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訂婚宴
白玲然忙去阻止,「爸,您老人家不能去,咱們張家已經對不起木家一次了,這是木老將軍選的孫媳婦,咱們這麼攙和進去,怕是不好,這麼一鬧,木家會成為全軍區的笑話,我們這些當小輩的以後都沒臉見木將軍了。」
張老爺子指著白玲然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們一個個的就想著自己的前途,你們誰想過小四那孩子,從小被那個不懂事兒的媽給扔了,現在總算是找到個可心的,臉上有點笑模樣了,卻被人拆散了。
要是說對不起我們張家最對不起小四了,你們怕是吧,誰都別跟著,我自己一個人去,不行我給你們寫個斷絕關係的文書,讓木家沖著我一個人來,我張毅鑫行得端走得正,不怕這些,反正我都快死了,不能在棺材里看著我外孫子受罪!」
張蘭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爸,我跟你去,嫂子,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攙著自家老爺子就出了門。
張家劃分陣營,染家則是同仇敵愾,一片氣憤。
染紅指著電腦大罵:「我算是看錯人了,虧了我上午還勸著小婉保住孩子,爸,你說的真對,男人一個靠不住,我就應該打掉小婉肚子里的狐狸崽子,氣死我了,木小狐狸竟然敢扔下小婉去娶心機婊!」
染正也氣的夠嗆,「爸,小婉是大哥留下的唯一的骨肉,咱們染家可不能任憑著人欺負!咱們把小婉認回來,狠狠的臊一臊木家!」
染老爺子很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一雙兒女,遇事就慌,一點都沒有染梟的風範,倒是那個小丫頭,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都忍了下來,這點和她爸爸倒是像。
染家越到後來越是蕭條,沒了染梟,年輕一輩又死了染華,全靠著他撐著,他要是沒了呢,染家百年大族就這樣倒了嗎?
有時候想想都害怕,他不敢病,不敢死,他要強撐著找到一個繼承人。
小婉這丫頭不錯,是個好苗子,看了這麼久,那丫頭不卑不亢,腦子靈活,要是再調教一下,染家交給她他也算是放心了。
認回來是一定的,只是小丫頭畢竟年輕,還要多摔打一下,他更想看看小丫頭的本事。
染老爺子咳嗽的一聲,「遇事慌慌張張的,還不如個小姑娘,小四要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老頭子我定然不會讓這麼好的女婿跑了,要是個不可靠的,就讓他盡情的表演好了,這樣倒是能斷了小婉的念想。」
染家眾人,這才明白了,老爺子不愧是染家最狡猾的一個,也是最疼小婉的一個。
染老爺子接著道:「子騫,都安排好了嗎?」
「爺爺,都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染子騫調試了一下電腦,鏡頭切換到了帝豪酒店的包間。
染老爺子滿意的點頭,「現在的監控器就是好,你看畫面多清晰呀,連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他要給自己的孫女選女婿,這可不能馬虎呢。
染紅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爸爸,真是不要臉呀,把偷窺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不過木家要亂了,看欺負自家人的木家倒霉總是件很歡快的事情,於是也湊了過來。
木家,的確很亂。
出了蘇念婉這檔子事兒,木家除了木老爺子和西子外,每個人都憂心忡忡。
普惠橋再了解不過自己的孫子,這小子自小就自視清高,選女人更是眼高於頂,從來不顧及世俗,做事也不按照章法出牌,讓他上心的女人不多,一旦讓他看上,用盡了方法也要弄到手。
蘇念婉哪怕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也好,只要出身乾淨就行,她也能將小四交給她,但是她偏偏是小四的表妹,真是孽緣呀。
普惠橋現在要多著急有多著急,現在自己孫子還沒醒過味兒來,非蘇家丫頭不娶,沒人能鎮得住他。
為了不讓木家成為整個江城的笑柄,為了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前途,普惠橋這幾天異常忙碌,一個接一個的給木槿宸相親,恨不得馬上就讓木槿宸結婚。
韓若水也看出來普惠橋對自己的不滿,她可不想為別人做嫁衣,於是來到木家,哭著承認錯誤,雖然是認錯,但是卻是軟刀子,捅到了木家的軟肋上,變相的告訴木家,如若想封了她韓若水的口,就得讓木槿宸娶她。
普惠橋被氣的不行,一來是沒有合適的女孩子,二來木援朝念著韓若水爸爸當年戰場上救了他一命的恩情,也就將這件事兒答應下來。
韓若水終於達成所願,成了木家未來的媳婦。
這次訂婚宴木家本來不想聲張,只是限於木家和韓家一起吃個飯,將親事定下來,簡單到了極致。
一來是因為事出突然,二來也是因為韓若水的逼迫,徹底的惹惱了普惠橋,想來木家是什麼身份,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威脅,要不是木援朝一直壓著,韓若水早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木槿宸進來的時候,包間里已經坐滿了人,韓若水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好久沒見到木槿宸了,他更加的玉樹臨風了,韓若水一想到自己終將成為木太太,和這樣優秀的男人並肩而立,心裡就莫名的激動。
努力的十幾年,她終於成為了木家人,蘇念婉也罷,沈穆清也好,不管曾經怎樣在木槿宸生命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都成為了歷史,她才是笑道最後的那一個。
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如此優秀男人的妻子,韓若水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隱忍都是值得的。
韓爺爺對著這個孫女婿很滿意,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孫女配不上木家的門第。
但是怎奈韓若水喜歡木槿宸,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前些日子舍下了老臉去求木援朝,不惜拿著自己兒子的死說事兒,這才求下了這門婚事兒。
今個看到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老爺子精明,越發的覺得自家孫女是高攀了,心裡有些不踏實,他一個勤務兵能在大院里住了幾十年,無權無勢卻能縱橫捭擱,絕對是個人物。
老人暗暗搖搖頭,這門婚事是他急躁了,不登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