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古墓

第148章 古墓

正當摩羯捂著腹部。眉頭蹙成一團,心裡想的還是乘勝追擊。若是能帶走一個也不忘自己被不經意間刺了一槍。正當水瓶猶豫是往前追呢還是扶摩羯一把探探他的傷勢,金牛從後方趕來。既然勝局已定,窮寇莫追才是正理。趕忙喊住了水瓶,以免她為增加傷亡率做貢獻。

「金牛姐,別撤啊,追啊,五月四月怕是都快不行……」摩羯躺在金牛懷裡發自內心覺得掙扎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你若是沒受傷,我倒還真讓你去追了。」這話說的,摩羯也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自己一腔熱血為了聖界,金牛的意思很明顯,若他現在這個狀態往前沖,說不定中了對方的陷阱還送了自己的人頭。想來想去,這當真是不划算。

水瓶喊回了前方衝鋒的將士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也算是給犧牲的勇士們有所交代,順便拾了幾件還能用的兵器。

巨蟹剛從聖界補了些軍需用藥,未等摩羯回來,此刻便已在摩羯的帳內等候了。見腹部被刺穿的摩羯被金牛抱回來,整顆心都不平靜了,趕忙拿起手邊剛備好的止血草和紗布。

金牛一愣,心裡頭還在打著問號,莫非,巨蟹通了神或是習了算命占卜之術,連摩羯受傷的程度都知曉的一清二楚。還沒等到她開口,處女從一旁撥開帳幔,端著茶水進來。

「對了,忘記和你們提了,處女回來了。」金牛從榻上起來,拉處女到身邊,卻只得到了一個微笑的回應,這讓金牛莫名有些差異,手中的動作也慢慢停下來,目光觸及處女淡紫色的眼眸,卻被她刻意躲閃開了。

「你怎麼了?」

處女淡淡地笑,搖了搖頭,意識她沒事。

「處女,你別嚇我!」金牛把手中的護膝甲放下,走到處女面前。

處女拿出人魚遺珠,在上面施了靈力。珠子上顯出幾個字:我沒事。

字跡消失,又重新顯現了字樣:只是在取人魚遺珠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

「處女……」

我失去了聲音。

遺珠上的幾個字顯現,金牛彷彿腦袋轟地一下。

鮫人族那還有一些麻煩……

遺珠上不停地顯示字樣,可金牛已經無心看下去了,只滿腦子想著那句「我失去了聲音」。

「處女,你是說你不能說話了?」金牛顫抖著聲音。

遺珠的光芒暗了下去,處女微微點頭。

水瓶也不敢相信,只是去借一個破珠子,怎的也不應該弄成現在這樣。不過據巨蟹所言,也幸虧是處女帶著珠子回來了,有了處女的占卜。她才方能提前準備,及時為摩羯醫治。

「處女妹妹是不能說話了嗎。」獅子在邊上坐著玩茶盞,似乎聽懂了,突然問起來。四下一片寂靜,大家情緒錯綜複雜,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心智突然變低的獅子解釋。

處女走上前,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別怕處女妹妹,沒了聲音還能寫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獅子輕輕的抱住處女,處女愣是一動不動。想不到僅有小孩子心智的獅子盡然會蹦出這樣一番話安慰她,或許成為小孩子沒什麼不好的,因為沒有見識,就沒有大人的多愁善感。總是樂觀又有什麼不好?

謝謝你獅子姐,這是我聽過最好的安慰。

「處女,既然你能占卜了,不妨看看魔君那兩個兒子,四月和五月怎麼樣了。」想了想這話說出口,總是讓人聽的怪怪的,於是金牛又補充道,「別誤會,就是摩羯剛才想趁勝追擊被我給攔下來,估計他們兩個也是命不久矣,我想看看他們究竟死了沒。」

「怎麼回事,這出征前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尖利的聲音穿透耳膜。綠銘衣著一如既往的華貴,坐在王帳里,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像來打架,倒像是土匪流寇的貴妾,被人佔了便宜,差使著人,循私報復。不過,即便多數人都不服她,畢竟是君后,大家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也不知道魔君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魔界世代威武,如今有一個外姓的女人統帥,確實是有損顏面。

「幾個公子現在怎麼樣了?」綠銘順了順氣,喝了口茶。

「四月殿下受重傷,五月殿下······不治,身······身亡。」

「不治身亡?什麼叫不治身亡,簡直一群廢物。」綠銘怎麼想,都覺得區區幾個天使,怎麼能有如此本事,傷了四月,還讓五月不治身亡,「你們莫不是唬我,見魔君大好遙遙無期,乘此機會反了我?」

「小人不敢,那天使確實有些本事,追著四月殿下打不說,連十月殿下都與我等走散,大營容不了這麼多傷兵。大概是帶了一隊傷員退回魔界大殿去了。」這小兵並未一五一十的將十月離開的前因後果係數告知綠銘,只因被提來問話前,四月交代過,有些事,也沒有悉數像綠銘報告的必要。

綠銘想著十月應該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不過思前想後,這傷員堆滿軍營,即便自己終日呆在王帳,四周處處是男人圍著,臭氣熏天的也不免心生厭棄。

「下去吧。」

綠銘從坐上起身,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卻越想越不對。素聞十月十一月關係較好,十一月這小子又因為相好死在自己手上,如今處處與自己對著干。加上這小子有些能耐,平時也使喚不動他,若是用熱臉去貼冷屁股這般有損顏面的事去去巴結一個臭小子,她綠銘可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此次十月返回魔界絕非偶然,也不只是帶兵回去修整這麼簡單。說不準,那十一月有整了些什麼幺蛾子出來等著讓十月去參謀,又或者是······他們發現了什麼······想到這裡,綠銘越發覺得不太對勁,「銀鈴。」

「主人。」銀鈴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一如既往走路帶風,在綠銘面前站定,單膝跪下,「請問吩咐。」

「lina這幾天在聖界軍營?」

「沒有,母········聖皇將她帶回聖界的宮殿了」

「帶回去了?有意思。」綠銘拿起了金絲螺鈿梳子,在她的長發間巴拉了兩三下。總算是有件順心事了。本來還擔心把lina一個人放在聖界軍營萬一這丫頭偷偷溜了,那計劃還得大費周章另做打算,如此一來,只要等lina學完那半本噬魂書,惡魔因子的封印自然會被沖開,彼時,拿她夫君和父親做要挾也不怕這小丫頭跑了。噬魂書噬魂劍都在自己手裡,不說復族就算是吞併了聖界也豈非易如反掌。這麼算來,十一月把lina從魔界放出去也到不失是一件好事。「lina暫且不用看著了,你去盯著十月,看看他和十一月究竟搞什麼鬼。」

銀鈴輕車熟路來到魔界。可彼時的魔界,與她昔日印象中的又有所不同。雖然是一如既往的黑壓壓,如今卻又多了幾分死寂。聽了綠銘的忠告,換上一身黑衣,幾乎能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看來綠銘的確是想認真調查十月和十一月的動向,莫非是這魔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魔界說實話她也不太熟,最多知道寒蟬宮的大致方向。聽說司空宇之前雖然是與lina一起逃了出去,但不知怎麼的又被抓了回來。也不知道如今被關在何處。之前有聽漣季說過,寒蟬宮的啞奴有一大半被換掉了,雖然平時都掩著面,但他們而後的刺青卻有所與眾不同,像是,巫族族人被魔界囚禁后被迫刺上去的圖案。難不成綠銘把她們放出來了?綠銘究竟想幹嘛。

想了想,似乎之前雙子說過他被帶進過十一月的住所。建築似乎很是漂亮,離魔殿也不遠。銀鈴為了行動方便,只能踏樹而行。見著一棟建築便觀摩一番,也不知揣摩了多久,邊上一幢公館似的建築還亮著燈火。不管是不是,進去擼點吃的再去尋也不妨事,就算被發現了,誰敢抓堂堂綠銘君后親自任命的長使歸案。想著給自己壯壯膽,畢竟私闖民宅有辱斯文,作為大殿下的時候,這檔子混帳事她可是萬萬沒有做過的。不過如今換了個身份,這可不得好好放肆一下。

悄悄打開窗,憑著自己的好身手翻進去。巧就巧在一進去就是后廚。如此也不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畢竟這房子蓋的委實不小。揭開蒸籠裡面居然還有幾塊糕點,雖然涼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講究的時候。門后似乎有動靜,像是有兩個人在聊天。於是銀鈴很自覺地挨著門坐下,萬一是八卦,尚可聽一兩耳朵回去沒事的時候和別人打打趣。

「十一月,你都不知道,綠銘在前線可是可勁的折騰,坐著主帥的位置,那叫一個威風凌凌。」

「本來是讓你留下來查個事情,結果你自己又跑去前線。」

「我可沒耽誤,你想,若你我都留下,豈不是讓綠銘懷疑。我可是差了人去尋大哥他們,這不有消息了特地來告知你。話說,你找到七月了嗎。」

「找到了。但他的劍的確被人奪走了。」

劍,銀鈴一聽倒也覺得沒什麼,不就是一把劍,至於大動干戈,讓十一月親自去尋下落。

「那就對上了。我的親衛把我從戰場上拉回來,就是和我說他尋到一月他們的下落了。」

「在哪?」

銀鈴也不由把脖子往門上挨了挨想聽的更仔細些。卻被突然開啟的門嚇了一跳。面對這一臉茫然的六月,兩人都是一愣,很快便大打出手。待六月出拳的時候抓住他的拳頭,向後一彎他便不得動彈,從後面踹一腳他的膝蓋窩,基本上就算是搞定了。

只不過六月瞬間大聲嚷嚷了起來,「你瘋了吧,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快放開」。剛想解釋自己只是來順口吃的,何必相互為難,就被人叫住,「銀鈴?」

想來自己是蒙著面的卻還是能被十一月認出,果然今日不宜出行,不宜跟蹤。銀鈴鬆開六月,往邊上挪了挪。

「銀長使?你怎麼在這兒」

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銀鈴索性在沙發上坐下,拿著手裡還剩下的半塊糕點晃了晃,「沒瞧見嗎,我是來吃糕點的。」

「哦,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堂堂銀長使居然偷盜成性,你才他們是會說銀鈴品行不端還是綠銘識人不佳眼光不行呢?」十一月抬起長眸。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居然愈髮長能耐了。

「你敢!」

「敢就敢。」六月一旁幫撐著,恨不得把這讓自己小臉丟盡的銀長使挫骨揚灰。

「別鬧了,我猜是綠銘讓你來監視我?」十月想了想,綠銘連銀鈴都派來了,那邊他肯定也加快行動了。如今他是信不過自己了,「對了,下午那一場戰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是想聽到聖界傷了你們多少人還是你們傷了聖界多少人。」銀鈴迅速獻上自己的白眼。

「銀長使你就行行好,我們這兒有大事要商量,算我賣你一個人情,再說了,上午那場我不是也推脫了半天也沒出手嗎。」

「那你們先說,一月他們在哪兒。」白羊也的確是好奇。早在一周前綠銘就把一月二月三月都給支走了,說是什麼魔君找他們回去商討軍秘,前線留下兩個驍勇善戰的就好,於是四月五月就奮起直上了。還有個,十二月莫約是幫她檢查軍需裝備去了。但聽十月所言,似乎並沒有看見他們。幾個大活人使的妖法也不差,怎麼說失蹤就失蹤。

「等一下,十月,你可不能說啊。這瘋丫頭是綠銘的人,說不定也是一肚子壞水。」六月連忙和她拉開距離,生怕又被她挾持了去。

「小鬼,你說誰一肚子壞水。」

「沒事,她是自己人。」十一月似乎是在幫她解釋。

「聽見沒,自己人,」可銀鈴又轉念一想,和魔界稱兄道弟,算不算背信棄義,又默默嘀咕了一句「誰和你們自己人。」

聽了大半天故事,原來,一月他們很可能被送到魔界背後的堯山祭劍去了。堯山是先界,也就是巫醫族的陵墓。只要是嫡系都會被葬在那裡。只是魔界戰勝巫族后把他們的祖墳也翻了個底朝天,一般人不會想到那裡會被人再次改造。聽到這裡,銀鈴也是一陣毛骨悚然,不愧是魔界,打下了別人的天下,連別人的祖先都不放過。這也不是重點,據十月親衛得親身經歷,他因喬裝成送飯的小廝,偷偷混進去,起初是被蒙著眼睛的,卻正因滿地得碎石,的難走的山路他認出了這塊地介。又因為他也是公子的親衛,對其他公子的聲音自然熟悉。,他聽見有個女人聲音不太好分辨,一直在給幾個公子洗腦,讓他們自願跳進洗劍池。那把劍也是奇怪,在洗劍池內卻依舊散發著詭異的藍光,就算隔著灰紗布也能感受到。

這麼一說那想必就是七月的那把劍了。

十一月想起來,之前找到七月,目光獃滯,身邊也沒了劍,就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山洞裡,望著外頭的峭壁,一臉等死的模樣。

「七月在哪兒,帶我去看看。」銀鈴也會點醫術,既然十一月不方便請人給他看,由自己來獻個殷勤,還能收穫點消息,真是再好不過了。

十一月並沒有把七月送回他的住處,反而把他安置在自己這而,好觀察情況。

「他像是中毒了。」白羊掰開他的嘴看了個遍,最後拍了拍手下了結論。可在十月看來怎麼也不像,畢竟這麼看七月也沒有印堂發黑,四肢發白或是身體上有被蠱蟲蠶食過的痕迹。

「不是藥物中毒,是食物中毒。他這個樣子像是,石藏草。你看他鼻子,明顯有粉末進入的痕迹。應該是大量粉末進入導致休克。」

「又是石藏草。」十一月想起父君中的毒也是這個所致,到底是誰,養了這麼多禁草,「可還有救?」

「這······不好救。尋常確實只要配合洛神花服下就沒事了,只是他還有一半休克原因是大量粉末吸入導致的。腦部缺氧,先每天灌點熱湯試試,我記得之前是不是有個叫小娟的姑娘,我只點幾個穴位,讓她來每天給他扎個針,還有。」白羊嚴肅道,「十一月,把她相好的放了吧,幫你們做了這麼多事,不會把事情抖落出去的。」畢竟誰會不要命呢。

「那去地宮的事······」十月想了想,以綠銘的手段,七月成了這樣,下一步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用活人祭劍,開鋒這把利劍。

「銀鈴,你明日去像綠銘照例報備,我和六月去後山的墓地看看能不能把一月他們救出來。十一月,你和我們去嗎?」

「不了。」十一月轉了個身靠在欄杆上,「都出動會被發現的,況且魔界的事情,我也懶得邀功。」

「正好,反正你後娘吩咐我讓我把你們盯緊些。」銀鈴得語氣不禁略有些得意。

「自便。」

「對了,十月,上次說給聖界增援的兵不會就是你今天乘亂你帶回來的吧。」銀鈴想起之前聽到十月帶了一隊傷兵回魔界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

「別慌,這既然說了會增援你們的,你就大可不必操心。」十月說到,還是想想怎麼去應付綠銘吧。

翌日

「怎麼樣?」綠銘剛從床上起來,見白羊來回話,便傳了進來,「找著他了?」

「是,十月公子已經和十一月會面了,聽說找到了七月,似乎七月的狀態不太好,正在討論要不要找醫師診斷,還有就是,聽說他們過幾天要去堯山。」

「堯山,你說的是實話?」綠銘的手輕輕一握,銀鈴立馬皺起了眉頭,似乎是鑽心的痛

「當然,我的命都在你手上,我怎麼敢騙你。你若不信我,不如換個人去調查。」

「你不用激我,我是不會放了你的。知道了你下去吧,每兩天給我稟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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