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人，莫測
東方不敗沒有理會其他，雙眼盯著杜旭，對身上的傷勢也沒有在意。
「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受傷的感覺了。」他神色複雜，有震驚，有喜悅，說到最後他笑了笑，臉上露出回憶神色。
「不過，想如此打敗我，那是妄想。」
「本座還有一種手段，本來沒有成熟，不打算使用，不過.......」
「對手難求，希望你能給我足夠的動力，讓我更進一步。」
他說完，全身葵花真氣運轉，那炙熱的真氣似熊熊燃燒的烈火，在他那一身紅裙的襯托下，顯得更是不凡，似從火山中走出來的精靈。
就連眾人都被他那股威勢所震懾，感受到那種燃燒一切的力量。
日月教弟子更是歡呼起來，他們心中無敵的教主，果然不會有人能打敗他。
就在眾人都以為他會再次發動攻擊時。
「陰陽化生，天人之體。」一道聲音從東方不敗口中傳出，那聲音充滿詭異，似男似女，高遠莫測。
這聲音聽著古怪，但卻在眾人腦海中徘徊許久，不能忘卻。
方證沖虛等人神色一震，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古怪，神色立刻大變。
作為這世界最頂尖一批人，雖然沒有突破先天境界，但見識不凡，感應能力也是頂尖的。
他們連忙神色凝重地向東方不敗望去，立刻有人驚呼出口，似看到什麼不可想象的事情。
「咦？這是什麼武功？」
聲音中充滿驚奇，疑惑，不過沒有人回答，所有人都神色驚訝望著。
就是杜旭也為東方不敗的變化大吃一驚，這是他之前所不能預料的。
......
「呵呵......」
「哈哈......」
此時東方不敗先前受的傷勢已經痊癒，他口中發出古怪的笑聲。
先是一陣悅耳動聽的女子笑聲，緊接著又是一陣爽朗的男子笑聲，偶爾男女聲交替變換，聽著古怪之極。
「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么？」大廳中的許多人見此詭異的一幕，心中暗想。
不過，杜旭卻目露精光，眼中似有神光閃動，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不止他，就是方證，沖虛等人也是一臉肅穆，緊緊盯著東方不敗。
他們發現隨著時間推移，東方不敗的身子更加纖細，面孔細膩柔和，若非頸部還有一點喉結，誰都不以為他是男子。
儘管如此，杜旭還是心中一動，看著他那將要消失的喉結，若有所思。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是東方不敗參悟葵花寶典，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就算是創出這本武功的人，也沒有他的境界高。
他已經領悟天人化生，陰陽一體，如果他能將最後的喉結化去，那就可能達到一種高深的境界。
成為天人，沒有男女之別，從此領悟武功輕而易舉，如喝水吃飯般簡單，是真正的上天之子。
「可惜，可嘆。」他看了看，搖了搖頭，似惋惜，似感嘆。
對東方不敗的天賦才情，他很是震驚，要是東方不敗出身在一個高級世界，絕對成就不可限量。
「淺水難養真龍。」在這靈機匱乏的世界，哪怕天資如張三丰，也不能超脫而去。
「嗯！你搖頭幹什麼？」東方不敗眉頭一挑，眼波流轉，柔聲問道，似對杜旭的動作很是不滿。
「哼！是看不起我么？」接著又有一道男音從他口中傳出，顯然惱怒非常。
「沒有，只是有些為你可惜，可惜你差一點領悟陰陽化生的境界。」杜旭饒有興緻地看著他神色轉換，笑著回應道。
「廢話少說，儘管本座沒有領悟完全，修成天人之體，但對付你足夠了。」東方不敗聽了后，沒有生氣。
他面無表情說完，人已經化為一道道紅影向著杜旭攻去。
那速度太快，快到大廳中只有少部分人外，大多都不能看清楚他的身影。
「轟......」眨眼間，十幾道轟隆聲在大廳中響起，這也就說明杜旭與東方不敗已經交手了至少十招以上。
並且，從東方不敗傳來的真氣，杜旭發現他的真氣已經發生了改變。
那股真氣不再是先前的灼熱，而是呈現陰陽變換，充滿一股生機造化氣息。
從交手的力道上，東方不敗出手的威力大了三四倍，神奇之極。
「好，好......」杜旭感覺自己幾次與東方不敗碰撞，由於沒有全力出手，竟然斗得旗鼓相當，不由得發出讚歎聲來。
天河真氣運轉，自他身體里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身法運轉，化為道道白色的身影。
到了先天境界，隨意一招一式都帶有意境之力，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大廳中，眾人只見一道白影與一道紅影交錯眾橫，變化莫測，兩道身影時而交手碰撞，時而分開。
隨著交手達到激烈狀態，大廳中已經沒有人能看清楚交手的細節了。
更何況，杜旭與東方不敗每一次交手，兩人方圓二十米範圍內，都會收到攻擊。
以大廳中眾人的武功，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數人被卷進他們交手範圍，都是有死無生。
因此，大部分人在見到他們交手破壞力后，已經退的遠遠的，甚至許多人已經退出大廳外了。
儘管看不清他們交手的過程，但沒有人願意錯過觀看。
哪怕是退出大廳的人，也悄悄站在高處，目不轉睛望著大廳中的兩道影子。
「這應該是近百年來，武林中最精彩絕倫的一戰了吧！」有人看著那兩道追逐的身影，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忍不住讚歎出聲。
「是啊，能見識到這傳奇的一幕，不知道是我們的幸運？還是我們的不幸？」旁邊有人忍不住點了點頭，同時神色複雜回應道。
「可惜，不能看清楚他們交手的細節，不能體會到先天是什麼樣的神奇境界。」有人一臉可惜之色，說道最後無限狂熱，嚮往。
......
留在大廳邊緣的方證等人，此時汗如雨下，神色蒼白，似經歷一場大病。
「這，絕不是一般的先天境界的交戰。」他們在開始還能憑藉高深的修為觀看一二，但現在，已經看不懂了。
只是憑直覺，他們覺得這交手的兩人，已經超出一般先天境界的威力了。
「轟！」兩人再一次交手，餘威將地皮倒翻一遍。
「你這是什麼內功？」東方不敗此時臉色發白，顯然消耗不小，加上他強行轉化半個天人之體，消耗自然更大了。
但他對面的杜旭卻神色自然，輕鬆寫意，似沒有消耗似的。
況且，每一次交手，他都感覺到自己是在與一條大河對抗，那種真氣變化無常。
猛時如天河倒灌，自九天而落。
緩時似一道漩渦，吞吸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