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另有隱情

第十六章:另有隱情

黑蛇化為人形,一身白衣,白皙的膚色,烏黑的頭髮,瓜子臉上一雙相當有靈氣的眼睛,可惜沒有眼白,都是黑的。

我嘆了口氣,「你這麼好的修為,為何留戀人世間啊?」黑蛇手中出現一對銀色雙鉤,英氣逼人,再加上這一身裝扮,十分好看。「小哥哥,你看過白蛇傳嗎?」

我頗為得意的說:「那是我看得第二部電視劇,你要和電視劇里的人比嗎?那都是編的。再說了,人家白素貞是下山報恩的,你純粹就是貪戀人家小年輕的身子。」黑蛇嘴角微翹,「這麼說你是要做那個法海了嗎?」我擺了擺手,「耳熟啊!那是我今天早上和那幫老道說得話,不過實在是沒辦法,誰讓我欠他們的,你只要老實點跟我走,我把你交給他們就行了,保證不傷你分毫,怎麼樣?」

黑蛇直接沖了過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雙手一伸,直接抓住黑蛇的銀鉤,黑蛇下半身變成原型,捲住我的身子,「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要不然把你纏得粉身碎骨。」我大吼一聲,把雙鉤捏碎,用碎片扎入了黑蛇體內。黑蛇大怒,下身更加用力,我看著身上越憋越大的蛇身,「你知道為什麼從上古時代至今都不允許人妖相戀嗎?」

黑蛇一邊用力一邊說:「願聞其詳。」我雙手從蛇身處擠了出來,「你知道萬妖之祖是誰吧?沒錯就是你的老祖宗女媧。而人類是怎麼有的,傳說你也聽過吧?女媧造人的故事。那說明什麼,女媧既是妖怪的祖宗,也是人的祖宗。女媧在造人的時候已經布下了血脈結界,按現在的話叫種族隔離。你既然是號稱雙博士學位,又活了這麼多年,這麼通俗易懂的道理,想必也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我也只是想和你說,從有人那刻起就本來不可能和妖怪或者是別的物種有下一代,所以以前的神話故事都是假的,你個老妖怪少看點電視劇,多讀書比什麼都重要。」我說完,雙手插入蛇膽處,輕微一用力,黑蛇吃痛,渾身顫抖,「再動就把它掏出來。」

黑蛇鬆開了我,化為人形,捂著小腹,「上仙饒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我馬上就回去,再也不敢在人間造次了。」說著就要跑,我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對方肩膀,「讓你走了嗎?你抓得那個小夥子呢?」黑蛇化為原型,張開嘴吐出一口黑色棺材,「宏宇就在裡面。」我推開棺材,裡面的人臉比煤炭不逞多讓,我拍著棺材,「你這幾個意思?還好意思和我提白素貞,白素貞當年誤殺許仙,還知道去盜靈芝仙草,你倒好,直接毒死給放棺材里了,你就這麼真心相愛的嗎?」黑蛇趕緊化為人形,「上仙誤會了,他不是中了蛇毒,只是被人拘走了魂魄,我怕他身體有恙,特地用法力護他肉身周全。」我一聽拘魂,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誰幹的?」黑蛇搖了搖頭,「小女子,也不知道。」

我把五個老道都叫了過來,把事情一說,靈璣子上來就開壇做法,過了半天搖著頭過來了,「我儘力了,根本找不到他魂魄的任何蹤跡。」我看了一眼靈虛,「妖我給你帶過來了,人也給你救出來了,咱們以前那事是不是拉倒了?」靈虛看著黑蛇,小聲說道:「你這帶過來,我們也打不過啊!」

我噗嗤一聲樂了,「怎麼突然感覺你和個小孩兒一樣,那怎麼辦?我替你再弄死她?」黑蛇一聽趕忙抱拳彎腰,「上仙饒命,小女子從來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撓了撓頭,「這就難辦了。」靈虛一擺手,「她說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這小子的舅舅,就是那個龍虎天師,是不是她殺得?」

我看向黑蛇,黑蛇一愣,「什麼舅舅?還龍虎天師?」靈虛大怒,「還裝蒜,難道我們還能冤枉你不成?」黑蛇一聽也不服氣的捂著小腹,「老娘活了上千年了,按輩分白素貞是宋朝的千年蛇妖,老娘是當今的千年蛇妖,你們幾個牛鼻子老道也配做老娘的對手。」靈虛一聽,鼻子差點氣歪了,右手不知從哪掏出一柄長劍。

我伸手攔下靈虛,「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不如先讓靈璣子道長再說一邊事情的經過,然後再由蛇妖指出哪不對。」眾人點了點頭,都同意了。靈璣子就按給我說得那套又說了一遍,我看向黑蛇,「有什麼不對嗎?」黑蛇嗯了一聲,「第一,宏宇是單親,他父親早早就出車禍去世了;第二,我從來沒和宏宇回過他家,怎麼可能見到他舅舅。最重要的一點,龍虎山的天師被我殺了,為什麼要求助武當山?難道武當山除妖伏魔的本事比龍虎山還要高嗎?」說完以後,四個道士啞口無言,我摸著下巴,「這麼說來,這裡面當真有天大的陰謀,你們的兩個人和拘這小子魂的人,應該是同一伙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我靈光一閃,「還有一種可能!」

所有人異口同聲問什麼可能,我看了看在場的四人一妖,「那就是你們當中有人說了假話。」一直不說話的靈龍一擺手,「你不要在這兒挑撥離間。」我眉頭一皺,看著他,「我挑撥離間?昨天你們還打破我窗戶,逼著我來著除妖,現在你們和蛇妖成相識多年的朋友了,我反而成挑撥離間了。」

靈虛老臉一紅,退到了一邊,我看著黑蛇,「你叫什麼名字?」黑蛇不好意思的說;「小女子姓白,單名一個夜晚的夜。」我調侃她說:「你一條黑蛇姓白?真把自己比作白素貞了?你修鍊多少年了?見過白素貞本妖嗎?」白夜搖了搖頭,「我只修鍊了不到兩千年,白素貞的故事,也是最近幾十年才聽過。」我哦了一聲,看向四個老道,「剩下的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餓的不行了。」

最後四個老道還是放過了白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打不過,但是把宏宇連棺材放到了中巴上。

車上誰也不說話,我看著兩旁的景物飛速的往後跑,瞅了一眼過道上的棺材。「你們說什麼情況下,人失去魂魄,肉體會變成黑色。」靈璣子看著我,「正常情況下都會這樣,沒有靈魂就是死了,死了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腐爛,一種是風乾。

像他這種雖然肉體無損,只是變黑了,應該是那條黑蛇給他度了一口妖氣,護住了他的心脈,讓身體本身的機能繼續運轉,但沒有靈魂就像電腦沒有系統,通了電也不能用,醫學上叫植物人。」我點了點頭,「你這老頭還挺趕時髦,電腦系統都知道。」靈虛哼了一聲,「你這麼說可就過分了,我們是道士,又不是老古董。新鮮事物我們也要接觸,而且我們還經常出國做學術探討。再說了,這電腦都幾十年的事了,知道也正常吧!」頂得我啞口無言,「你們就是學得太雜了,連個兩千年的蛇妖都打不過。」四個老道連帶開車的差點沒吐血。

車子停到酒店,我下了車,回頭問道:「不一起吃個飯嗎?」靈璣子念了一聲天尊,「不了,這件事還沒完,我剛才在手機上訂了最近一班去龍虎山的機票,等這事徹底結束了,貧道請小友吃飯。」我嗯了一聲,轉頭進了酒店。

這事告一段落,我也就能回學校了。剛和經理一說,經理像盤念珠一樣,摸著自己又粗又長的金鏈子,「怎麼了?我親愛的張老師。是這兩個不長眼的沒伺候好您嗎?」我搖了搖頭,經理又問,「那是嫌我們給的錢少了?」

我又搖了搖頭,經理臉拉了下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您是怎麼了?有更好的平台邀請您,就看不起我們這小廟了?張佛爺?」我說我想回學校當保安,經理差點沒笑抽過去,過了半天,拍著我的肩膀,「好我的張老師,你在咱們這兒有吃有喝,工作對口,還有人伺候,錢咱憑良心說,絕對沒有虧待過您,您說不簽廣告代言,一年三千萬的單子,我眼都沒眨,就給您推了,您將心比心也不能這樣對我吧?」我嗯了一聲,「你確實是對我不錯,但我還是想回學校。」

經理一伸手,旁邊一個女秘書拿過來一個公文包,「你要這麼說,咱們就只有公事公辦了。你可是和我們簽了合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違約,你得賠我損失。」我看著經理的公文包,「你拿那張破紙威脅我?」經理笑著說:「不是威脅您,是提醒您。您看您現在出門有座駕,進門有管家,到哪都有粉絲找您簽名合影,你要是回學校了,這對您對咱們工作室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呀!」我想了想,把卡掏出來,「這是你給我的,我一點沒動,就當你請我吃飯花的飯錢了。」說完,放到了經理上衣兜里,轉身走了。

經理也沒追過來,我也沒回頭。就這樣,我一直走回了學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待在這裡,僅此而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輛麵包車停在我的旁邊,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阿亮拍了拍車門,「張老師,上來吧!我們送你回去。」我上了車,開車的是阿傑,車後面放著我的行李。

阿亮從上衣兜掏出一張卡,遞給我,「張老師,這是經理讓我給您的,忙了這麼久了,您想歇一歇就歇一歇。」我接過卡,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阿傑發動著車子。秋雨下個不停,車裡的氣氛特別的壓抑。

很快臨江大學到了,普通的麵包車沒有吸引大學生,卻吸引了保安。王建根是臨江大學最早的保安,比范隊來得都早。他看見了陌生車輛,出來做登記,我打開車窗,王建根一看是我,「咱們保安隊的大名人回來啦!」說著趕緊按下遙控,升起升降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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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意天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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