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啊
若心確實沒有想到,韓應白竟然真的說到做到,在沒有任何調情的情況下,攀上了自己的身體……
這次卻比上次還要粗暴,韓應白明明沒有喝一滴酒,整個人卻很不冷靜,在若心的身上縱情撕咬。
手上力氣大的幾乎要將若心的骨頭捏斷,又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若心只覺得特別特別的痛,但是她弄不清楚,這種痛楚的來源究竟是自己被人摧殘著的身體,還是那顆殘破的心靈。
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涼,可正盡興的韓應白絲毫沒有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只是瘋狂地在若心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傷痕……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若心感覺到自己還被韓應白緊緊地抱著,兩個人依偎的姿勢像是溫存的戀人一般。
她睡不著,也知道韓應白並沒有睡著,但被繩子綁著的她沒有辦法從韓應白的懷裡掙扎出去,也根本不想睜開眼睛去面對這個發了瘋的世界。
於是乾脆緊緊地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黑暗裡,韓應白的一雙眸子卻透著奇異的光芒,眼神落在若心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情意,以及,一種怪異的仇恨。
突然,他伸手過去,輕柔地拂開了若心耳邊的碎發,手掌緩緩落在若心的小臉上,輕輕地摩挲著,像是在撫摸自己最最親密的愛人。
看著近在眼前的若心,韓應白聲音低沉:「你可……真該死啊……」
用說情話的語調,說出這麼一句話,讓裝睡的若心頓覺毛骨悚然,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這個男人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個男人一定是個變態!而且是那種毫無人性的變態狂!
若心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在瘋狂地喊著:「逃!一定要從這個變態身邊逃走!」
幾乎一整個晚上,若心都沒有睡覺,她不敢睡,生怕自己如果睡著了會不會被身邊這個男人給大卸八塊!
昨晚韓應白在若心耳邊說的話,實在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第二天一大早,韓應白剛走,若心就趕忙起身,從房間里沖了出去,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若小姐,少爺交代了,要您好好休息。」
若心剛剛走出卧室就被管家攔了下來。
「你們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若心瞪大了眼睛:「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管家苦笑,恭敬地攔在若心前面:「少爺請您在家裡做客一陣子。」
做客?若心腦袋上幾乎要布滿黑線了,原來還有這樣做客的嗎?自己這完全就跟被拐賣了差不多嘛!
雖然生氣,若心也知道,在這些人的監視下,自己是沒有辦法跑出去的,於是憤憤轉身回了房間。
「啪!」的一聲,把門摔得極響……
無辜的管家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女人,畢竟,之前少爺從來沒有帶女人回來過,他實在是沒有經驗。
看著緊閉的房門,管家愣了愣,還是決定先下樓找人給若小姐弄點吃的吧。
「若小姐,吃飯了。」傭人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在若心門外喊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若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若小姐?」
在多次詢問之後,傭人終於發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趕快叫了人,一起闖了進去。
房間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甚至都沒有人存在過的痕迹……
床上卻是十分的凌亂,床單和被罩都沒了蹤影。
陽台的欄杆上,綁著一條奇怪的灰色繩子,材質是蠶絲的,上面打著無數的結,一直延伸到樓底。
那正是韓應白床上消失的床單和被罩,它們還掛在陽台上隨風飄蕩,下面的人卻早以沒了蹤影……
若心,又跑了!
得到這個消息時,韓應白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他正在簽字的筆頓了一下,隨後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頭也不抬地說了句:「好,我知道了。」
低著頭的眼睛里,卻是寫滿了不悅。
「若心?」坐在商場兒童寄存處的若心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抬頭看去,竟然是王政!
若心立刻起身離開,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樣。
「若心!」王政急切地跟了上來。
「王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女朋友會不開心的。」若心忍不住諷刺。
「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和我好好談談嗎?」王政有些急切。
若心停了下來,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死死地盯著王政:「談!我就在這裡,要談什麼你說吧。」
「這……」面對若心突然的轉變,王政一時語塞。
過了許久,才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又是怎樣?」若心忍不住打斷了王政的話:「你現在跟我解釋有用嗎?」
王政急了:「若心!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原諒你。」若心冷靜地回答。
可王政還沒得及高興一下,就聽到若心繼續說:「原諒你?好讓你享齊人之福嗎?我沒下賤到那個地步!」
若心轉身就走。
沒想到,一轉身卻看到了一個更不想看到的身影——韓應白正邁著他的大長腿向著若心的方向走來。
臉上甚至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那笑讓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若心立刻低下頭,再次轉身,換個方向繼續想逃走。
「若心!」
「站住!」
身後王政和韓應白的聲音齊齊響起,若心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卻只能轉身,擠出一個笑容:「哈哈,大家都在啊?好巧,好巧!」
「巧嗎?」韓應白聲音冰冷,眼神卻落到了對面站著的王政身上。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若心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我回家。」打量了一眼王政,韓應白就收回了眼神,不容置疑地對若心下著命令。
「若心,他是誰?」等不及若心開口,王政已經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啊……他……」若心開口,卻並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她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名字、身世全都一無所知。
難道她能說這就是跟自己發生了一夜情的陌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