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水
時間過去的很快!
聖山之下，正邪兩道紛紛聚集起來。
尤其是在討論天門的時候，一口一個魔門，一口一個敗類。
什麼無惡不作，大到滅門滅世小到搶小孩子口中的口糧。
比邪道還有邪道!
就連邪道也看不下去。
風赫只能說!
東方清馨這丫頭，真她娘是個人才!
這才幾天時間，天門的名聲，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風赫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這丫頭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
正邪兩道的聯盟，被一網打盡!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一群近神極元突然從聖山冒出來，將他們全部包圍。
周仲龍與風赫手持血兵，殺入正邪聯盟之中，一路廝殺硬是逼著雙方投降。
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在絕對的實力下，結局也是顯而易見。
被血染盡的聖山之下，風赫立在血泊之中，用著血布擦著手中的血刀。
「你竟然沒有阻止我殺戮，還真是稀奇!」風赫看到立於前方的霽無瑕，說道。
霽無瑕回應道：「你曾經告訴過我，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做好最壞的打算，盡量做到減少損失!」
風赫問道：「我也沒見你勸誡他們投降!」
霽無瑕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人在戰場上，不等勸降那些正邪兩道就已經成了屍體!」
「是嗎？」風赫回憶之前手持血刀的自己，自己和老周的確沒有給正邪兩道投降的機會，見面都是一刀砍或者一槍爆頭。
周仲龍突然出現，說道：「老風，還有半個月時間!」
「半個月時間？」風赫對僅剩的半個月，沒有多少觸動。
風赫笑道：「半個月時間夠了，留下一個偌大的家業，以那三個小傢伙的能力，我還是挺放心的!」
「你們要離開？」霽無瑕詫異道。
「對!」風赫將血刀收回，朝著周仲龍走去，隨即又轉過身，說道：「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回來!」
霽無瑕聽后無言，整個人陷入沉寂之中。
「老周，有煙沒？」風赫懟了下周仲龍的胳膊。
「癮又犯了？」周仲龍眉頭一皺。
「算上今天剛好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沒有碰那玩意了!」風赫解釋道。
很快!
兩人吐著眼圈聊著天，無視一直在發愣的霽無瑕，朝著天宮走去。
回到天宮!
周仲龍手中多了一杯玉酒壺，濃香的氣味迎面撲來。
周仲龍分別倒了酒，抬起酒杯，對風赫說道：「今天慶祝你實力大進，魅力倍增!」
風赫笑道：「你終於捨得將這天庭的瓊漿玉露拿出來了。不過這魅力倍增是什麼事？」
「你沒看出來？」周仲龍好奇道。
「看出什麼？」風赫不解，也不知道周仲龍打什麼啞謎。
周仲龍輕笑道：「你說要永遠離開，那白髮老姑娘可是愣在哪了!」
風赫進嘴裡的仙釀差點噴出來：「噗.....白髮老姑娘，哈哈哈!波旬女體，估計上萬歲了，的確稱得上老姑娘!」
「你還笑得出來？」周仲龍問道。
「有些事情註定無緣，如果她自認為自己是女琊放棄霽無瑕的身份，那一切都好說，畢竟你和我都不是什麼好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可她要當霽無瑕，她要做她的俠義，我們所做的一切，必定與她背道而馳!」
風赫指著周仲龍，說道：「可不是誰家的老婆，都像你家老婆那樣，狠起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頭，連自己都坑的那種。」
「而且行俠仗義，本來就是個人的事，不是一個路子。」
「也對!」周仲龍點頭，並且表示這個比喻很恰當。
可沒過多久，一到身影出現於天宮的庭院之中。
兩人這一次，是真的因為仙釀而醉。
「誰來了？」風赫從桌子上起來，看向那道倩影。
周仲龍也是一片懵逼的看向這突然出現的身影：「七無絕境，靈境大成，這誰啊!老風!怎麼把你自創的靈境之境學去了，我還真沒有察覺出來。」
噗通!
周仲龍趴在了桌子上，逐漸睡著。
「霽無瑕!」風赫眯了眯眼，看清這道身影。
可就連元神也出現醉意的風赫，那還有心思想其他的。
「老周!」風赫搖了搖正在睡覺的周仲龍，說道：「老周，被她全聽見了。」
「全聽見了.....」周仲龍揮了揮手，迷迷糊糊道：「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解決，我睡會!」
風赫繼續坐著，雙手支撐著身體，盡量不讓自己趴下。
「七無絕境大成之境，竟然真的被你練成了!」風赫說道。
霽無瑕，緊握著劍鞘，問道：「你是真的醉了，還是假醉？」
「你要不要自己嘗嘗？」風赫將還沒有喝完的仙酒端起來。
風赫順便給霽無瑕倒了一杯，霽無瑕將佩劍放下，一把奪過風赫手中的酒杯，將散發著幽香的仙釀喝入腹中。
酒入喉中，霽無瑕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僅是一小杯。
風赫笑道：「這人啊!有時候就愛自欺欺人，而且自己還渾然不知!就像你!」
霽無瑕借著酒勁，揪住風赫的衣領：「自欺欺人，我何時自欺欺人？」
風赫輕輕一拉，掙脫開來，笑道：「我就不信，萬年的極端記憶，吞噬不了一個新的記憶。你真的是女琊，你真的是霽無瑕？」
風赫搖了搖頭，說出實話：「我曾經也想過洗白自己開脫罪惡，可最後遇見了老周，我才發現，為何要為自己開脫，過去是過去沒錯，可如果不能面對過去，總想著拋棄過去，那就真的走了下路!」
「就像現在的你，主人格不像主人格，副人格不像副人格，感覺就像一個被新創造的附屬品一般，空有女琊的記憶，卻無女琊本來都恨意，一心想要做大俠!」
「我要是和你一樣恢復記憶，我也會和閻達一樣，見了正道的面，直接捏爆他們的腦袋。」
「那你到底希望我是誰？」霽無瑕開始和風赫搶起了仙釀。
風赫繼續支撐著自己，保證不讓自己睡去：「我還真希望你是女琊，起碼認清自己曾經作為女琊的事實，或者說徹底變回女琊而不是霽無瑕。」
周仲龍這一刻，突然醒了，不過他依舊迷迷糊糊。
「老風，實力弱了不能多喝，容易腦子出事....」
噗通!
說完最後一句話，周仲龍再次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