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冤家路窄
白寧徽帶人將鳳京翻了個遍,又在質子失蹤的地方反覆搜尋,一日接一日,這南澤七皇子卻杳無音信,白寧徽反而更是焦躁。
就這麼又過去了半個月,白寧徽收斂了心神,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思忖著相府是否太過安靜。除了第二日,相府拖了一堆東西來賠禮道歉,之後便再沒提過此事。
如花相所說,都是他女兒一人所為,白寧徽是斷然不信單憑一個女兒家有這種能耐,可以獨自一人在宮中對他下手。
若此事牽扯相府,那如今他們好不容易得了逞,卻無所作為,想來有些蹊蹺。
白寧徽靜下心來遷思回慮,果然讓他有所頓悟,那相府的人,怕不是在等那女人懷上他的子嗣,以此作為籌碼來要挾他。
他覺得定然如此了,便命近身侍衛一痕馬上去暗中打探此事。
一痕在相府那得到的消息,卻讓白寧徽始料不及,那女人當天夜裡就自己撞了牆死了。
這結果讓白寧徽有些震驚,他對於這件事的想法略微複雜,尋常人家的女子被男人破了身子還被棄之如敝屐,一心求死似乎很是應當。
可一直覺得此事是有陰謀的白寧徽,覺得結束的太過簡單。
他起先覺得那女人心懷鬼胎,是抱著能入王府的痴心妄想,才會這般算計他。
但聽聞她居然死了,他又覺得那女人有些缺心眼,他堂堂大辛瑄王碰了她的身子,這原本不就是她想要的嗎,既已如願又有何可想不開的。
何況她既然有這膽魄算計他,就應該做個詳盡的安排,只做了初一,卻跑去自裁,這為哪般。
再者,她為何不等等看是否能懷上本王的子嗣再決定尋短見。
不得不說一心等著被人繼續算計不成的白寧徽,如今的想法已經瘋狂地偏離了正軌,頗有些異想天開的趨勢。
……
已經和和曼君住在山裡一個多月的和曼曼,頭上的傷總算是好了,原本她是覺得一定會留下疤痕的,卻不想,那老女人留下的祛疤膏居然效果很好,她總算是放下一件心事。
和曼曼倒不是那麼顧及容貌,畢竟再活一場,醒來是頭破血流,她也沒有信心能不留疤痕,只是日後如果她再遇到花家人,有頭上的疤痕在,她想不承認自己是花柳夢也不行了。
她已經開始盤算著過幾日,帶著和曼君去趟京城玩玩,一直住在這地方,她總是有些不安,何況這不是長久之計。
今日,和曼君帶著和曼曼去了山裡,決定再打些野味,男人當然還是愛吃肉的,和曼曼也愛吃,不過她幫不上啥忙,只能跟著瞎跑。
和曼君早之前在那女人屋裡找到了把匕首,一直隨身帶著。
不僅如此,他還帶了繩子和斧頭,打算順帶砍些木頭回去做柴火,和曼曼對他這人的性格總結出五個字:做事有效率。
他讓和曼曼找個地方安靜待著,他自己一溜煙就爬上了樹,在樹上靜靜地觀察著,若遇上個兔子,便一個匕首甩過去,乾淨利落,身手和準頭都很是不錯,想必從前也是有練過的。
可惜一直沒讓他遇上更大隻的獵物,否則還能試試近身搏鬥。
和曼曼腳邊已經放著一隻和曼君弄死的野兔和砍樹用的斧頭,坐在石頭上正是無聊得發慌。
這穿越到古代最是耐不住寂寞,難怪女人這麼小就要嫁人,不然在家幹什麼呢,嫁了個男人還能有人聊個天,要是男人多娶幾個,那後院也是熱火朝天。
她正發著愣,突然和曼君那個方向傳來了馬叫聲,還有些嘈雜的說話聲。
和曼曼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但又不能確定是否有危險。
她輕著腳步往那處移動,借著樹榦,她慢慢接近了聲源處。
她躲在樹后偷看著,只見有好幾個人站在馬側,後面還有十來人騎在馬上未下地,和曼君正站在幾個人面前,聽他們說話。
「誰!?」
空氣中突然有人一喝,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和曼曼眼前,和曼曼驚得差點向後倒。
那男人抓著她的肩用力一拽,便把和曼曼拉扯到眾人面前。
和曼君看到是和曼曼,便上前將那男人手打開,拉起和曼曼到他身邊,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幾人。
和曼曼站穩后,抬頭便看到眼前站著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這可不就是那個與花柳夢有了一夜情緣的當朝瑄王嗎?
雖然和曼曼已經在計劃著要回京城的事宜,但她是打算以和曼曼的身份回去,也沒想著會再遇上這位王爺,即便是遇上了,她估摸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此時她是萬分不解,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就能遇上他,和曼曼對他倆之間的事沒有心結,反正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是花柳夢,和曼曼只在後來承了記憶,過程什麼的她可沒參與不做評論。
但是這事不是和曼曼沒有心結,人家王爺就沒有心結的,她還是有些心虛,按邏輯猜測這事對於人家王爺來說是有些丟人的,將心比心,這事發生在她身上,她也能氣得想宰人。
所以和曼曼抬眸看了一眼便馬上低下頭躲在和曼君後面,假裝啥也沒看到。
不過她做了縮頭烏龜,並不妨礙目力極好的白寧徽在那一瞬間看清她,雖然事情過了一個多月,他對那女人的記憶也不是特別的清晰了。
但見到那張臉以後,依然還是叫他想起來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