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惹火上身（1）

入夜。

吵雜了一天的朱家大院漸漸靜了下來大家漸漸進了夢鄉。朱夫人的獨院依舊亮著燈轉過長長地迴廊燈光拉長兩個影子。朱老爺難得一見的出現在朱夫人房裡。

什麼事非得這麼晚了說？明天不行么？朱老爺不自在的打量四周這裡他有多少年沒來過了？自從三姨太失蹤后他們夫妻就再也沒有這麼單獨的待在一起過。

老爺我是想說庭兒的事。朱夫人親自為丈夫奉上茶水他的頭剛好在她胸前的位置。幾根白髮映入眼帘是那麼的觸目。他也老了么？當年他騎著高頭大馬來她家裡迎親的樣子彷彿還在昨天一般。那時候他是她的天。後來有了二姨太、三姨太這片天就再也不屬於她了。

庭兒？庭兒已經下葬了還能有什麼事？朱老爺不解的看著夫人。

庭兒雖然沒了可他畢竟已經成家留下了一房媳婦。我打算過些日子為庭兒過繼個兒子讓媳婦養大庭兒也算有后了。有了孩子媳婦就能安心的待在朱家。過兩天再讓李總管教她生意上的事。朱夫人悄悄察看丈夫的臉色。

生意上的事？她才來朱家幾天？朱老爺終於明白妻子叫他來的真正目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飾臉上的不滿。

子卿來的時間是短些。不過這丫頭是個聰明人對咱們也孝順。連老太爺都說喜歡她呢。丈夫剛放下杯子朱夫人就慌忙給他續上。再說我這幾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老爺您對生意上的事又不喜歡總得有個後輩學著照應才是。

生意上的事老爺子最近不是一直在培養天朗嗎？他沒敢提及采萱。妻子的秉他再了解不過了。

天朗再親也畢竟不姓朱。再說就算我想拿天朗當親兒子待心慈妹妹也不會同意。除了庭兒婚禮那天你見她什麼時候主動跟咱們說過話？朱夫人想起她的小姑一肚子的埋怨。

那還能怨誰？是我們對不起她的丈夫在先。那麼年輕就守寡她能不恨嗎？朱老爺生氣的埋怨。她永遠都認識不到自己的過錯么。

我還不是為了朱家難道真的讓朱家傾家蕩產？誰知道他們會真的開槍？畢竟有些心虛朱夫人的聲音低了下來。

為朱家？你代表的了朱家？代表的了爹嗎？朱老爺起身拂袖而去。

老爺我嫁進朱家二十幾年沒日沒夜的為這個家勞心傷神就算沒有功勞也還有苦勞吧！朱家的事難道我就沒有說話的權力嗎？朱夫人對著那個背影聲音不慍不火但卻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還有必要跟我商量嗎？以後這些事你還是跟老爺子商量吧。朱心前沒有轉身。那是他的結髮妻子這麼多年功不可沒。他雖不贊同她的為人但也不願讓丟下多年的生意上的煩悶再打擾他清凈。這輩子有書為伴已經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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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樂門依舊霓虹閃耀吸引著夜上海的車水馬龍。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昇平

只見她笑臉迎·········

台上歌女聲貌具佳的演唱著上海灘夜總會經久不衰的老曲子。台下齊天朗一下下打著拍子桌上的威士忌已經下了大半。

天朗你最近可是有日子沒來了。李志把兩人的酒杯倒上兩人會意的碰了一下。齊天朗不管對方自顧的一飲而盡。

有煩心事？李志笑了笑。他是醫生平日里生活遵規導居卻和這上海灘最有名的花心少爺是最好的朋友。人有時候就是矛盾！

還不是我們家老爺子每天逼著我看那些枯燥乏味的賬本。齊天朗向遠處下了台得歌女打個響指那女人立刻會心的扭著蠻腰坐到齊天朗懷裡。李志見狀只得無奈的兒搖頭。他喜歡這裡的酒但不喜歡這糜爛的氣氛。

怎麼李大醫生？你的那個紅顏知己今天不叫過來嗎？齊天朗見李志一臉的無奈打趣道。

人家白玫瑰今天有客人那兒呢。歌女清荷向遠處努了努嘴。

嫂子的病怎樣了？齊天朗正色道。

還是老樣子。李志也一口將杯里的酒喝乾。她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不過只要她那雙眼睛還能睜著看見我我也該滿足了。

李哥說實話你和那個白玫瑰難道一次都沒有過？不想氣氛沉重齊天朗換了個輕鬆的話題。他嬉笑著打趣。

齊大少爺咱們不是一路人。相對於的那種直白的欲我更在乎精神上的愛戀。李志看了看遠處那個婀娜的身影一絲甜從心底升騰。

精神上的？不知道什麼感覺。齊天朗拍一下清荷的示意她離開。

難道經歷這麼多得女人沒一個能走進你心裡嗎？或者哪個女人能讓你的心感覺到痛？牽挂？日思夜想？李志不可思議的看著朋友麻木的表情。

齊天朗暗想他有過那樣的感覺嗎？一張倔強的臉立刻浮現在眼前。第一次和那女人見面就是在這百樂門。他的心曾經因為她狂跳不已她唇齒間的味道讓他。有一個女人倒是讓思夜想只不過是想著怎麼整她。哈哈··

李志聽罷意味深長的笑道：哦是這樣的嗎？人有時候是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