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秋梨們了,說說話吧
整座城市猶如遭到了洪水地洗刷。
天陰蒙蒙的,增添了決戰時刻的肅穆氣氛。
「啊,天可真冷啊。」
穿著短袖的衛宮士郎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瑟瑟發抖。
他今天一定會來。
所有赴場的各位全都密集在後山之上,那裡有一片空地被秋婉君布下了陣法,眾人正在這裡歇息著。
「你們說的傢伙真的會來嗎?」
「我還能騙你不成。」
「誰知道呢,一個連高級警員的功勛都比不過的榮譽警司,鬼知道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又鬧騰起來呢。衛宮士郎頗感頭痛。
不遠處龍門警司四宮輝夜正與魔術師協會的一位金髮姑娘起著爭執,無論外人如何勸阻,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吵起來。
「喂,士郎。好久不見。」
後山E班的綾小路清隆走過來打了聲招呼,士郎感到有些局促地點了點頭,想要過去搭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綾小路清隆是隸屬於一個刺客組織的,不分善惡,不分對錯,只要有利可圖就會實行任務的典型刺客組織。
這種組織正是衛宮士郎從內心裡感到厭惡的:這種視人與無物,為利益可圖能違背良心的組織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只是別人暗處殺人的道具罷了。
這種從心頭漫出來的厭惡令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舊時同窗,綾小路輕輕一笑,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揮揮手轉身離去。
只不過那笑容太過虛假了些,如果不是衛宮士郎和他還算熟識,估計他連個笑容都不會給出。
衛宮士郎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的背影,一時覺得腦中五味雜交,頓感世間如此無跡可尋,命運竟是如此捉弄人心。
此刻,龍門:一位警司,五位高級警員,十三位中級警員。
後山E班:雙響蛇綾小路清隆跟一位不認識的蒙面女子。
魔術師協會:五位職業魔術師。
在大陸深藏已久的將夜:一位少年俠客,似乎有特級劍客職評。
自稱來自於神秘組織永年冰河的褐發大叔,以及三小強:saber,Lancer,吉爾伽美什。
這是一股很龐大的力量,沒有任何頂尖勢力下的組織可以抵抗,世間的頂尖勢力至少集齊了一半。
「這就是你們一周以來的準備嗎?」
「來了嗎?」
眾人緊張地聚在一起,目光凜凜地注視著那個赤瞳男子,「秦始皇」不慌不忙地走過來,視線在遊走了眾人之後,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誇張地點評道:
「喲,是有幾個較強的傢伙,不過如果只是這樣的吧,那就太讓我失望了。」突然間,秦始皇停下腳步,散漫地用腳刨了刨地,「原來如此啊,試圖用陣法來困住我嗎?這種孬弱的陣法.......」
「是在嘲弄我嗎?」
「春生陣起,四季輪迴!」
就在秦始皇進入陣法範圍的一剎那,秋婉君當機立斷立刻開啟了陣法,只見一道光幕把整個陣法的邊界包圍住,土裡鑽出幾個鎖鏈纏繞在秦始皇的身上,先是綁住了立足之腿,后是猶如蛇一般將其身子緊緊纏住,群里中也竄出無數的鎖鏈,牢牢綁住了秦始皇的左右手。
「昏黃不定,混沌起伏!」
伴著秋婉君的一陣大喝,屏幕中又現出幾柄黑霧纏繞的虛劍,從各個角度刺向秦始皇。
其餘人也得到了一股自大地往上竄的力量,那股力量在他們的身體中遊走,滋補著他們的身體。
在場的都是人中英傑,沒有傻愣愣地光站在原地注視著一切發生,而是竭盡自己所能朝秦始皇奔嘯著攻去。
「有趣。」秦始皇津津有味地注視著眼前一切的發生。
刺客們在秦始皇左右朝他刺擊過去,戰士們各盡所能在秦始皇身前呼喊著砍過去,擁有遠程手段的在後方施法,浮遊炮無情地轟擊著.......
「蠻不錯的感覺呢。」秦始皇一用力,右手的鎖鏈瞬間崩壞,「對,就是這樣。」
「只有這樣讓你們在竭盡全力地時候感到絕望,朕才可以讓你們心悅臣服。」
「僅僅征服肉體可不是王者該玩的手段,你說是吧.......」
『方遠航。』
.......
那時候,就像是一陣風吹過。
我見識到了世間莫大的偉力。
他在一瞬間睜開了束縛,刺客們連他的身軀都沒有碰到就被彈飛了。
首當急沖的Lancer被他扼住了命運的喉嚨,伴隨著輪盤的出現,哀嚎著消失於世間。
Lancer死亡前的表情,saber被一擊重傷時的表情,幾位警員失去意志前的表情,他如庭中漫步般來到魔術師陣前,展開血腥殺戮時魔術師們的表情.......
希望消逝過後的絕望,並非是自知無力可為的絕望可比擬的,這種痛楚猶如在人心靈的窗戶前蒙上一層灰砂,整片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啊!!!!!」
衛宮士郎顫抖著,眼瞳放大,似乎要被黑暗給吞沒。
這種希望被碾壓的感覺......
可惡!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是秋婉君,她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怎麼,還有後手嗎?這種程度居然還沒有碾碎你可憐的希望?真是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啊。」
「不錯,我喜歡。」
秋婉君淡淡一笑,打了個響指,聖杯從陣中心冒出,黑暗渾濁的力量正在填滿它。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出現的。」
衛宮士郎驚訝至極,隨即他感到了一陣的憤怒。
saber還沒有死掉,那麼也就是說......
遠坂凜出事了!
「可惡,你對她做了什麼。」
衛宮士郎想要衝過去,卻被劍客壓倒在地。
他對視著衛宮士郎的眼,牢牢把掙扎的士郎定住,衛宮士郎見反抗無果,就氣惱地看向他的眼睛,卻詫異的發現
——他的眼睛是純黑的墨色,沒有一點眼白。
「你,這是怎麼了。」
劍客沒有搭理衛宮士郎,只是兇狠的注視著他,將其牢牢地困住。
就像是被人控住了一樣,沒有了自主性。
「沒錯,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秋婉君迷人一笑,一滴血從她的戒指中飄出,混在了聖杯裡面。
聖杯散發著血腥的光芒,整個陣法內的場景一變,成為了一座凄楓葉橋,一朵朵血紅的彼岸花在湖面綻放,妖異的美麗。
「這,怎麼可能。」
秦始皇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腳上的彼岸花更是開得愈發妖艷,開始蔓延全身。
「就是如你所見,你的出現剛好讓我為弟弟找到了合適的身軀呢。」
「弟弟,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他的師姐嗎?」
秦始皇面色陰沉地靜待她的答覆,秋婉君也不負他所望,為他解惑道:
「這種東西,你得看一遍才明白。」
說著,師姐的面容開始變化,身形也變得更加高挑精緻,片刻之後她變成了眾人都不熟識的絕世傾城之貌。
看上明明會是一個很溫柔的溫婉女子,身上卻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厭世氣息,讓人覺得迷離夢幻的美麗。
那一種美麗不是自己由衷感嘆的程度,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個女人的定義就是美麗,無論是什麼種族,無論審美觀是否一致,都會覺得她貌美傾城的奇異感覺。
「弟弟的師姐是個好人,她知道自己無法救出他,就用自己靈魂的休眠來祈求我拯救他。」
「然而她並不知道,其實我並不會坐視不理,因為他是我最愛的弟弟。」
「不過,她自己自願,我也不好拒絕。」
「畢竟,愛他的人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呃啊!」
秦始皇感受到了來自靈魂上的痛楚,猶如一把刀要把他靈魂中的一部分切割出來。
那個靈魂是.......方遠航。
秦始皇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明悟了她究竟想做什麼,忍住極大的苦痛呵斥道:
「你瘋了嗎?你這麼做整個世界都會毀滅的!」
「我說過了,只要我一個人愛他就夠了,哪怕他恨我也無所謂,我不這麼做他根本活不到十八歲。」
「這就是你把世界埋葬的原因。」
「多餘的羈絆只會影響他,他無論是恨我還是愛我,都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其餘的東西終究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真是個瘋子。
在場神志清醒的人不約而同的冒出這個想法,龍門警員更是打算將秋婉君制服下來。
這種嚴重威脅到社會的傢伙,就應該去監獄里呆著。
還不待他們衝到秋婉君身前,那個褐發男子搶先一步攔下了他們。
他的眼睛也是墨色的。
「那些個蠢貨,派出來這麼幾個不中用的傢伙。剛好呢,我也缺少下屬,就把他們盡數控制了。」
saber勉強自己站起來,她此刻看起來有些狼狽,一些碎土更是粘在她的髮絲上。
可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威風凜凜,她依靠在勝利之契約之劍上,嘴角含血,目光直視著秋婉君,正氣凌然地質問道:
「遠航的姐姐,我不知道你曾經遭遇過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這不是你任性妄為的借口,眾人都有著自己選擇命運的權力,你沒有資格去剝奪,更沒有資格去屠戮,你無法代表所有人!」
「包括方遠航!你最親愛的弟弟,我......欽慕的人。」
「他想要怎麼做,走什麼樣的路應該由他來決定!」
秋婉君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注視著聖杯越灌越滿,呢喃道: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你們並不明白事實的真相就敢亂下定論。」
「生而為人,應感抱歉。」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