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曉生

百曉生在齊南市屬於那種不差錢的主，可他就喜歡住在農村，偏愛帶屋脊的瓦房。

莫子牢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和多方的打聽，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多年未見面百曉生。

經過門童的通傳，莫子牢來到了這間屋脊的大房之中，讓莫子牢沒有想到的是，百曉生這裡還有客人，是一位白白凈凈、身穿藍色西裝的年輕男子。

莫子牢猜測此人也是來詢問問題的，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靜靜的欣賞房間裡面的精巧布置，並沒有去打擾男子與百曉生的談話。

可能是閑著無聊了，就聽年輕男子問道：「百曉生，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訴您了，您看看提供給我點什麼線索，或者是出個點子解決問題。」

百曉生只是「嗯」了一聲，將一口吐沫吐在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間，然後伸手在桌子上面捻出來一張白紙，又拿出毛筆蘸了墨水，在白紙上面開始畫了起來。

百曉生的這幅畫大概畫了有三分鐘的時間，就連在一旁觀看的莫子牢都升起了一股好奇心，想看看這個百曉生到底都畫了一些什麼東西。

年輕男子看著百曉生的畫，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百曉生，您的意思是讓我殺雞取卵？」

百曉生沒有回答年輕男子的問題，張嘴說了兩個字：「十萬。」

年輕男子特別的豪爽，拿出支票和漂亮的鋼筆，刷刷幾下寫好，將支票推到了百曉生的面前。

接著年輕男子問道：「百曉生，這殺雞取卵的辦法該怎麼去實行？」

莫子牢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此時此刻，莫子牢已經沒有了昔日兵王的風範，完全成為了一個無拘無束的年輕人。

百曉生和年輕男子瞬間被莫子牢的笑聲所吸引，前者無動於衷，後者目露凶光瞪視莫子牢。

「小子，你笑的這麼燦爛，難道你就知道百曉生表達的意思？」

莫子牢看著年輕男子，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你給我說說看，說對了我放過你，說不對，我指定弄死你。」年輕男子憤恨的說道。

莫子牢玩味的一笑，說道：「畫上是不是畫了一隻雞和一個雞蛋？雞蛋的上面有一隻手？」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看著莫子牢的眼神開始變的驚訝了起來。

「那雞的尾巴處和雞蛋是不是連著一條線？」莫子牢又問。

「喲呵，你小子有點能耐。那你說說看這畫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殺雞取卵？」

「還殺雞取卵，你拽的跟有文化似的，百曉生是讓你滾幾把蛋，現在懂了嗎？」

莫子牢一句話說完，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著年輕男子，這讓年輕男子頗為不爽。年輕男子又看了百曉生一眼，看到百曉生還是沒有反應，他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起身便走。

當年輕男子走到門口的時候，莫子牢說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必須弄明白一件事情，能夠殺死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生。」

年輕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有搭理莫子牢，也沒有再駐足，直接離開了百曉生的住處。

年輕男子走後，百曉生的臉上立馬變了笑臉，他看著莫子牢呵呵笑道：「你小子不是去當兵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莫子牢也跟著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已經這麼多年沒見面，您老人家還記得我。」

「你這小滑頭，就算是再過十年我也會記得你的。」

「切，你現在是不是越老越不正經了，居然拿我十年前教你的畫去糊弄一個傻子，你羞不羞？」莫子牢的話音之中充滿了鄙視的意味。

百曉生斜楞了莫子牢一眼，說道：「你可知道那年輕男子是誰？他可是你女神的仇家，他叫藍海，藍家將來的繼承人。」

「他來找我就是為了對付唐家，你說的該怎麼做？」

莫子牢聽了百曉生的話后瞪大了眼睛，說道：「百曉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剛來齊南市發生的事情就被你知道了。接著又說道：「早知道他就是藍家的人，我剛才就該揍他。」

百曉生說道：「總會有機會的。你這次來是想問藍家的事情嗎？」

「我想問的是虎頭山的事情。不過我沒錢。」

「沒錢不要緊，會下象棋就行。」百曉生說完之後，點了一支煙，先抽了兩口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才緩緩道來：「

虎頭山很偏遠，且三面環山，村裡面太窮的原因，有一個不學無術的男子，喊來了的自己的兄弟和發小一共七人，在山裡面搶佔了一家石料廠。這七兄弟各有各的本事，這幾年發展下來賺了不少錢，村民的生活也有了大大的改善。慢慢的他們也培養了一些地下的勢力，在齊南市算是闖下了一些名號。」

聽百曉生講到了這裡，莫子牢出言問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有警察嗎？難道他們明目張胆的做壞事，警察就不管嗎？」

百曉生知道莫子牢問的沒錯，他的解釋讓莫子牢大吃一驚：「這七兄弟之中經高人指點，把根據地就建在了石料廠裡面，還建設了很多的娛樂設施，晚上的時候有人會把長相不錯的小姐送到那裡，供七兄弟玩樂。」

「至於他們培養的勢力，全部分佈在齊南市的很多角落，平時都是電話聯繫，事成之後付錢，平時根本就不見面。」

「如此一來，警察很難掌握到他們的作案證據，再說了他們山高皇帝遠的，又有那個警察去管這檔子閑事？」

「沒有想到山野村夫之中，竟然還有這種高人，果然高手都在民間啊！」莫子牢確實被虎頭山七兄弟的經營模式給驚倒了。

「那我要是一鍋端了虎頭山，能不能給點好的建議？」莫子牢道明了自己的來歷。

這一次輪到百曉生驚訝了，他看著莫子牢說道：「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莫子牢點了點頭。

「你一個人？」

莫子牢又點頭。

「你當兵或許有點本事，但是想一個打七個，我看不大行。」

莫子牢哈哈大笑了起來：「在我這裡還沒有什麼是不行的。只要把虎頭山的詳細地址告訴我，你就瞧好吧。」