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儘管從很早以前就清晰的認知到這個世界是假的這一本質，但是，舒姝始終沒有找到破局的關鍵點。
當然，她現在其實不需要考慮到時候怎麼離開這個問題，因為已經有人，在她需要的時候找過來了。
於席淵，竟然批了一層皮，化身成一個醫生。
感動確實很感動，但，舒姝還是想找到這個世界的破綻。
她一直在仔細觀察各種細節，就是沒找到那個關鍵，所以留下來報復舒琴，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有一種不服輸的想法，就想憑自己的努力看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後就在不久之前，終於給她發現了破綻。
她讓酒店做了很多小蛋糕。
本來就有收藏著慢慢吃的想法，但要擱以前，她一下子擁有這麼多小蛋糕，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芒果味的，要是擱以前，於席淵見到了總要說兩句的。
這是一個習慣，因為總是怕她吃多了，糖分攝入過多，對身體不好。
就算她不聽，於席淵也會反覆嘮叨兩句，舒姝就會自覺了。
這是一個小習慣，但今天拿到小蛋糕的時候……
沒有。
於席淵他什麼都沒有說，就是笑了一下。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舒姝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在於席淵不愛她了和有情況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她為了實驗，特地多吃了好幾個小蛋糕，吃的打算午飯什麼都不吃了。
這種類似熊孩子的作死行為，同樣也沒有收到嘮叨。
這問題就大了呀。
小蛋糕上一定有什麼文章，比如……吃了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舒姝垂眼看著手裡的小蛋糕，還剩下了很多，她腦子一抽，暫時不想吃了，就想收起來等以後慢慢吃。
反正系統空間的時間流速和現實時間不一樣。
於是……
舒姝發現自己在把所有的小蛋糕收起來之後收了個寂寞。
這東西本質就是段數據，收起來根本不能吃，而且一收起來就回歸虛無，可不就收了個寂寞。
本來是無意識的舉動，結果看到這麼多小蛋糕灰飛煙滅，舒姝有點炸了。
從中獲得了靈感之後，直接窺破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但與此同時……
「累了，毀滅吧。」
要是這個世界的一切，還能有點價值的話，舒姝不介意繼續陪著玩玩，但現在一切不僅僅是假的，還都是數據，無論怎麼玩，除了看著舒琴暴躁跳腳以外，似乎沒有其他額外收穫了。
舒姝重重的嘆氣：「可我要為了看這一點點戲，耗費我寶貴的大好時間。不划算。」
嗯，處理敵人什麼時候都可以，這筆賬早就記下了，絕對絕對不會忘記，在這個虛擬的世界里搞事情，就算了吧。
舒姝迅速的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所以這會兒，才毫不猶豫的暴露。
看著震驚的舒琴，舒姝微微一笑，手摁在唇上，往下面拋了個飛吻：「真實世界見哦，讓我來揭開你的真面目——」
話落，展露出真實的這個世界開始坍塌。
本來，這裡就是為了困住舒姝而創建的，當舒姝認清了這裡的本質之後，一切暴露出真實的樣子，她的意識想要去掙脫，竟然直接撼動了這裡。
或許，這是某種設定？
舒姝也不太明白，她也不想明白，轉過身，對著身旁的某人伸出手邀請：「我們也走吧。」
「好。」
於席淵還能怎樣，當然是只能認命，乖乖地跟著回去。
眼前一片大亮，舒姝眨眨眼，逐漸適應亮光之後，看清楚了眼前的樣子。
這裡似乎是個……艙室？
她有點昏昏沉沉，這應該是乍然回到現實世界的後遺症。
眼前小小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了於小淵的臉，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打開了，外界的空氣流通，撲面而來，讓皮膚感覺冷颼颼的——
等等！皮膚……冷颼颼的……
臉上的皮膚冷颼颼的就算了，為什麼身上的也……
「啊——」
一聲尖叫過後，於席淵被兇狠的小貓一爪子扣在臉上：「不準看！！！」
他整張臉被狠狠的拍了一下，臉上一痛，這是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是真臉，要來個假的這一下子就完了。
等姝姝換好衣服，這張帥氣的臉蛋也徹底廢了。
「額……」舒姝尷尬的撓撓頭，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身旁的人：「你不覺得今天這個妝容其實也很帥的嗎？」
她故作鎮定。
「是嗎？」
於席淵微微笑，俊美的臉此時高高腫起，好好的帥哥有點向豬頭髮展的趨勢，臉上的皮膚上清晰的印出了一個五指印。
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個人！！
「我也覺得這個妝容不錯，要不然我幫你畫一個？」
舒姝：「……」
她果斷低頭：「我錯了……」
但是認錯的同時，還是要稍微辯解一下：「我……主要是沒想到我力氣能這麼大……」
變成系統后的大力，在剛剛情急之下根本就忘記了，一不小心就造成了這個後果。
說起來……變成系統后……
「哎，我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有點想起來了哎……」
舒姝歪頭看著於小淵，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心口，只要一想到那時候的事情，那裡總會抽痛一下。
「你……」
她看著驟然僵住的於小淵：「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儘管能回憶起來的模模糊糊，但是……
她那個時候一定很疼很疼，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曾經，小時候的噩夢一直追隨她到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連燈都不敢關，她記得發生了什麼又不記得，知道但認真回想又總覺得隔了一層，不敢去探究那些，也不敢去觸碰那噩夢般的曾經，大腦在下意識的逃避。
現在想不起來，是因為太痛了吧。
舒姝摸著泛疼的心口，終於確認了——
不是虛擬世界強加給她的，也不是敵人模擬的，是真的疼。
即便回來了，也好疼好疼。
「我……好像有點難受啊。」
眉頭難耐的皺起，眼前浮現了一層水霧。
舒姝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我不想想起來了，你能不能……簡單的跟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