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訪北地 第十一章 各自的門派(上)
關於人間。
蕭敬羽突然回來,對冼前雪說找不到蕭敬寒的時候,忽然看見馬旭二人和玄武愣的一動不動后。他和冼前雪用手在二人的眼前上下划來划去。
「看樣子都是在異空間了。」冼前雪道。
蕭敬羽看向馬旭身旁的玄武這隻神獸,龜在下面也就算了,蛇在龜的上方,望著他的眼神。
「如此這般凶神惡煞,真夠嚇的。」
「神獸尚好,你是沒見過凶獸的恐怖,比神獸還殘暴。」冼前雪把雪劍收回劍鞘,道。
冼前雪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來之前蕭敬寒之前大叫的窮奇。
「不對,窮奇。按照蕭敬寒他所說的,那凶獸窮奇應該就在這座山上。」
「啊哈?」蕭敬羽對冼前雪愕然地問道,「這山有.....」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見「直直直」和「嘶」的聲音,這是龜和蛇發出來的。
二人再往後一瞅,馬旭突然倒地不起,身上佔有鮮血,嘴巴也留著些血。玄武也消失了。他左手捂住自己的胸膛,右手擦著嘴巴的血,「欺人太甚。」
「你們的所為才是欺人太甚!你們的神獸都尚未覺醒,直接攻擊操縱者是結束戰鬥最簡單的方式。這是老闆教我的。」
影子說完,右手手掌心突然面對天空,手中匯聚成黑藍色,直接變成藍色半圈屏障阻止了突如其來的朱雀的進攻。
黑蓮吐血倒地。
這時候,周老闆突然跑過來。馬旭和黑蓮打算撤退。
就在冼前雪和蕭敬羽正準備追擊時候,被周老闆的右手給擋了下來,「放他們走吧,構不成威脅。還有,窮奇已經被我的鎖鏈制服了。」
周老闆的手掌心再次匯聚黑藍色,將手裡的鎖鏈全部吸到手裡。而影子,再次將鎖鏈縮小,被放進衣袍里。
「我大哥他....」
還沒等蕭敬羽說完,周老闆便擺出猥瑣的樣子說道,「那小子命還算硬的。從瀑布摔下去,溺水,反而被懸佛寺的和尚給救咯。」
「那窮奇呢。」冼前雪發話了。
「你還知道那傢伙。它的操縱者是魔界的一個前輩,東方梅瓣。被我用鎖鏈勉強制服了。他再次被封印在八卦陣地下。這一回,他靈氣大減,怕最近是出不來透氣了。」周老闆說話越說越到後面,身體突然發僵,勉為其難地繼續說道,「這一帶,有個蠻人部落,去那裡休息吧。我會想辦法和他們說的。我去方便一下。」
周老闆跑到他們看不見的樹下,突然口中憋了好久的血被他一口氣吐出來,地上瞬間沾滿了鮮血。
「可惡!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與他們匯聚的時候發作。薛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制服窮奇和東方梅瓣的。可惜,現在忙死。怕是最近幾年去不了你那神玄之地了。」周老闆倚靠著大樹,緩緩的坐下,右手捂住肚子說道,「窮奇,早晚有一天,幹掉你。」
長安城皇宮。
一個太子服裝,臉稍長,雙眉略細的二十歲青年人走在錦衣衛將軍府中。他正是太子,叫贏昊,皇帝贏曉唯一的兒子,也是名歸正傳,順理成章的皇位繼承者。此後,再無弟弟或妹妹。
「怎麼樣?父皇那邊,找到蕭敬寒了沒有?」贏昊對著錦衣衛首領宗飛問道。
「太子初來乍到,末將有失遠迎。」宗飛和他的手下們異口同聲地作輯說道。
贏昊隨即擺出免禮的手勢,「我不需要坐著,我站著便是。宗飛將軍,你年邁六旬,坐下便是。」
「唉,還沒有消息。」宗飛便嘆了口氣,坐下說道。
這時候,「說消息,消息就到。」一個錦衣衛下屬帶著飛鴿傳書跑過來,單膝著地,對太子和宗飛將軍說道,「太子殿下,宗老將軍。蕭敬寒將軍他.....失蹤了。」隨後將書信給將軍看。
將軍接過書信,仔細看了內容后,立刻擺出驚訝表情,再憤怒地把書信朝地上一摔,右手食指對著書信喊道,「國師這廝,明明在北地小興安嶺,卻不親自去。現在好了,黑蓮和馬旭都受傷了。」
宗飛氣的滿臉通紅,彷彿忽視了眼前的太子。
贏昊彎著腰,撿起書信,自己親自瞅了瞅。瞅完后,發現不對勁,道「區區蕭敬寒那三人,有兩隻神獸的黑蓮和馬旭,怎麼可能不會接回來?而且,他兩人都受傷了。蕭敬寒也失蹤了。」
「殿下,你是說這事情有蹊蹺?」
贏昊聽完宗飛的話后,輕微地點點頭,「不排除任何可能。蕭敬寒和我是生死之交,三年半前,就在那都城危在旦夕的七日,他救過我命,我救過他命。將軍,不管如何,一定要接回蕭敬寒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贏昊說最後一句話時候,聲音很用力,臉也通紅著。
錦衣衛所有人全部對殿下作輯領命。
等到贏昊回自己宮殿時候,正巧遇見自己的母后。
母后叫櫻珠,紫色衣服打扮,雙眉略細,眼神中帶著和平的渴望。
「兒臣參加母后。」
「起來吧。」
蕭昊隨後,將剛剛的事情全部告知給了母后。
二人邊走邊聊著。
「贏昊,哀家覺得,國師八蛇他最近幾年心事重重,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有說不出的感受。」
「你是懷疑他和長安城第三大家族有關?」
「不排除這個可能。」櫻珠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贏昊,「這種事情,你告知父皇即可,你也別太擔心。」
「可是....」
「哀家知道你和蕭敬寒是故交,他又是薛鼬子三徒,肯定沒事的。」櫻珠手摸著贏昊的臉,安慰著說道。
關於人間和佛門。
此時此刻,蕭敬寒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在躺在一座寺宇的後院床上。
「蕭施主,醒來了。」
蕭敬寒看見眼前和他說話的是一個和尚。他右手拿著佛珠,身形顯胖,肚子敞開。
「老衲乃二克山懸佛寺的方丈,秘樂。蕭施主,老衲見你如此這般模樣,一定是受到朱雀的虐待了。」
蕭敬寒望著自己的衣服竟不見了,唯獨褲子還在。便驚訝的望著秘樂。
「哈哈哈,你還希望你褲子也沒有啊。你的衣服,若是老衲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是被朱雀那傢伙給叼破了。之後它把你落在二科瀑布中。隨後你剛巧在瀑布修行的羅漢看見了。把你撈了上來。而你的衣服現在正在我另一個徒弟苦行手裡,用佛門的力量幫你衣服補好。」
「什麼?方丈,這是二克山懸佛寺寺宇?」蕭敬寒一臉茫然地問道。
「正是。施主,我徒弟羅漢把你撈出來后,給我一瞅。老衲便將你身上被朱雀之火灼傷的傷口給去除了。」
「二科山?他們在封魔山。意思是我白爬了?」蕭敬寒悲怒交加的說道。
秘樂聽完後身體往後一仰,眉頭挑了一挑,右手托著下巴,笑了笑,「唉,好像是這個道理。」
蕭敬寒啥也不顧,立刻硬著頭皮,想要下床。可是腳剛要落地,就被秘樂方丈給推了回去,「蕭施主,稍安勿躁。老衲看你是薛鼬子三徒的份上,老衲給你一個定心丸咋樣啊?」
「定心丸?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師門?」薛鼬子皺緊眉頭道。
雙方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很僵,秘樂划動他的佛珠,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聞薛鼬子他因材施教,大師兄極光品行堪憂,為人處事很好。二師兄極月其他還好,就是有點桀驁不馴,頑固調皮,暴脾氣。三徒弟你,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看來是個急性子啊。」
蕭敬寒用舌頭頂著他的左邊臉頰道,「咋地,還查人了還!」
「施主莫怪,我們乃佛門,不會幹如此齷齪之事。我和薛鼬子是故交,見到你兩位師兄時候,得到的結論,只不過你師父很忙,二師兄多次把我趕出去,很少見到他罷了。」秘樂開懷大笑道。
蕭敬寒聽完這句話后,感覺彷彿在哪裡聽過,思索了許久,心道,「這之前那個姓周的也說過類似的話」。
之後蕭敬寒用驚訝的眼光看著秘樂,突然問了一句,「佛門?這是四大不可知門派之一的佛門?你和我師父和周老闆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就被闖進後院房間的掃地僧苦行給打暈了。打完后,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你太吵了。寺宇乃安靜.....」
「出去!你竟敢對施主不敬!」秘樂望著自己的徒弟苦行,「自己去門口罰跪一個時辰,叫羅漢看著。」
苦行無奈,去受命了。
秘樂隨後望向蕭敬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後又發現苦行所為乃明智之舉,這樣可以更好地給他喂定心丸。
「這樣吧,半個時辰就足夠了。下去吧。」秘樂頭沒有直視苦行,而是拿著右手手掌心一直捏著的定心丸,準備餵給蕭敬寒道。
「不,就一個時辰。」苦行在走出門欄的時候說道。
秘樂抬起蕭敬寒身體的嘴巴張開,將定心丸放了進去,再閉上嘴巴,把頭坐在床邊牆上。隨後自己親自去倒了一杯水,再次打開蕭敬寒的嘴巴,將水灌了下去,便將蕭敬寒躺在床上,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定心丸,天下只有四個,佛門門派現在沒了。要不是看鼬子的面子上,老衲才不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