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們這群蠢貨
在他眼中,李長勝已經是仙人了,是他這個身份所能夠接觸到的仙師,道墟子和玄靈子師兄弟他只是聽聞過,在他心中這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仙人了,是天上的繁星,需要他去仰望。
聖主?
他根本聞所未聞,又談何,見過??
「這是我天璣聖地的聖主!也就是你口中的仙師!她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李長勝喃喃道。
此時此刻,他和陳長生腦袋裡也已經一片空白,就好像喝的酩酊大醉了一樣,亂糟糟的。
「還用多說嗎?肯定是聖主知道了這個地方魔頭很厲害,所以親自來出手斬殺了!」
北皇篤定的說道。
李長勝和陳山河頓時眼神一亮,言之有理啊!
沒看出來,這北皇關鍵時刻,這腦袋瓜子轉的還挺快的。
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性,此地魔頭之威已經超出了他們二人的想象,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蘇先生怕是個魔道巨擘。
聖主親至也不奇怪。
這般看來的話,他們師兄弟二人怕是要受褒獎了,這叫做什麼?
為了北國黎明百姓,為了匡扶這人間正道,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跪下。」
天璣聖主神情漠然的說道。
她瞥了眼石梯上,雖然毫無任何痕迹,但是在破魔眼下,她依然可以看到血跡,以及殘留的劍氣。
她心中一驚,沒想到尋常時候不是拿著鋤頭就是拿著毛筆的蘇先生,居然還是個劍客強者。
難怪,魔劍會被他取來,畢竟對於所有劍客而言,魔劍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不過隨之而來,就是惱怒。
噗通。
李長勝二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之間跪下,哪怕是北皇也跟著一起跪下。
給聖主下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他們壓根沒多想。
「見過聖主!」
「感謝聖主出手,替我兒報仇雪恨,掃清魔障,還我北國一片太平!」
北皇甚至還頂禮膜拜的行了個大禮,滿臉的激動,他居然瞻仰到了聖主之仙人姿態,當真是他皇室之無限榮耀!是值得和後代子孫們吹噓的資本!
別說是他了,哪怕是李長勝二人也激動的不行,他們平時也根本難以見聖主一面。
三人立即跪在地上無比的尊崇,彷彿目睹神靈一般。
「沒想到你們既然敢到蘇先生這裡來耀武揚威,你們可真是給我天璣聖地長臉啊。」
天璣聖主僑聯寒霜神情冷漠。
此時此刻的她徹底的惱怒了,自己費勁一切,投其所好,好不容易和蘇先生最近關係親近了不少,拿出了寶庫內的珍貴凶獸肉。
可是現在倒好,眼瞅著蘇先生已經允許了她的存在,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兩個弟子居然帶著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螻蟻來這裡挑釁蘇先生。
這不是害她,壞她機緣,還能是如何?
「蘇,蘇先生……」
李長生轟的一下腦海就炸開了。
幾人臉上原本喜悅的表情蕩然無存,這個時候,他們也都察覺到了天璣聖主的怒意,甚至還有一股殺意。
「他……他不是魔嗎?」
李長勝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脫口而出。
轟!
但他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他身軀炸裂,化為虛無,連慘叫都沒有留下,連帶著身上一件價值千萬靈石的寶甲也一併塵歸塵土歸土,就好像這個人世間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陳長河和北皇目瞪口呆,滿臉的懵逼。
天璣聖主則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眼,好在蘇先生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她不敢做任何的僥倖,以蘇先生大帝的實力,這話語對方肯定聽得了。
一時之間,天璣聖主滿臉難看,蘇先生,如此隨和的人,隱居於此的大帝,居然被自己的弟子稱之為魔?
別說是一個區區精英弟子了,就是大長老,太上長老在此,敢口出如此話語,她也要殺!
「聖主,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們不知道啊。」
陳長河臉色煞白,他的師兄弟居然就這麼死了,而且是死在聖主手裡!
這讓他手腳發涼,如墜冰窖一般。
他再愚鈍,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也許他之前所臆想的全部都錯誤了,這其中肯定有天大的誤會。
「父皇!」
而這時,一道急切的叫聲傳來。
六皇子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現場。
不過此時此刻的他表情不怎麼好看,他內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念頭。
北皇看到六皇子來了也是面露喜色。
「你怎麼來了?」
不過隨之他想到了什麼,焦急的說道:「快回去,這裡有神通廣大的魔頭,危險!」
六皇子焦急道:「父皇,你不會已經做了什麼傻事了吧?哪裡有什麼魔頭啊,這裡可是高人蘇先生的清修之地啊!!」
「什麼?」
北皇頓時呆住了。
他一顆心跌入了谷底,自己最優秀的兒子,未來的北國掌權者,從皇宮一路追隨自己前來至此,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也提起了這個神秘的蘇先生?
「大哥死在這裡,肯定是他得罪了蘇先生,蘇先生才出手殺他的!蘇先生根本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若是對方好殺,別說大哥了,就是北國所有人,哪怕仙家人也算進來,加在一起也攔不住他!」
六皇子說道。
他的語氣之中,居然沒有任何要去怪罪蘇先生的意思。
這就好像螞蟻被人給踩死了,誰會去怪罪人走路不長眼,不低頭看路?而是會去怪罪這螞蟻,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要作死。
北皇目瞪口呆,他自然聽出了這般語氣,自己的兒子居然用著這麼理所應當的話語。
死的可是他的大哥啊,是皇室的血脈,是皇室的威嚴!
這蘇先生到底何方神聖?連他最優秀的兒子也如此維護?
「已經晚了,你愚蠢的父親和我幾個愚蠢的弟子,已經衝撞了蘇先生,蘇先生雖然未曾言明,但是此事必須要給個答案。」
天璣聖主說著目光落在了瑟瑟發抖的陳山河身上。
此時此刻,這高高在上,在許多北國人心目之中乃是活神仙一般存在的他,已經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