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襲
大廳中,林震南瞳孔緊縮,一臉震撼地看著杜旭,儘管剛才杜旭那身氣勢只是一放就收回,但他還是感覺到杜旭杜旭的武功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威勢,在他眼中,剛才杜旭似一條天河自九天落下,氣勢磅礴得他呼吸都困難。
「這真是我兒子?」林震南有些懷疑人生。
「爹,您覺得我還要躲么?」杜旭見林震南的樣子,微笑著說道。
「哈哈......,好,好,你有這樣的武功,想來這世界難住你的事情不多了。」醒過來的林震南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林震南的臉色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嘆息了一聲。
「嗯?」
杜旭有些懵逼的看著林震南的臉色變化,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就是以後再也打不過你了。」林震南見杜旭的樣子緩緩說道,一臉可惜之色。
杜旭臉色雙眼一翻,臉皮抽搐幾下,很是無語。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下來,福威鏢局已經掛滿了燈籠。
今晚的月色有些朦朧,不如清秋季節那樣明亮,與福威鏢局的燈光相輝映,添加了幾分神秘的意味。
杜旭坐在鏢局大廳的屋頂已經有一會兒了,這是全鏢局最高的位置了,在這樣高度的位置他可以在夜色中發現整個鏢局所有的動靜。
夜色更深了,福州府大多數地方已經安靜下來,但福州府大多數人都睡不著。
突然,杜旭閉合的雙目張開,似有電光閃過,是那麼的顯眼。
「呼!」
杜旭長呼一口氣站了起來,望著從暗中飛奔而來的十幾道黑影。
「竟然只有這麼點人?」杜旭看見圍著他的十幾個蒙面人想道。
「林平之,將辟邪劍法交出來,我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些。」其中一個聲音似老者的黑衣蒙面人喊道。
「不錯,反正辟邪劍法你已經修鍊了,拿出來讓大夥開開眼界,你也沒什麼損失,還可以避免皮肉之苦。」另一個黑衣人接著說道。
「沒錯,沒錯,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憑什麼修鍊這麼好的武功,趕緊拿出來大夥瞧瞧。」黑暗中又一人大聲說道。
......
「可惜,可惜」杜旭面無表情地聽著周圍黑衣人的話語,直到後來再也沒有人出來后搖頭嘆息道。
「小兔崽子,你可惜什麼?」那聲音似老者的黑衣人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驚疑地看著林平之問道。
「哈哈,他在可惜他小小年紀命不久矣。」有人哈哈大笑回道。
「哈哈,不錯,我們這麼多人,我還不相信他能有什麼花樣?啊!」他哈哈大笑著說道,可惜話音剛落,就發出一聲慘叫。
卻是杜旭見這些人被當成探路石了,懶得再多說什麼,化為一道黑影在這人面前,伸手就是一按,一聲慘叫后就跌落房頂,沒了聲息。
幻影身法精髓被他融入天河功,雖然沒有什麼招式,但卻形成一種本能。
接著長袖揮舞,那長袖似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令人精神恍惚,天魔妙音這門武功在杜旭手上,首次展現不一樣的威力,就是南宮雪見了也認不出這是他的天魔妙音功了。
只見黑影一閃,那輕飄飄的長袖一揮,就又有三人沒了聲息,從房頂掉了下去。
「不好,大家小心。」這時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立馬驚著抽出長刀。
其他人這時也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器,靠在一起,眼睛緊緊地盯著杜旭。
「呵。」
杜旭見他們的動作,呵笑一聲,化為一道黑影撲了過去。
黑衣人中立馬有人顯露驚懼之色,向後倒退一步。
「不要怕,他就是身法招式詭異些,大家並肩......」當先拔刀的黑衣人「上」字還沒說完,杜旭的衣袖攻擊已經到了。
他看著眼前飄來的衣袖,那已經不是衣袖了,似一條遊盪的河流,似飛舞的龍蛇。
「先天意境......」他被杜旭武功的招式意境影響,眼睜睜地看著那條河流衝撞而來,直覺的胸口似被一座大山撞擊,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就說不出話來。
後面的幾人被他一撞,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立馬五臟破碎,口,眼,耳,鼻都流出血來。
「快跑啊......」剩下的幾人被這情形嚇破膽,立馬驚叫著向外跑去。
杜旭見此,立馬化為黑影,幾個移動,或衣袖揮舞,或用手拍打,那些黑衣人紛紛掉落,沒了聲息。
只有那似老者聲音的男子,身材矮小,身法卻很快,加上杜旭攔截其他人耽誤一下,就已經跑出差不多一里開外。
杜旭看了看黑暗中的福威鏢局一眼,沒有去追,相信經過這次以後,那人也沒有膽子來找麻煩了。
福威鏢局外面的一條小街道,此時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安寧,一條黑影從遠處掠了過來。
他身著黑衣,在街道上連續向後忘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東西后才停了下來,一把扯下黑面巾,呼呼地大聲喘氣。
若是杜旭在這裡,就會發現這是剛剛逃跑的唯一的一個黑衣人。
他此時即是驚恐,又帶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可惜一道聲音傳來將他剛升起的一絲喜悅打入谷底。
「這不是太行山寨的飛雲鶴么?你們太行寨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什麼人?」飛雲鶴大吃一驚,連忙四處打量起來,越看飛雲鶴越吃驚,額頭上的汗珠不住的掉了下了。
不知何時,街道兩旁的屋頂上站著十幾個人,就連他前後各有十幾個人堵著他的若有退路。
「漠北雙雄,白板煞星,塞北明駝......」這些是他可以叫出名字的黑道高手,還有一些黑衣蒙面的不明身份的,但能與這些黑道高手在一起的,身份武功肯定不凡。
「哈哈......,沒想到我們那些人卻成為你們的探路石。」飛雲鶴看著這些人,似想到了什麼,悲涼地大笑著說道。
可惜,四周的人都不言語,有的還在看著他冷笑。
「好,好好,看來我今天是活不見了,你們想要知道林平之的消息,我就告訴你們吧。」
「林平之的確修鍊了辟邪劍法,武功深不可測,快如魅影,你們去找他要吧,哈哈......」說完他似想到什麼興奮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嘴角流出黑血,倒地而亡。
「不好。」
立馬走人飛奔過去,伸出指頭探查下,對眾人搖了搖頭道:「他服毒自盡了。」
「哼,晦氣。」房頂上一個黑衣人哼了一聲,帶著他的人消失在黑夜中。
不一會,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龜兒子的,沒想到一部辟邪劍法,就引來這麼多高手。」在眾人走後,又有十幾個人出現在這裡,當前一人,身材短小,一口的四川口音怎麼也掩飾不住身份,正是青城派的。
「師傅,現在怎麼辦?」侯人英上前對著那短小身材的人問道,聽他的稱呼,就知道那人的身份,正是青城派松風觀余滄海。
「走,去福威鏢局,辟邪劍法一定要拿到手。」余滄海臉色陰晴不定想著道。
看著青城派人走後,方生領著一群和尚出現,方生嘆息一聲道:「阿彌陀福,多事唉,跟著去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