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
但是當這個黑衣人即將走出門外的時候,四皇子突然將長劍拔了出來,刺向了這個黑衣人。
頓時,血腥味開始瀰漫起來。
這個黑衣人緩緩的回頭,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他張了張嘴,「為……為……什麼……」
四皇子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拔出長劍,「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黑衣人緩緩的倒下了,鮮血自他身下蔓延開來。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
說罷,四皇子就大步的離開了屋子。
而這時正在院子中坐著的陳阿娘,突然的,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吹了一聲口哨,她與周竟遲約定過。周竟遲在她身邊留下幾個暗衛,保護陳阿娘。
但是陳阿娘如果有需要,就已口哨聲為令,將他們喊出來。
果然,哨聲一出。四個暗衛就齊刷刷的出現在陳阿娘面前。
陳阿娘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說道:「你們留下來兩個人,另外兩個去監視四皇子府,看看他會不會處理一個死人,如果處理了,那就把那個人帶過來,如果沒有處理,那就把在監視咱們府的人給我帶過來。」
四個暗衛點點頭,然後就開始各忙各的了。
陳阿娘這下也才鬆了一口氣,跟這個四皇子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了。
晚上。等周竟遲回來,陳阿娘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周竟遲聽的是即心疼又著急。
他抱住了陳陳阿娘,「氤氤,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這麼大一個委屈,我最近也在調查四皇子,他的一些事情我已經弄明白了,等到時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皇上,他就翻不起來天了。」
陳阿娘點點頭,心情這才稍微好一些。
睡覺的時候,陳阿娘緊緊的抱住周竟遲,生怕他不見了一樣。
第二天,陳阿娘剛起來,就看到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樣子,她一下激動的跑了出去,連鞋襪都沒有來得及穿。
她赤腳站在外面,看著白茫茫的一片,竟然下雪了,這是她來到這裡之後見到的第一場雪,異常的興奮。
穎兒見她赤著腳,忙拎上鞋襪在讓陳阿娘穿上,陳阿娘不穿,直接就在院子裡面跑來跑去,在雪地上落下一串足跡,穎兒又急又氣,但是沒有辦法。
「氤氤!你在幹什麼!」陳阿娘跑的正歡的時候,周竟遲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陳阿娘沒有聽出他聲音中的慍怒,反而撲到了周竟遲的身上,「竟遲,你看。下雪了!」
「下雪了你也不能這個樣子,知道嗎?」
周竟遲看著她凍的通紅的腳,輕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披風拿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你啊,還是不讓我省心。」
陳阿娘笑了起來,但也不在去往雪地裡面跑了。
周竟遲抬頭看了看天,這次的雪下的是真的挺大的。
突然之間,他害想到院里裡面還有一個人,就忙朝著一個方向喊去,「七皇子!風皓瑜!出來吧,不用躲了!」
陳阿娘見周竟遲突然喊了七皇子,自己是一臉奇怪,就忙朝著周竟遲眼睛看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哪裡竟然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厚厚的白色大氅,不仔細看,都能將他看成是一團雪。
即使是這樣,陳阿娘也依稀辨認出來這個人,就是七皇子,風皓瑜。
「七皇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陳阿娘疑惑起來。
「今天七皇子來跟我說一些事情。」陳阿娘瞬間就明白了,應該還是為了張勇的事情吧。
對於周竟遲來說,沒有張勇就沒有現在的他,當初遭遇野豬群,摔下山崖,如果不是碰上了張勇的軍隊,他就要死在那個山崖底下了。
被救了之後,如果不是張勇推薦他去當兵,並且重用他。器重他,他就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去。
「嗯,那你就跟七皇子好好聊聊,我跟穎兒去別的地方玩!」
周竟遲皺了皺眉頭,但是看著陳阿娘滿臉的興奮,他也是不忍心掃她的興緻,就只好說道:「就允許你去玩一次,披風要披好,別因為玩凍著自己。」
「好嘞!」陳阿娘便答應著便跑遠了。周竟遲看她的眼神裡面,全是寵溺。
風皓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底卻有一絲小小的彆扭,但是他很快就把這個異樣的情緒甩掉了,跟著周竟遲進了房間裡面深談。
這場雪,下的很大,一開始,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人們都驚嘆於到處都是粉雕玉琢的美景。
外加上這會兒的天氣很冷,吃火鍋是最舒服的事情。
所以人們幾乎都是,在聚香樓吃著火鍋,看著窗外的美景。
再一個說,瑞雪兆豐年,更是一個好兆頭。
只是都在人們稱讚著這場雪好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大雪下了足足三日。路上,房頂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堆滿了雪花,漸漸的,沒過了腳脖。沒過了小腿。
直到一些房屋被厚厚的積學壓壞了房頂,人們用來飲水的水井都被凍住,道路上也是因為厚厚的積雪走不了人,通不了車。
人們這才開始慌亂起來,沒有水喝就去屋檐底下砸冰塊。從平地上將表面感覺的雪拿走。
但是這些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眼下這場雪已然是已經成為了雪災。
一時之間,京城裡面人心惶惶,因為到了現在,雪還是在下著,沒有要停的跡象。
這件事情,也鬧上了朝廷,要求派人治理雪災的摺子也不停的往上呈,但是就是不見皇上有回信。
眼看這雪成為了雪災,風皓瑜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突然之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來了他的四哥,如果風明哲想成功選上太子的話,那這次雪災他也是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話。
現在風明哲也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不如就去他府上探探情況。
想到這裡,風皓瑜就穿上了大裘,朝著四皇子的府邸趕去。
但是當他趕到的時候,大門卻是禁閉了。
風皓瑜心中很是奇怪,往日的這個時候,四皇子早都起來了,怎麼今天都是這個時候了,大門還禁閉著?
越想越奇怪。風皓瑜就上前敲起了門,敲了半天,才有一個老者緩緩的將門打開,把頭露了出來。
風皓瑜認得這個老者,他是四皇子的管家。
於是便恭恭敬敬的說道:「我來找四皇商量如何治理雪災。」
這個老者搖搖頭,「七皇子,請回吧,昨日四皇子就已經離開京城了,說是城外的一個錢莊出了問題,需要他親自過去看看?」
「什麼?昨日?你是說昨日四哥就離開了?」
這個老者點點頭。「七皇子還是請回吧。」
說完,就將門關上了,留下七皇子一個人在門口想不通。
為何風明哲要在這麼一個可以大顯身手的時候離開京城,如果這場雪災治理好了,可就是成為太子的關鍵一步了,風皓瑜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索性去了將軍府找周竟遲。
而周竟遲這會兒正在跟陳阿娘在院子裡面打雪仗,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風皓瑜走到將軍府裡面,幾乎每一處地方都會有一個堆好的雪人,他不僅在心底唏噓道,「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
但是當他看見周竟遲跟陳阿娘玩的那麼開心的時候,他竟然也有些心動了,眼前的陳阿娘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笑的這麼開心,可惜不是對著他的。
一旁的管家看見七皇子過來,忙要去喊這兩個人,風皓瑜立刻制止了他,並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這兩個人一直玩的沒有了力氣,才發現風皓瑜已經站了在這裡看他們很長時間了。
周竟遲不好意思的說道:「七皇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等了我這麼長時間。」
風皓瑜擺擺手,「你快下去換一件衣服的,這件衣服雪都浸濕了。」
周竟遲應了下來,然後隨即拉著陳阿娘進了屋子,沒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三個人一起去了前廳,陳阿娘命人將炭火燒上,周竟遲坐在椅子上,看著風皓瑜問道:「七皇子,你今天突然找我是什麼事情?」
「因為雪的事情,這次的雪是這些年來下的最大的一次,但是也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可以說這是一場雪災了。」
陳阿娘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說道:「怪不得,我說我怎麼那麼使勁的推雪人,這雪就是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風皓瑜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的了幾下,「難道院子裡面的那些雪人都是你堆的?」
陳阿娘立刻自豪的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那可是我堆了好幾天才堆出來的。」
風皓瑜微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堆的挺好的。」
隨後接著說道,「這次的雪災,已經有很對摺子呈上去了,但是父皇都沒有批下來,所以也就沒有人管這件事情。」
陳阿娘想了想,「那那個四皇子來?他不是一直想干出點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嗎?」
風皓瑜搖搖頭,「我剛剛去他府上看了,管家說他昨天就離開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