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記仇的墨觴 (8.25更)
人已死,墨觴和楚楚自是要回醫館總部,反正無論怎樣都有人跟蹤,故兩人乾脆換了自己的衣服,不在喬裝。
墨觴換了一副面具。戴了多年面具,他已經習慣用一張面具去面對世人,至於換面具,不過是楚楚在街上經過時偶然看中了,想讓墨觴戴給她看罷了。他一向依著她,這一次自然也要依著。
清河雖然離齊國京城很近,不過墨觴與楚楚並不打算要去見一見齊皇。只是,他們不想見,齊皇卻是想見他們。
京城外一處官道上,齊皇在馬車裡等著墨觴與楚楚。事先錦衣人來報,他們今天必會經過此地。故,齊皇極是有把握地在車裡,一邊飲酒一邊等著。
「女人,幾年不見,也不知你可有老?唉。世人最怕美人遲暮,朕亦不例外,你可不要讓朕失望了。」齊皇自言自語道。
墨觴與楚楚共乘一騎,悠閑得很,一路邊聊天邊讓馬兒慢慢走著。他們知道,只要自己不做什麼,便傷及不到別人,既然如此,那他二人便好好享受這當下的時光。
「觴,我是不是有些老了。今早照鏡子時我竟發現有一根白頭髮。」楚楚道。
「哪有老?我瞧著挺好的,依舊是我喜歡的那個楚楚。」墨觴道,心裡暗忖,徐述說過,這女子都是不喜別人說他們老的,楚楚說自己老,自己自然要說她不老才是。
「真的?」楚楚自是不信。
「真!」墨觴說得極是肯定。
「那觴,如果有一天我要變成了老婆婆,你還會不會這般寵我啊?」楚楚又問道。
「若是你變成老婆婆了,那我豈不是變成了老爺爺,到時,我是不是要這般,」墨觴咳了一聲,用一種極是蒼老的聲音道:「娘子,讓為夫為你梳頭可好?」
楚楚聽了甜蜜一笑,也用一種極是蒼老的聲音道:「夫君真好!」
墨觴聽了也是朗聲一笑,然後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楚楚,將她身子貼近自己,道:「楚楚,不管是你年輕時還是年老時,你一直都是我墨觴心尖上的人兒。」
楚楚羞澀一笑,「觴,你這張嘴真真是口吐蓮花。」
「能博得娘子一笑,我墨觴也是開心得很。」墨觴看著楚楚羞紅的耳朵,開心道,說罷,看四下無人,便輕輕親下她的耳朵。
楚楚沒料到墨觴大白天也會這般輕薄,便道:「你怎的越來越大膽了?」
「喜歡,反正四下無人。娘子也不用害怕會被人看到。」
「不是還有暗衛嗎?」楚楚道。
「暗衛?」墨觴一笑,「此時你倒想起他們了,可別忘了,無論在皇宮還是在外面,他們可是一直都在的。」說罷,墨觴又輕輕親了一下楚楚耳朵。
墨觴話里的意思楚楚明白,即是說,即便他們在屋裡恩愛時,那些暗衛也是在的。想到這,楚楚的臉又紅了幾分,道:「你這張嘴,一會兒說讓我開心的話,一會兒又說讓我尷尬的話,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墨觴將楚楚的臉扭了過來。道:「那我不說了,我做。」說罷,將自己的嘴對了上去。
墨觴正吻得熱烈,楚楚突然將他推開。墨觴道:「為何要將為夫推開?可是為夫吻得不夠讓娘子開心?」
「有人來了。」楚楚小聲道。
墨觴自然聽到有人來的聲音,雖然那聲音極是細微。他惋惜一下,道:「那就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片刻,一個錦衣人來到墨觴與楚楚面前,單膝下跪,道:「參見墨國太上皇,參見墨國太後娘娘!我齊國皇帝有請!」
墨觴只看著楚楚,道:「不見!」說罷,駕馬從那錦衣人旁邊走了過去。
那錦衣人又躍到墨觴面前,下跪道:「請墨國太上皇移駕!」
墨觴不理那錦衣人,繼續向前走著。
那錦衣人繼續跟在墨觴與楚楚後面。
墨觴看著那錦衣人。覺得他實在礙眼。楚楚最是怕羞,那人跟著,自己便不能一親芳澤,實在可惜,遂他一掌打了過去。
那錦衣人結結實實挨了墨觴一掌后,便口吐鮮血,萎靡不振,看樣子,只余了半條命。那錦衣人也是要強,挨過一掌后。又跪在墨觴前面。
墨觴仍是不理,自顧自地走著。楚楚也不說話,畢竟,她不喜那齊皇,何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一陣笑聲傳來,緊接著,著一身紅衣的齊皇從天而降,落到墨觴與楚楚面前。他捋著自己的一縷秀髮,眼波流轉,眉目傳情,饒是身為女兒家的楚楚也學不會他這般千嬌百媚。
齊皇眼睛只看著楚楚,這個女人幾年不見,竟是一點兒也不見老,容貌還是那般嬌美,身材還是那般勻稱。真真是合他的心意。
「女人,朕在前面等著你,朕的人三番四次的請你,你竟這般不給朕面子。」一席話被齊皇說得哀怨。
楚楚看著齊皇,道:「我就是不想見你。反正我此時也沒有必要見你的理由。」
齊皇撫上自己的胸口,道:「聽女人這話,朕真真是難受得緊。女人,朕待你不薄,你怎麼竟這般待我?」
楚楚不想再與齊皇說話。便扭頭對墨觴道:「觴,我們走吧。這裡脂粉氣太重,我甚是不喜。」
齊皇一窘。
墨觴一笑,「好,聽娘子的。」說罷,墨觴踢了一下馬肚,讓馬兒從齊皇面前過去。
齊皇看著楚楚離他越來越遠,一躍而起,飛到楚楚面前,道:「女人,停下,與朕好好說說話。」
墨觴見那齊皇對楚楚糾纏不清,便一蹬馬蹬,躍到齊皇面前,道:「齊國皇帝,楚楚是朕的娘子,你在她的夫君面前對她一直糾纏,你說,朕該如何對你?」
齊皇看了墨觴一眼,又看向楚楚。「朕只不過要與這女人說幾句話罷了,你又何苦不舍?」
墨觴蹙蹙眉,「朕的娘子可不喜見你。」
「那也與你無干?」
「朕的娘子,如何與朕無干?」
楚楚看著他二人對峙著,如兩個情敵一般,甚是無趣,便一拉馬韁繩,也不管墨觴,便駕馬離開。
墨觴見楚楚走了,也想跟上去。齊皇見狀。趕緊攔了上去。
一個要走,一個要攔,二人不合,便動起手來。
楚楚在後面聽到動靜,也不理會,只管讓馬兒繼續走著。走了約一柱香時間,墨觴才追了上來。
「捨得回來了?」楚楚調侃道。
墨觴一笑,「夫君自然是要陪在娘子身邊。」
「我還以為你喜歡跟齊皇打架呢?打得那般熱鬧,我從老遠就能聽到。」
「是那齊皇糾纏,我可是一心只想要回到娘子身邊來。不過那齊皇真是自不量力,被我打得估計要卧床三日了。」
楚楚扭頭看著墨觴,道:「你竟把他打得這麼嚴重?」
墨觴將楚楚飄在他臉上的一縷秀髮捌到她耳後,道:「他在我面前那般糾纏你,我這個做人夫君的,若是能咽得下這口氣,我便不配是一個男人了。更何況,他之前打你打得那樣重,又在我沉睡時百般為難於你,如今逮到機會,自然要好好修理他一番。」
楚楚聽了,笑道:「想不到我的夫君竟這般記仇。不過,我喜歡!」
墨觴聽了,開心一笑,「既然娘子喜歡,那是不是該給為夫一些獎勵?」
楚楚問道:「什麼獎勵?」
墨觴一指自己的嘴,意有所指地看著楚楚。
楚楚害羞,可又極想滿足墨觴,便望了望四周,見四下無人,便大著膽子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