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聖樹晨曦 第十章高科的故事

第五卷 聖樹晨曦 第十章高科的故事

羅莎的聲音很帶點雄性的味道,甚是亮高。表面戾氣很重,實則溫婉動聽。

這是來自於義母的聲音,但眼前的這位在目前的立場來看,只能說是敵對關係。

但羅莎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嘆了口氣,用著呻吟的目光看著剛剛旋扯哈德門二十米許的影子。

影子轉身看向叫自己的羅莎,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把目光轉向被扯到紅牆的,身體滿是血泊,意識可以說是極其模糊的哈德門。

影子從黑色衣袍中拿出背里的魔界鎖鏈,手攥得很緊,在地上發出沙沙作響的摩擦聲。

在一邊看著的周老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細膩的一笑,隨後又是比翻書還快的板著臉,內心咯噔一下。

周老闆此刻已經抱著必死的念頭,他隨後又是一個痛苦的似笑非笑,眼角發著淚光,內心彷彿是一片黑暗。

沒錯,他的內心本來就是黑暗的。但黑暗之間還是有一絲光明。

他覺得和薛鼬子,潤先生的四年之約可能要破滅了,無法如約而至老地方。

周老闆的心雖說是冷的,但至少也不是絕對。

他咽了咽口水,仔細看著一旁的冼前雪。

冼前雪左手手掌心捏著冷汗,右手緊攥著自己的雪劍不放,與周老闆對視了一下,同時也思索了一下,最終對周老闆開口,「你去吧。」

周老闆輕微地點點頭,隨後再看向影子的背影。影子只是一個輕輕轉身,朝周老闆示意了眼神。

周老闆沒有往羅莎看去,在這最後關頭,仰天看向青龍,推了推墨鏡,還是假裝嬉皮笑臉,輕微得說道,「上了。」便化為黑紅色流光,瞬間沒影了。

這個時候,冼紅塵和冼法涚突然走來,冼前雪轉身看著他們,突然雙眉一蹙,「你們剛剛?幹嘛去了?」

冼前雪突然覺得不對勁,他發現面前三位的背後隱約帶有一絲黑色幻影,很細小,但冼前雪發現了。

冼前雪小心謹慎地手持雪劍,右腳往後退一小陣,左腳不動,深吸一口氣,氣氛甚是濃烈。

冼前雪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陣詭異的風流飄過,她眼神往後稍微一瞥,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冼前雪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但很快又恢復狀態,雪劍抵擋住一個厚大的東西,而自己則往後一仰。

她仔細一看,羅莎正拿著他的黑扇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羅莎的眼眸略紅,剛想要操縱冼前雪的意識,冼前雪快要撐不住的一剎那,借用雪劍之力,連忙一個空翻,剛準備點到羅莎的扇子上,就被黑扇子的狂風給吹向前方不近有遠處。

「哎呀呀。」冼前雪一個連叫,幸虧雪劍正中雪地,而單膝著地,不然就出現一副人仰馬翻的景象.....

影子突然被裝死的哈德門,猛地起來,趁影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抱著肚子,往前一撞!

哈德門的腦殼和胸口的血依舊流的厲害。

影子像是倒車一般,往後被撞著走。鎖鏈的摩擦聲和腳步擦地的摩擦聲結合,發出「吱吱吱」的聲音,雙手的黑色手套被沾滿了哈德門的一點胸口上的血。

最終鎖鏈突然劃到冼前雪的旁邊,替冼前雪擋了一下羅莎的黑扇搖風的八九成傷害。

黑袍,面具被狂風刮出好多道宛如是被匕首划傷了一般的傷疤。

而冼前雪的雙肩則各劃破了一兩成的傷害,大概每個肩膀上兩三道傷疤,幸虧表皮沒有受到傷害,只是破了雙肩的衣服。

但影子面具下的臉竟被風扯了兩道傷疤,面具早已被摧毀了兩個一般大小的破洞。

冼前雪的氣息也算是平穩,但他很清楚的能看到影子其中一個破洞中有一道根本就不是被黑扇子刮出的狂風導致的傷疤。

那道傷疤好像是被火焰灼傷的,根本就是以前就有的,冼前雪心想著。

而一旁的哈德門趁勢早已躲得遠遠地。他看到羅莎女王正準備再次搖動扇子時候,他便嘴角上揚,心中暗喜,心情有一絲激動。

但這激動的代價,使自己的胸口更加疼痛,發出一絲嘶叫聲,額頭上流出了像是樹葉一樣茂密的汗珠。

「影子?!你.....?」冼前雪指了指影子臉上的傷疤,疑惑道。

影子猜到冼前雪一定是看到了他那被火焰灼傷的傷疤,只是搖搖頭,沒有作答。

影子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猶如清澈的溪水一般的眼淚打濕了影子的眼眶。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對眼角泛著淚水,隨後順流朝下,直至臉龐的事情感到不解。

心情彷彿添了一塊石頭似的,堵在自己的胸腔。最後仰天望去,長嘆一聲。

冼前雪見到如此景象,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抬起頭看著影子身後的黑扇女王羅莎。

時間過了有一會,冼前雪才反應過來。

這一刻,冼前雪眼前紅光一閃。

一個帶有黑紅色的氣息,風馳電掣地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

隨後突然聽到左邊發出一陣聲響。冼前雪往右邊一瞅,看見影子突然把冼法涚和冼紅塵打翻在地,隨後靜靜地轉身看著冼前雪和羅莎。

這個時候,一隻右手拍了拍影子的左肩,一隻左手拍了拍影子的右肩。

影子彷彿是神經反射似的,一個瀟洒的轉身,雙手牽扯住二人的單手。但他抬眼一看,發現是曹滿和冼星城,便鬆了手,一點都不尷尬。

「羅莎的事情,你會處理掉吧?影子。」冼星城下巴略抬,挑眉問道。

曹滿抬頭仰望天空,看見周老闆,極月和極光在青龍面前來回穿梭,一道黑紅色流光和一道綠色流光和一道藍色流光相互配合,走馬燈光一般,形成三道漂亮的線條,在青龍面前相織在一塊,使青龍的尾巴怎麼擺動都撲空了下去,一次攻擊都沒有擊中。

「青龍估摸著是要被激怒了。再加上之前五個大人給予的攻擊,就已經像是一個被困住籠子中,看見香蕉,卻因為人就這樣拿著而吃不著,就這樣子氣得上蹦下跳的猴子。」

「走了。」冼星城將笛子置於自己腳下,御笛飛行,升至空中。

而曹滿轉身看向疲憊不堪,半死不活的高科。

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著。潤先生突然來到了高科身後,面前在進行激烈的打鬥,沒有發現他來了的蹤跡。

即使是藍光穿梭而來,也沒發覺有一陣輕微的風。

潤先生的氣息甚是平穩,但他的眼神彷彿是要準備吃了對方的老虎,怒目圓睜地瞪著高科,手掐著高科的後頸,掐的很緊,但卻沒有讓高科感到窒息感,只有酸痛感。

「師....」父字還沒出聲,就被潤先生的凶神惡煞的眼神給嚇到了,雙手驚地直接撐到了地上。額頭,手臂和身體上全都嚇得流出了冷汗。

高科倒吸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是殺怒,彷彿是奈何。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的汗水,過了許久,才呻吟道,「你來了。」

說話的語氣流露出一種帥公子江郎才盡的感覺,實際上面懷鬼胎。

潤先生的右手食指中指的指尖流露出藍色氣泡。朝高科的後頸輕微一觸。

高科瞬間被定身了,彷彿是一個無動於衷的木頭人,但意識尚在。

其實,在潤先生剛來時候,就用這招將高科給定身了。高科像是一個木頭人,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打鬥。看到影子將哈德門空中旋扯出二十米左右開外時候。如果在沒有被定身的情況下,肯定要愕然傻眼,整個表情就像是驚呆了一樣。

但是,由於被潤先生定身了,只能暗藏一種起伏跌宕的情緒,表面毫無變化,實則暗波洶湧。

「欺君,弒君。雖說我們師徒一場,但到了現在,我們師徒二人只能斷了這條關係。而且,我還要將你親手殺掉。」潤先生的眼神依舊很大,睜得像是楚霸王一樣,在台上唱的一出絕好的霸王別姬時候的眼神。

那種無奈,那種悲憤,潤先生這回終於將這種情緒馬上就要發泄出來了。

他此刻,沒有穿上戲服衣裳,卻好比就在台上唱戲一般!楚霸王乃自刎,他現在是弒徒!

高科原本一個翩翩公子,現在卻被魔界之因淪落到如此地步。

想當年也好歹是在長安城唱過戲劇的人,雖說不多,但也唱。飾演霸王這個角色引起長安城百姓側目,微笑,默嘆,以為妙絕。

而且在台上和師父潤先生這位「虞姬」一起唱的霸王別姬的次數連自己都數不清,潤先生亦然。

「徒兒,從現在起,你我師徒二人緣分,恩斷義絕!」潤先生說完,右手鬆開,手袖一甩,擼起袖子,白光一閃,袖子內的一把匕首脫穎而出。

潤先生將匕首的刀身注入並渙散著天地靈氣,像是清澈的溪水一般的藍色氣息瞬間流露出來。

縱觀潤先生的內心,雖說表面很成熟穩重,但性格方面實際上就像之前截提老祖所說,三歲都不知道有沒有。

潤先生的內心還是萌生了一絲善意,可就像軍令狀一樣。潤先生此刻必須弒徒。

潤先生右手攥著匕首,攥得很緊,額頭流出了汗水,結果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掌紋給劃破了一點,併流出血來。

「你自己解決還是我親自操刀?」潤先生深深嘆了口氣,有一絲頭髮隨風往上飄揚。

二人的頭髮上的雪塵沾滿了大半、

高科沉思了許久,就像個面對死刑,帶著枷鎖和腳鐐的犯人,不由衷地嘆了口氣,神態十分黯然,最終抬起頭,「我...」

話剛說第一個字,高科突然眼眸睜大,彷彿看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東西,但實際上是想起了君顧筱這個小丫頭片子。

潤先生髮現高科皺緊眉頭,也跟著蹙眉道,「高科,你在想什麼?」

高科想起他欠君顧筱一個冰糖葫蘆,他突然不怎麼知道,長大嘴巴,站起身來,轉頭看向潤先生,突然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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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之聖樹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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