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幫?洗澡?
岑清的演技不僅驚呆了觀眾,也驚掉了哪些看笑話的圈內人。
沒人相信岑清能演的這麼好,可她不僅演的好,還演的超神!
這種驚悚的戰慄感立馬轉化成觀眾蓬勃的討論慾望。
《詹台依傳》只播出了兩集就佔領了熱搜,並且遍布朋友圈和各類社交媒體。
才播出的劇情還沒有沈年的出場,這一次的爆炸討論完完全全是因為岑清。
「岑清演技」
「岑清詹台依本依」
「詹台依傳「
這樣的字眼出現在各處。
因為對岑清演技極低的預期,所以在岑清給出極度驚艷的表現時,自然觀眾的心理來了極大的逆轉。
一篇某著名機構化學類大佬的長篇感受分分鐘十萬轉,流量爆炸。
哪位大佬在文中連連驚嘆。
「曾有幸和詹台依老師在數年前共事過,她的嚴謹,創造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令人敬服,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獨特的氣質,和讓所有人心折的才能。她的離開是全人類都痛心的莫大噩耗,我很開心有一部影視劇能記錄詹台依老師,讓更多人不僅知道她為人類所做的貢獻,也知道哪些殊榮背後的付出和心血。
但我不認為誰能演出詹台依,她太特殊了。
傳奇,只能被傳頌,如何能演繹呢?
可這個想法,在今天,在我看到了詹台依這部電視劇時戛然而止!
但那位演員站在演示台上,拿起試劑管那一刻,那樣的神態舉止,彷佛詹台依就站在我眼前!
如果不是確實明白她的逝去,我一定會覺得這是她回來了!
不可思議!
或許這就是極其優秀極其專業的演員的功力,我因為行業的界限,淺薄的斷定了無人能飾演,實在是太過傲慢。
看完劇后,我特意搜索了這位演員,她叫岑清,竟然是一位新人,可實力絕對不是新人。
不僅僅在於演戲的突出,這位演員對待專業知識的認真也令人震撼。
「星河」藥劑的配比歷來公開,但難度大,岑清在劇中那樣流暢的手勢我自愧不如。
她一定有絕頂的化學天賦,才能如此行雲流水的配置星河,如果她不是演員,我真的很想把她收為學生培養。」
這篇長文以「傳奇無法飾演,但岑清能」
「岑清,一個被演戲耽誤的化學天才」等等標題傳播越來越廣泛。
大佬飽含情感又謙虛的文章比之哪些夾帶私貨,暗搓搓內涵岑清演技的軟文真實太多,也讓更多人接受。
無數人對岑清大大改觀。
於是,哪些暗中詆毀岑清的勢力遭到了痛擊。
之前那個寫軟文痛批岑清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博主,更是徹底口碑崩壞。
許多觀眾自發的去打卡他的軟文博。
「不是說岑清演技是深淵漏洞嗎?臉疼不?」
「打卡,看博主翻車最有意思了。」
「最討厭你這種「理中客」了,看似理智其實就是拿著時間差,惡意中傷。」
「呸!還以為你是個正經的評論博主,結果還是收錢辦事的!」
「沒有看過就率先唱衰,這種人最噁心了。」
「我就說沈年的眼光好,不會無緣無故夸人,差點被你們這些毒博主騙了!」
網路上的年輕人們罵戰不斷,現實中因為詹台依的名氣而去看的大爺大媽們也被顏值又高,演的又好的主人公岑清俘獲。
岑清憑藉《詹台依傳》一舉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隨即迎來的是大規模的漲粉,《花樣旅行》也被新來的粉絲翻來覆去的看。
許多人垂直掉入清年CP的大坑,不願意出來。
嚴樂樂也在看過《詹台依傳》之後徹底躺平。
採訪里沈年對岑清的維護她看的清清楚楚,眼神和舉動是騙不了人的。
她雖然有沈年喜歡岑清的預期,但心裡卻覺得岑清不夠優秀,不能接受,但這次岑清絕佳的演繹,讓她徹底心服,終於進入了CP超,決心守護。
不過神秘的發動機,她沒有向外界說過分毫。
《詹台依傳》播出大受好評,廣告商為了插入廣告踏破了製片的門,導演魏翔也高興的全組放假一天,一起慶祝。
天台大酒店。
劇組豪氣的包下了一樓作為劇組慶功宴的使用。
主創們都在一個包間。
岑清和沈年分別坐在導演兩側。
魏翔率先站起來舉杯,卻不是向岑清而是向沈年。
「沈老師,多虧你想到這個預先播出的方法,不然我還真是壓力大得很,現在都放心了,我敬你一杯!」他一口喝乾。
沈年搖頭笑道:「我只是提個意見,還是魏導果斷,而且是您導的好,我敬您。」
魏翔嘿嘿一笑,滿臉紅光,大手一拍:「沈老師,你也太會說話了,來來來,我再敬您一杯。」
一連敬了三杯,讓岑清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做在邊緣一點的男二女二偷偷小聲八卦:「魏導喝上頭,又忘了規矩,都不給岑清敬酒了。
你看岑清臉色,嘖,怎麼說這次劇的熱度高,她功勞不小啊。」
女二一臉不屑:「哪有怎樣?岑清哪有沈老師根基深,她這種情商,當眾就甩臉色,你等著吧,這風口浪尖的秒秒鐘就被人拉下水了。」
其他演員滿腦子的宮心計,卻不知道岑清想的都是兒女情長。
沈年胃不好,哪裡能喝那麼多酒!
忍了又忍,眼見魏導演還要敬沈年第四杯酒,岑清終究忍不住了。
她倒了一杯白酒,直接走到魏翔和沈年中間,乾巴巴道:「導演,我敬你。」
說完,就一口喝完了酒,十分豪氣。
這一杯下去,在場的人都被岑清震驚了一下。
其他演員是以為岑清親身上前跟沈年爭鋒,為她的膽子驚訝。
沈年就是擔心她不能喝酒了。
「岑清,這酒很烈,你……還行吧。」眾目睽睽,沈年也不能多動作,只能問一句。
岑清抿了抿,嘴裡有一絲回甘,還有一點米香,初始的辣口之後還挺好喝的。
她上輩子因為身體原因,沒喝過酒,原來酒味兒還不錯。
「沒事,挺好喝的,再來!」岑清又倒一杯,對導演示意了一下,又是一口乾。
魏翔都愣了,然後就是興奮。
他看得出岑清沒什麼惡意,沈年也並沒有情緒,難的遇到一個願意拼酒的,導演開心的不行。
「好,喝!誰先趴下,誰就輸了!」
你一杯我一杯,慶功宴生生變成拼酒。
最後,連續喝了三瓶,魏導都眼冒金星了,岑清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還是席慕出來制止:「好了,好了,明天還有戲要拍呢,別喝了!」
席慕站起來扶著魏導,招呼道:「大家都先散了哈,我帶魏導回劇組。」
演員們見狀也不多留,直接走了,最後只剩下沈年還待著。
「沈老師,岑清,你兩可以慢慢回。」席慕眨眨眼,意味深長。
說完這些,席慕就善解人意的退場了。
沈年失笑:「席慕已經知道了,你倆關係就這麼好?」
岑清坐在凳子上,乖巧點頭:「嗯,關係好,席慕是我唯一的朋友。」
這個回答,讓沈年一愣。
這個圈子裡,能有個真朋友是多麼的不易,沈年再清楚不過。
但他之前憂心於席慕身後的背景,害怕岑清牽扯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既然岑清當她是朋友,他也不該阻攔。
算了,盡量護著她就好。
沈年不由得摸了摸岑清的頭,輕笑道:「好了,小朋友是該有朋友的。」
岑清聞言,有些氣惱地從頭上抓下沈年的手,握住強調:「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26了!」
26?
岑清才20出頭吧?
沈年仔細看著岑清,發現她眼神雖然清明,臉色也沒有異常,但是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他稍微一動,岑清的腦袋就像向日葵一樣也跟著動。
他沒好氣道:「讓你拼酒,喝醉了吧。」
要是明天起來難受可怎麼辦?
岑清眸子濕漉漉的看著沈年,委屈道:「可是你喝太多,胃會痛的。」
沈年沒想到岑清竟然是這樣想的。
拼酒是為了他……
他渾身一陣僵硬,心裡暖的像泡了溫泉,又甜的如同浸在蜜罐里。
沈年沒忍住,直接捧住岑清的臉,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吻,低嘆道:「你是在要我的命嗎?」
「我才不要你的命。」岑清喝了酒,坦率的可怕,她揚起臉撒嬌道,「還要親親。」
沈年自然是答應她。
啄了又啄,又廢了十來分鐘,沈年才帶著岑清走出包間。
助理早就等候在停車場了。
半樓半抱的把岑清帶上車,助理開離了吃飯的酒店。
不過一路上岑清黏人的撒嬌聽的小助理面紅耳赤。
車子後座不時傳來岑清和沈年如下對話。
「親親。」
「啵。」
「抱抱。」
衣服摩擦,抱起來坐身上。
「抱緊一點嘛。」
沈年無奈的聲音:「別鬧,你要掉下去了。」
「不會的,你手放我腰上。」
小助理內心狂吼:為什麼為什麼,欺負我是單身狗嗎!!!!!
帶著黏黏糊糊的岑清回了酒店房間,沈年伺候岑清喝了水,剛想讓她躺下。
岑清就又扯住沈年的衣角。
沈年蹲下來,溫柔問:「怎麼了?」
暖黃的燈光下,沈年的面孔籠罩著光霧一樣,精緻凌厲的眉眼,好看的令人心醉。
岑清:「我想洗澡。」
「洗澡?那我讓席慕來幫你。」岑清畢竟醉酒,沈年不太放心讓她自己洗。
誰料岑清嘴一嘟,拒絕:「不要她。」
她用力扯住沈年:「你幫我洗。」
這句話宛如炸雷在沈年耳邊炸響。
他頭一次這麼慌亂,結結巴巴道:「這,這不行。」
「可以。」
沈年喉嚨乾澀,半響都說不出話,最終喑啞道:「岑清。」
岑清察覺他的警告,一把摟住沈年的脖子,埋在他頸部控訴:「你不愛我。」
「沒有,但是……」
「那你必須給我洗澡。」
沈年好說歹說哄了半天,岑清還是堅持。
喝醉了的她,好像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理智冷靜,退化為一個孩童,任性的對沈年撒嬌。
還是沈年妥協了,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岑清,你自己脫衣服,然後把浴巾圍上,我再帶你去洗澡。」
岑清不是很滿意,但是她也意識到,要是不同意,沈年不會幫她的。
於是,沈年轉過去,岑清圍上了浴巾。
「好了。」
眼前的岑清圍著浴巾,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肩膀和線條優美的鎖骨,那白皙如同羊脂玉一般,晃人雙眼。
沈年深呼吸了一下,帶著岑清進入浴室。
他試好了水溫,讓岑清坐進浴缸,先給她洗頭。
沈年仔細地揉開洗髮水,揉成泡沫以後才擦到岑清頭上,他動作輕柔,又精細,一點都沒有把水沾到岑清地眼睛。
只是自己身上被弄得濕透了。
濕透的襯衫黏在身上,勾勒出勁瘦的腹部,腹肌隱隱可見。
頭髮很快洗完了,沈年準備給岑清沖沖手臂就結束。
岑清卻冷不丁又道:「浴巾下呢?」
今天的岑清實在反常。
沈年耐心十足,捧著岑清的臉輕聲問:「寶寶,你心情不好嗎?」
今天岑清的要求彷彿在補償什麼。
事實也正如沈年的猜測,岑清的任性是在彌補自己無人照顧的童年。
她家人早早離世,雖然衣食無憂,也很早展露天賦,進入高等學府深造。
獨立也意味著孤獨。
岑清上輩子作為詹台依時,從沒有可以依靠可以撒嬌的人,最能依賴的就是夢境中不具名的幻象。
沈年是第一個讓她敞開心扉想要去接納,去依賴的人。
在人的心理學依據上,這種行為叫做退行,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放下防備,動作舉止幼兒化。
能有一個人,在他面前,你就是一個被保護的小孩子,是一件幸事。
岑清被沈年的一聲寶寶戳中了。
她突然死死的抱住沈年。
沈年沒有說話,也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背上一下下的撫拍著。
過了好一會兒,岑清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她不太確定道:「我會永遠是你的寶寶嗎?」
沈年心裡被她問的酸軟難過。
他認真的回答:「會,你永遠會是,也只有你是。」
岑清滿意了。
沈年也把她抱出去,讓她擦乾換了睡衣,又給岑清吹了頭髮,把人舒舒服服的送上床鋪。
看岑清還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沈年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沉道:「晚安,我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