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景寧消失(二更)
對於白瓷,他從最初的欣賞,到走到如今的感情深陷,他反倒不敢讓自己對白瓷有過多其他的想法了。
畢竟是給不了她幸福,為何要連累她。
她能夠陪著他這麼一段時日已經足夠了。
想到剛剛一時忍不住將自己吃過的勺子直接塞到了她的嘴裡,他心裡便百感交集。
他想要和白瓷過白首到老的日子,只是如今怕是沒這個可能了。
至於白瓷說的那個人,若真的存在,且有醫治他雙腿的能力,瓷兒怕是早已經將他請了過來。
事已至此,只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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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好了……王妃……」白瓷想了一晚上,究竟要怎麼給景寧治療好他的腿傷,還是沒有想出更加有效的方法,臨天明方才依稀睡著。
才感覺睡了不就,就被侍書大大咧咧的吵醒了。
白瓷睜著惺忪的雙眼,詢問道:「怎麼了,火燒屁股了?」
侍書的臉色很是慌張,「王妃,何止火燒屁股!您看看這是什麼?」
白瓷接過來一看,是一封信。
然而看到信封上面的字體的時候,她心裡忽的有了不好的預感。
迅速拆開信封,打開裡面簡簡單單的一頁紙。
上面寫著:「瓷兒,珍重。我走了,勿念。遇事可找小酒。」
白瓷手中的信封「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昨晚就感覺不太妙,卻又不知道為何,只以為是自己憂心阿寧的腿腳的緣故。
想不到居然是在提醒她,阿寧有事!
白瓷迅速往門口衝去,喊了一聲:「小酒!」
小酒從暗處走了出來,臉色很是暗淡無光。
「小酒,王爺呢?」
小酒低頭不說話。
白瓷憂心,見他不回答,晃了晃他的雙臂,直直盯著他詢問:「你跟我說,你們王爺去哪裡了?」
小酒還是不吭聲。
「不說是吧?還當不當我是王妃?」
不吭聲的小酒忽然從懷中掏出另一個信封遞給白瓷。
白瓷心裡有了更加不妙的預感,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封和離書!
只覺得眼前黑了一瞬間,隨即回過神來,表情變得很是冷淡。
「為何好端端的給我和離書?還離家出走?他要出去多久?為何出去?」
一連串的問題卻並沒有讓小酒聽得很蒙,小酒反倒很有條理地說道:「王妃,不!唐小姐,這是王爺的吩咐!王爺說他厭倦了在寧親王府的日子,想要出去闖一闖。至於期限,他倒是沒有說具體的,只說許是一輩子。」
白瓷臉色越發冷淡,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如冰水一般寒冷:「這是要將我逐出寧王府了。」
小酒一聽,連忙想要擺手,不知為何卻又沒有安慰她。
白瓷只是瞥了一眼小酒,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帶著侍書侍畫離開,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去伺候他吧。」
小酒這下著急了,忙道:「王妃……不,唐小姐,王爺說讓屬下務必至死追隨唐小姐您。今後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了,是要跟著小姐的。並且小姐也不必離開王府,王爺說了,小姐一輩子住這裡都行。」
白瓷淡淡地道:「不必了。我帶著侍書侍畫離開就好。」
說完以後,轉身即走。
小酒見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忙追上前去,請求白瓷道:「唐小姐,王爺良苦用心,您……」
白瓷倏地停了下來,沉聲道:「良苦用心?你也知曉他是良苦用心,為何不將實情告訴我,反倒還跟著他一同來傷我的心!」
其實阿寧這麼做的原因,她就是用一根手指尾來想,也想得出來究竟為何。
必定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腿沒有救了,想要保留一絲尊嚴,即便截肢也要到見不到她的地方去。
更加不想耽誤她,所以給了這麼一封和離書。
若是真能放下她,何必讓小酒相隨。
還將整個王府都留給她,當她稀罕他的府邸?
看來是她昨日的思想工作做得不夠好,以至於他依舊對自己的腿中毒一事介懷,繼而不想連累自己,這才做下這一連串他自以為「萬全」的安排。
小酒見白瓷真的只帶著侍書侍畫要離開王府,至於之前屬於王府的一切東西,包括藍天碧玉,都沒有帶走,心裡慌得不行。
也顧不得景寧臨走之前的安排了,他這麼安慰自己。
「王妃!」
白瓷聽得他喊王妃,而非唐小姐,腳步頓了頓,沒有繼續往前走,卻也沒有轉過身來。
「王妃!其實王爺他……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既然王爺將王府留給了王妃,王妃不若就在這裡住著,總好過離開王府啊來得強。」
離開王府,只會被人唾棄。
這不是王爺要達到的目的。
接觸白瓷這麼久,也知曉白瓷的為人,更是對他無比尊敬。又知曉王妃和王爺兩人感情日益增進,他如何能看著白瓷被人唾棄。
王爺更加不能。
原本就是不想耽誤王妃,王爺才不辭而別的,若是將王妃逼急了,顧不得名譽就跑出去了,回頭王爺必定內疚死。
故而他不能放王妃離開王府!
「既然有苦衷,為何不能說出來?我們一同解決!」
「這……」小酒氣結,這讓他如何說。
「既然已經和離了,那便互不打擾吧,你也莫要跟著我們了。」
「那不行啊……」小酒記得抓頭抓腦,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最後實在無法,只好道:「王妃,你要是走也行,必須帶上屬下!」
白瓷白了他一眼,這個蠢笨的。
不過雖說蠢笨,卻也衷心不二。
都已經到這樣的份兒上了,既不想自己對景寧有誤會,又不想自己撇下他獨自離開王府,卻還是不肯說出來究竟為何阿寧要離開,可見衷心程度。
白瓷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也跟著她一樣變了裝束的侍書侍畫提著包袱繼續往門口走。
侍畫忽然塞了個包袱給小酒,小酒接過來一愣,隨即一喜,王妃這是要帶上自己了?
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擔心遲了片刻白瓷就不要他了。
跟上的時候不敢問白瓷,卻不忘問侍畫,「侍畫,咱們這是去哪裡?」
侍畫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如今還有什麼事情緊張過找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