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情人別離
雖然現在進入父系社會已經幾千年了,但是人們並不覺得女性就該在男性之下,是男性的附庸,雖然現在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不過對女性的壓迫並不強,女性是十分自由的,也存在不少地方依舊保持著母系社會的傳統。
畢竟剝削和壓迫女性,將女性物化是只有千年後的那幫老腐儒才會做的事情,不過這也註定了未來女性將被物化、被剝削、被壓迫,淪為男性的附庸,生殖的工具,持續幾千年。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男性也只是在報仇罷了,畢竟在母系社會,男性才是生殖工具,只不過是比較自由的生殖工具,你可以作為工具和這個女人生孩子,也可以和那個女人生,反正只是工具,借給別人用用在那個時代也無所謂。
但是這種所謂的報仇,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目送妺喜離開,伊摯感到心裡空落落的,隨即問道:「師父,您是怎麼認識公主殿下呢?」
聽到伊摯的詢問,劉空說道:「我是先認識的她父親,也就是有施王,後來才認識的她。」
隨後,劉空講述了之前和有施王認識的經過。
「原來如此……」
「怎麼?你喜歡妺喜?」
「啊?不!不是!」伊摯開始狡辯道,「我不過是商族的一介小官,一個奴隸出身,又怎麼能配得上那樣的身份地位與美貌呢?」
「別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劉空說道,「門當戶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倒覺得愛情是不分高低貴賤的!」
「可是師父……先不說身份地位,單說是相貌,像我這樣的人,恐怕也無福消受!」一直有些自欺欺人的說道,伊摯本人雖說算不上人高馬大的英俊小伙,但也絕不算醜陋,是個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只是本人因為身份、地位、出身,而感到有些自卑罷了。
「孩子,不要為你的出身感到自卑,也不要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感到無望。」劉空說道,「同樣都是人,何必計較出身?至於身份地位,有朝一日,你位極人臣,反倒是有些姑娘配不上你呢!」
伊摯想了想,隨即道:「謝師父教誨!」
過了一會兒,吃過晚飯,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這個時代沒有蠟燭,沒有油燈,有的只有火把,所以所有的照明只能用火把。
而這個時代的人們也普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當夜幕來臨,人們能做的只有睡覺,也正因如此,這個時代的人們普遍都有很多的孩子。
即便是普通農民都有可能有七八個孩子,更不用說官員和君主了。
第二天,妺喜如約而至。
從此,上午就變成了妺喜的學習時間,而下午則變成了妺喜和伊摯的獨處。
這一晃,便是三年。
這三年來,二人早已互訴愛意,現如今已經如膠似漆,十分恩愛,卻未曾告訴過有施王。
至於天乙那邊,被伊摯以守備森嚴,消息難得,還需要一些時間為由糊弄了過去。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說謊,比如,幾個月前有施王舉兵造反,便是伊摯事先通知了天乙,只是天乙還未派人過來與其聯盟,卻被后癸搶先了一步。
后癸三十三年,姒癸發兵征伐有施氏。
可有施氏不過是一個東方小國,國弱力薄,打了三天,便敗下陣來,毫無勝機。
無奈,有施王只好兵敗求和。
「臣高傲自大,妄想與天齊,現如今已知錯,願臣服大王,只希望大王就此退兵,臣當繼續年年朝貢!」
看到有施王送來的龜甲,姒癸笑了笑,對有施王的使者說道:「讓我退兵也可以,不過,我要五百頭牛、五百頭羊、五百匹馬,還有聽說有施王的女兒乃是一個絕色美女,就連同她在內,再給我兩百個美女好了!」
「今天,妺喜怎麼沒來呢?」伊摯站在前院有些焦急地等待著,並來回度步。
劉空見狀,道:「別著急,伊摯,坐下來喝口茶吧!」
「哎呀!師父!」伊摯走到了劉空的面前,說道:「您怎麼就不著急呢?平日此時妺喜早已到此,如今卻晚了一個多時辰,我實在是放不下心啊!」
「哦?」劉空笑了笑,說道:「馬上就會有人來報信的。」
說罷,劉空一邊數數,一邊伸出對應的手指,道:「一、二、三!」
話音剛落,便聽到有個年輕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扭頭一看,便看到了劉空,隨即跪在地上拜道:「拜見王父!」
「說!」
「王父,大事不好了,后癸得知大王舉兵,於三日前攻打,今日抵擋不住后癸大軍,便投降請和,可后癸他……他說要五百頭牛、五百頭羊、五百匹馬,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妺喜殿下在內的,兩百名美女……」
「什麼?!」伊摯嚇得跑到了那人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領,叫道:「你說什麼?!」
「我我我……我說后癸要了,妺喜殿下內在的,兩百名美女……」
再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伊摯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隨即蹲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道:「妺喜……妺喜……怎麼連你也……」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劉空十分冷靜地說道。
「是!」那名男子再次對劉空一拜,隨即站了起來,匆忙離開。
看著伊摯難過成這樣,劉空說道:「好了伊摯,別哭了。」
「師父?」
伊摯突然想到了劉空,說道:「對!師父,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一定能救妺喜回來的,對吧!」
看著伊摯那有些可憐的眼神,劉空不禁感到一絲悲哀,他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伊摯「不行」這兩個字。
而伊摯看劉空有些猶豫,便連忙說道:「師父若是不便出手,請教授弟子一些法術,由弟子去救,若生,則帶妺喜歸來,若死,則不勞師父收屍,若被活禽,至死也不說出師父半個字!」
「哦?你想學?」
「請師父不吝傳授!」
「晚了!」劉空有些無情地說道,「若是三年前,你說要學,我便教你,若是那般,此時你已救得妺喜歸來。事已至此,再快,也要一年半載!」
「這……」伊摯有些崩潰道,「若是等我學成……妺喜豈不是……」
「咚!」
伊摯狠狠地用拳頭打向了地面上的石板,留下了些許血跡,還損害到了他的手指關節。
可伊摯卻忘記了疼痛,比起心裡的痛苦,這點肉體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劉空默默為伊摯治好了手上的傷,隨即教他睡著過去,並送回了他的房間。
隨後,劉空倒了一杯茶,繼續喝了下去。
歷史是不能改變的,與其說是不能改變,倒不如說劉空出手改變,會引發大量的蝴蝶效應。
劉空也想過如果就在這裡把妺喜救回來,會發生什麼。
伊摯固然會幸福一生,只是他卻也會因此無力與天乙推翻姒癸的暴政。
皆是夏國的腐敗將越來越嚴重,各國混戰,最終將這華夏大地分裂成大大小小近百個國家,縱使有人想一統天下,也難上加難,最終,有可能會在千年之後,被西方國家殖民控制,甚至變成他們的國家的一部分,也有可能最終形成的三四十個國家,連同其他幾個亞洲國家,成立「亞盟」,使用「亞元」,與「歐盟」對峙。
不能影響未來,這是劉空的責任,劉空哪怕是不救,派人去救,甚至是出謀劃策都有可能徹底改變未來的局勢,甚至讓華夏人徹底消失在地球上,所以劉空什麼也不能做。
一旦做了,就說明劉空有了私心,而劉空的私心只能用在「雪」的身上。
就像天不能有私心,天一旦有了私心,那麼一切都將不復存在,而天的私心只能用在地身上,這樣大地受到天的眷顧,便能孕育萬物,一切也會變得不那麼糟。
於是,劉空什麼也沒做,他不想因為他的一個有意的行為,在未來,華夏人失去立足之地,在未來,自己失去「雪」,更不想在未來,連這顆星球都變成一個人對人的屠宰場。
劉空就坐在那裡喝茶,旁邊的火羽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劉空放下了茶杯,摸了摸火羽的頭,隨即扭頭看了看院子里落下的黃葉,說道:「天涼了。」
「嗯。」
劉空的視線從左向右平移,最後回到了火羽的臉上。
「天涼好個秋,別離最悲愁。」
說罷,又喝了一口茶水。
待伊摯醒來,從房裡走出來,只見他房門左邊的牆邊,有一個露天的石桌與幾個石凳。
而劉空正巧就坐在那裡。
今天是滿月,此時已經到了丑時六刻。
「師父……」
「來,坐下吧,伊摯。」
伊摯走了過去,坐在了劉空的旁邊,隨即問道:「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嗎?」
「我在等你醒來。」劉空說道,「伊摯,想不想救妺喜回來?」
一聽到救妺喜回來,伊摯頓時大喜,道:「當然想!」
「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他回來。」
「什麼辦法?」
「回商國!」
「什麼?」
「回到商國,輔佐天乙,推翻后癸!」
「這……」
「只有這一個辦法!」劉空說道,「今天晚上,我便教你些速成的本領吧!」
「?!」伊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說道:「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