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陪伴是我給你的告白

「當年的九尾狐就是這麼斷了血脈的吧？」封言問道。

「沒有，這不是後來那一條龍將龍珠給我了嗎。」穆如久說的隨意，「倒是把那個小狐狸救下來了，重新輪迴轉世。」

「那條龍呢？」封言問道。

「死了，天地間最後一條龍。」穆如久說道。

「那如今的施雲布雨？」封言挑眉，似乎是有些錯愕，似乎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等著去發掘啊。

「嗯，這問題倒是不大。」穆如久笑道，「到了如今，人類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科技下雨了，至於之前，都是善水的妖物把幫忙的，倒是度化了不少的妖物。」

「原來是這樣。」封言明白了，雙手環著穆如久的腰，問道，「龍就這麼消失了，成為了妖物嗎？」

「是啊，最後一條龍消失了，龍珠是最後一份神行，倒是這麼痛快的交給我了，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啊。」

「你最後還是收了龍珠嗎？」封言問道。

「為何不收，這是我的規矩。」穆如久說道，倒是有些隨意，打了一個哈欠，「我懶得幫她們，但是若是真的拿出了我有興趣的東西，我自然也是不介意幫一把。」

「什麼意思？」封言一怔。

那龍珠有用嗎？

「可以用來照明。」穆如久的聲音隨意散漫，靠著封言的肩膀，說道，「我對龍珠還是很有熊去的。」

「原來是這樣啊。」封言恍然，這其實也還是一個很有用的用途，就是常人應該都是想不到的，但是穆如久就是喜歡這麼做。

「好了。」穆如久站直了，將冊子翻開了，「和你浪費太多的時間了，這個冊子記錄了當年他們的事情，都是一群蠢的，所有最後才釀成災禍。」

「小鮫和蛟龍有關係嗎？」封言繼續問道，順手翻開了第二頁。

上面是一隻九尾。

純白的毛髮，眉心似乎還有一點火紅色的印記。

穆如久的指尖拂過上面的畫面：「這就是那一隻小狐狸，當年是就回來了，但是神性已經沒了，修為散盡，已經成為了一直很普通的小狐狸了。」

「這樣啊。」封言覺得有些可惜，說道，「若是真的還是九尾，其力通天，或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九尾倒是還在，就是需要他自己凝練回來，九尾本身就是修為化成，一尾便是十萬年的修為，若是真的修鍊到了九尾，便可一步封神。」穆如久說道，翻開了下一頁。

是蛟龍躍龍門的模樣。

「若是沒有這一道龍門，或許就不會這樣了。」穆如久說道，「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人力倒是無法改變的，如今也只能是看著了。」

「是啊，早就已經註定了，就和阿久要照顧我是一樣的。」封言說道。

穆如久失笑，捏了捏封言的臉，點點頭：「是的，我們相伴這麼長時間也是註定的，當年將你留下來，大概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生活倒是有了樂趣，對這個人間似乎也開始有了更多的期待，一直都到了現在，整個人也沒有這麼空洞和茫然了，或許是有了目標之後就更加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了。

「阿久，這個是什麼東西？」封言又翻了一眼，指著上面的一條紅色的菱條。

「九尾。」穆如久說道，「準確點應該是八尾，硬生生斷了自己的八尾，倒也是和狠心的主，只可惜這九尾了。」

「許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就覺得這個就很值當了。」封言說道，「阿久，你說，是不是啊？」

「倒也是這樣沒錯了。」穆如久點點頭，只是為了這樣一條妖蛟，付出自己的命倒也是真的不值得，若不是那條蠢龍明白反應過來，這天下或許就真的不會有九尾了。」

「阿久，當年的你可以不收取龍珠的吧？」封言笑著說道，靠著穆如久的脖頸，輕輕的嗅聞，穆如久身上的味道讓他覺得很安心，就好像是找到了家的歸宿一般，尋到了活下去的方向。

「自然是要收下的。」穆如久說道。

「為何？」封言好奇，穆如久就算是在冷血，應該也不會看著最後一隻九尾就這麼沒了，或者是最後一條龍，就這麼沒了。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當年那條蠢龍也是自己把龍珠拿出來的，倒也是怪不得我看中那個組織了，還是亮著的。」穆如久說道。

封言覺得當年的穆如久會把龍珠收下應該也是被龍珠的光芒吸引了，但是若是蠢龍不拿出來只是單純的求穆如久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就此消散了。

「當年的龍珠我若是不收下的話，早就已經消散了，蠢龍將自己一半的力量強行注入了一條魚的體內，剩下的一半的力量給了那隻小狐狸的，若是我不把龍珠收著，就要就此消散了，兩個人的身體無法承受但是龍珠的神性。」

「小鮫？」封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我倒是沒再見過那條魚了，後來時間太長了，我自己也就忘記了，只是未曾想過最後會議這樣的方式想見，但是龍珠照明數萬年，以及當年蠢龍無意間救下你，倒也算的上是一份人情了，幫助她的後人倒是無可厚非了。」

「救過我嗎？」封言倒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不用知道。」穆如久搖了搖頭，「那條蠢魚體內的力量一直被壓制，也是因為另外一半神力還一直在外沒有接觸的關係，所以無法做到蘇醒，缺少一個契機，倒是真的沒還什麼好說的。」

封言想到近期慢慢蘇醒的力量，恍然大悟。

「是那隻小狐狸回來了？」封言問道。

「是啊，回來了。」穆如久拍了拍封言的腦袋，「這天下的安寧啊，怕是要起波瀾了。」

封言的眉心緊鎖，看著穆如久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穆如久但笑不語。

外面就算是在混亂，也禍害不到她這裡。

她如今也將東西物歸原主，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

本也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所以此時更是將冷眼旁觀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