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無用武之處
進了城,墨觴快到齊國時,墨殤與楚楚在一處破廟裡喬裝一番。楚楚看著墨殤被自己弄得黑乎乎的臉,道:「我們那的歷史上有個黑麵包公,你可稱做黑面太上皇了。」
墨殤臉本就黑,此時被楚楚一說,又黑了幾分,突然,他看著楚楚手上的黑灰,心思一轉,迅速拿起楚楚的手在她臉上劃過,登時,楚楚的臉上出現五道黑印。
楚楚忙拿起銅鏡照了照,看見自己臉上有五道黑印,一扔銅鏡。如母夜叉一般叉著腰,道:「哼,你這潑皮,竟敢在本姑奶奶臉上動土,看我仔細剝了你的皮!」說著。她衝到墨殤面前,脫著他的衣服。
墨殤先是一愣,而後抱住楚楚道:「脫衣服這種事還是我比較順手。」說罷,他迅速褪去狐裘,又褪了玄色棉外袍,剛要褪裡面的中衣,楚楚趕忙攔住他,「你怎的都脫了?」
「你不是要剝我的皮嗎?」墨殤道。
楚楚斜了墨殤一眼,「我是讓你換衣服。」說著,楚楚將路上買來的粗布衣服遞給墨殤。示意他穿上。
墨殤接過楚楚手裡的衣服,換上,邊換邊嘆了口氣,道:「我當你是想與我恩愛了,正高興著,想著娘子怎的這般主動了,結果只是讓我換衣服罷了。」
楚楚看墨殤穿衣服,便趁此時間將手和臉洗了,一聽他此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就如此胡言亂語的?」
墨殤看了看這破廟,道:「也是,如此破亂之地,實在配不起我娘子嬌貴的身軀。等進了城,我找一間乾淨的客棧,到時再好好與娘子恩愛一番。」
楚楚瞪了墨觴一眼,「大白天的,竟說起這種事來,當真是個潑皮,浪蕩子!」
墨觴邪魅一笑,一邊直視著楚楚一邊湊近她,道:「那我是不是該做些潑皮浪蕩子的勾當,免得辱沒了這個名聲。」
楚楚略一矮身,剛想從墨觴身下越過去,便被墨觴一把撈住,困在自己懷裡,道:「還想逃?」
楚楚趕緊求饒道:「好了,我當真是怕了你了!好夫君,我們先做正事可好?」
墨觴依舊困著楚楚。「既如此,那說句好聽得來聽聽?」
楚楚想了想,實在想不什麼好聽的,便道:「夫君給個提醒?」
墨觴也想了一會兒,他自己也想不出什麼來,便道:「不如為我更衣吧。」說罷,鬆了楚楚,並伸開雙臂。
楚楚嗔道:「自己又不是沒個手腳。」雖這般說著,楚楚還是為墨觴穿上外袍,並繫上布制的腰帶。
服侍墨觴穿好衣服,楚楚自己也換了衣服。只是這天氣實在寒冷,雖是點了火堆,可楚楚換好衣服后仍是凍得發抖。她趕緊抱緊墨觴,在他身上取著暖。
墨觴見楚楚冷,便把褪下的狐裘圍在楚楚身上。又抱緊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一切準備妥當后,墨觴與楚楚便駕馬,到了齊國的邊關。
抵達邊關后,二人便下馬,排在進城的人的後面。等到了二人時,墨觴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通關文牒,讓守邊關的士兵看了,那士兵打量一番后便放了行。
進了城,墨觴牽著楚楚的手,道:「今日時間已然不早,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我們要去的清河在齊國京城的西側,明日一早起程,大概三日便可到達。」
楚楚拿出地圖看了看,確如墨觴所言。「觴,你應該也沒來過齊國吧,怎麼對齊國的地形竟這般熟悉?」
墨觴看看楚楚,輕聲道:「此時在齊國境內,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些的好,免得徒惹不必要的麻煩。」
「好。你說我們要怎樣?」楚楚略一思索,覺得墨觴說得甚有道理,便道。
「到了客棧,你便扮作男子吧。還有,這稱呼上也要注意。叫我商大哥便好,我叫你……林小弟。」
「好,商大哥。」楚楚從善如流。
墨觴一笑,「改得倒是快。好了,快些走吧,趁天黑之前找客棧住下。」說罷,墨觴拉著楚楚,一路尋著有客棧字樣的招牌。
楚楚看著墨觴緊拉著自己的手,忽爾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墨觴回頭看楚楚一眼,又迴轉頭看著兩邊的招牌,道:「笑什麼?」
「我只是想到,如若我穿了男子的衣服與你這般手拉手地在街上走著,人家會不會更會注意到我們?畢竟,這斷袖總不太光彩。所以敢正大光明示於人前之人極少。」
墨觴一想,也跟著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這層。可若是不牽著你,我這心裡總也不踏實。罷了,我們便這樣吧。」
「嗯。」楚楚看著墨觴。柔柔一笑,道。
墨觴步子略大,楚楚略後於他。她看著他偉岸的身軀,心裡一陣陣的暖意。她與他相愛數十年,可不知為何。她對他,總也愛不夠似的,每每看他,總懷有一種如少女般的情愫,讓她臉紅心跳,讓她心如撞鹿。
墨觴邊看著兩邊的招牌邊道:「怎麼這邊關的客棧竟這般少,走了這麼半天,竟只尋到兩三家,還都是關著門的,也不知還有沒有客房。」
墨觴見楚楚沒有回應,便回頭一看,見她竟痴痴地看著自己,心下自是得意,湊近她道:「娘子又被為夫迷住了?」
楚楚趕忙回神,尷尬地將頭扭向一邊,道:「哪個被迷住了,不過是,不過是走了下神罷了。」
墨觴一笑,刮刮楚楚的鼻子,道:「好了。此時不是與你打情罵俏的時候。我們走了這麼半天,竟尋不到一家正在開業的客棧,你不覺得甚是奇怪嗎?」
楚楚也四處看了看,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記得那次來齊國時這裡熱鬧得很,不似這般冷清。」
墨觴故意忽略了楚楚言語里說的「那次來齊國」的話,他知道,那一次,便是自己中了蠱毒她來尋解藥那一次。那一次。算是他夫妻人生中的一個大劫,好在,二人同心同德,總算捱了過去。
墨觴按下那些心思,又向四周看了看,可不,此時天剛漸黑,這街上便沒有什麼人了,這可不是什麼正常現象。
「小心!」墨觴在楚楚耳邊道。
「嗯!」楚楚重重點了點頭。
又走了兩步,一陣風起,一團霧氣伴著風向二人撲面而來,霧氣中,數十枝箭向二人飛來。墨觴趕緊護著楚楚躍起,堪堪躲過那箭雨,只可惜留在地上的馬兒沒有那般幸運,中了幾枝箭后,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蹬了幾下腿后,便一命烏乎了。
墨觴抱著楚楚站在屋頂上,看著那匹馬,輕聲道:「看來這個是不知我們底細之人派來的。」
楚楚點頭。
箭雨過後,數十黑衣人殺將過來。墨觴看了一眼道:「娘子,在這裡好生看著為夫與他們耍上一耍。」
楚楚一笑,道:「好,夫君可要手下留情,莫給自己多造殺孽。」
「娘子教訓得是。只不過,有人偏是不長眼睛,為夫也是沒有辦法。」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絲毫不將那些黑衣人看在眼裡。那黑衣人的頭領喝道:「哼,此時說得大言不慚,看我一會兒送你二人去見閻王!」
墨觴哂笑,喚來龍劍,便殺將過去。
那黑衣人見墨觴憑空便喚來一柄劍,正詫異著,又見墨觴衝來,剛要出手,卻只覺眼前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自己喉嚨處便被劍割了一道。
黑衣人還沒出手,卻已經被墨觴解決掉。若是第一次,楚楚還有些震驚,如今是第二次了,楚楚已沒了感覺,心裡只覺恐怕以後自己的武功在墨觴前面是無用武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