘盡量壓低著聲音。
「還有什麼事兒?」今泉有些好奇。
「外邊的那個女孩,她的身手特別的好。」城弘悄悄說道。
「身手好怎麼了?」今泉有些納悶,「現在學功夫的女孩不挺多的嗎?」
「不是的,她的身手是特別的好,就跟會飛一樣……」
城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著邊際。
「瞎說什麼呢,是不是又上班偷看電視劇了?」
今泉瞪了他一眼,離開了辦公室。
城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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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是卿先生吧,我是今泉遲早,我們昨天見過面的。」今泉客氣地打了招呼。
「今泉經理,這位是西野小姐,我朋友。」
卿安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身邊的紀子,又看了眼身旁奇怪的少女,然後向今泉詢問道:「今泉經理,這個姑娘就是要找我的人嗎?」
今泉點頭,笑問道:「卿先生自己撞的人,都不認識了?」
卿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天還有點黑,沒太注意,但是這身衣服倒是挺像的。」
「不會錯的,我重新看過錄像的。」
今泉說完,走到少女身旁,向她介紹道:「百里小姐,這位卿安然先生,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位年輩不是他這個樣子。」少女認真地說道。
「怎麼可能呢,就是他。」今泉確定道,「昨天凌晨撞到你的,就是他,我們都可以作證的。」
今泉都已經這樣說了,可少女依舊覺得卿安然並非她要找的人。
雖說卿安然長得也很帥,但是和她見過的那個黑袍前輩,卻絕不是同一個人。
少女很是糾結,這讓今泉也很為難。
卿安然不是一個會推脫責任的人,所以也站出來證實了昨天凌晨的事情。
「昨天那個人,確實是我。」
「可你和他長得並不像……」
少女還是無法相信,一邊搖著頭,一邊向著身後退去。
她原本跟師父在平安小鎮外的竹林閑聊,可沒想到莫名其妙就到了一個全是妖怪的地方,再之後,還被一個女人偷襲,被傳送到了這裡。
少女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立馬就記起來,這裡就是她遇到黑袍修士的地方。
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那位前輩。
問了幾個路人,被告知服務中心可以幫忙找人,便來到了這裡。
服務中心的今泉,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少女,所以便主動跟她詢問了一些情況,並打電話通知了卿安然。
只不過,少女並不覺得這個叫做卿安然的男人就是他要找到黑袍修士。
就在這時,少女袖子中,突然落下了幾張鈔票。
卿安然蹲下身,將鈔票撿了起來,遞還給了少女:
「這些錢,不就是我給你的湯藥費嗎?」
「你給我的?」
少女皺了皺眉宇,將手伸了過去。
這些紙張,明明是黑袍修士給她的,為什麼這個男人說是他給的呢?
就在少女想到這裡的時候,一股熟悉而詭異的力量突然通過那幾張鈔票傳遞到了她指尖。
與此同時,詭異的聲音也在耳邊同時響起。
「你想要得到力量嗎?」
「你想要永生嗎?」
「你想要超越未來嗎?」
耳邊的囈語,翻飛的字元,將力量慢慢鐫刻在了她的肉體上。
少女連忙晃了晃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已經能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長得並不像自己之前的那位修士,但是二者之間必然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
甚至說,那個黑袍修士和這個男人還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少女想到這裡,收起了質疑的眼神。
「在下百里嫣然,是崑崙仙山上的修士,剛才多有得罪,萬望前輩寬恕。」
「你姓百里?」
「不錯。」
卿安然認識的人不少,但是「百里」這個姓氏,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心想百里嫣然可能並不是本地人,甚至說,也有可能是外國人。
這樣一個人,說著要找他,見了面又說不是他,這讓卿安然有一種被人戲耍了的感覺。
不過,被人耍了一圈,也總好過被人訛上一筆。
所以,卿安然也就沒有計較;
「既然我不是百里同學要找的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卿安然轉身欲走,身後的百里嫣然卻二話不說就跟了出來。
卿安然和紀子對視一眼。
卿安然小聲問道:「你認識他嗎,她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
紀子原本看人是挺準的,甚至還能看到一些人的內心獨白。
不過當她看向百里嫣然時,卻發現她的靈魂跟別人的完全不一樣。
百里嫣然的靈魂,極其雄厚,而且外層還有一道道像是結界一樣的東西在保護著她的靈魂。
這樣一個奇怪的人,現在就跟在自己身後,這讓卿安然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這位同學,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